韓熙和南以安倒是沒有什么感覺,畢竟他們見過的尸體有些比這個還慘。
韓熙戴著手套舉著雙手走到手術(shù)臺邊上,正準(zhǔn)備查看的時候,對聽到對面?zhèn)鱽硪唤z細(xì)微的抽泣聲。
她抬眼看過去,正是今天見到的那個小黃,此刻她的雙眼通紅,帶著口罩,韓熙也可以看出她在哭。
“第一次見這種尸體嗎?”韓熙頭也不抬的問道,手放在尸體的頭上摸索著。
“是,是的”
小黃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她知道法醫(yī)一定不是問南隊長,畢竟南隊長經(jīng)驗豐富,那么問的肯定是她了。
她雖然在學(xué)校的時候見過很多尸體,也有解剖過,可是這樣小年紀(jì)傷痕累累自己還是第一次見,所以覺得可憐,就忍不住哭了,韓熙這么一問,她就更難過了,這么小的孩子就被人這樣害死了,想到這里她又開始掉眼淚了。
整個解剖室全部都是小黃的抽泣聲,韓熙皺了皺眉頭,直接冷漠的說道:“出去”
“???”
“我叫你出去,你要是連這點都接受不了,你干脆不要來做法醫(yī),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哭,會妨礙到我,還有法醫(yī)的這個職業(yè)不是哭喪,也不是用來同情死者的,不要我再說第三遍”
她嚴(yán)肅的看著小黃說道,對于韓熙來說,生活中可以輕佻可以不莊重,你愛怎么做怎么做,因為那是你的生活,與他人無關(guān)。
可是你以穿上手術(shù)服的時候,你就必須知道,不論你是醫(yī)生還是法醫(yī),你都要對你手底下的人負(fù)責(zé),醫(yī)生是救死扶傷,而法醫(yī)則是為逝去的人尋找真相,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容許別人無所謂的對待。
小黃被韓熙這么一說,有些懵了,她沒有想到本來看起來那么親和的韓熙,居然這么兇。
“我——”
小黃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南以安就走到她的身邊:“你先出去”
“那助手——”
“我來”
“好吧”小黃在南以安的確定之后,就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小黃走了之后,韓熙就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南以安有趣的看著她:“你開始工作的時候都這么兇的嗎”
“我這不是兇,要是一個人對待工作的態(tài)度都沒有,那就可以洗洗睡了”
韓熙檢查完小女孩的尸體表面之后皺了皺眉頭,南以安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她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不好確定,窺陰器給我”
窺陰器,南以安聽到這個瞬間皺起眉頭,把東西給她之后,有點震驚的問道:“你懷疑這個孩子,被人性-侵過?”
“不是懷疑而是確定了”韓熙檢查完之后,就把檢查器具放在一邊,看著南以安有點艱難的說道。
“這個孩子,下體磨損嚴(yán)重,應(yīng)該是長期受過這種對待,不是一次兩次了,并且還在死后被人清洗過,提取不出精液的成分,看來是怕被人查出來”
這個孩子被人性侵過,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畢竟能對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做出這種事情,那個人絕對是喪盡天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