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轉(zhuǎn)圈的場景?秦莫晗臉上一紅,實在是被自己這沒羞沒臊的想法驚了一驚。她怯怯的看了一眼顏玉沒有受傷的臉,車內(nèi)稍暗的光線,讓男人臉上少許的灰塵不太明顯了,黑夜里他那張白凈的臉就尤為明顯,臉上流暢的線條像是精雕玉鐲過的一樣平滑好看。
車子停了,秦莫晗澀澀的目光還未來的及收回就對上了男人含笑的眼,男人眉毛微微的仰了仰,一臉‘你在看什么的’神情看著她。
秦莫晗掩飾的輕咳了一聲,回過神局促的解了安全帶,遮掩的開口提醒身邊原本不需要提醒的男人,“走了,下車了?!?p> 顏玉抿唇笑,直到看著秦莫晗下了車關(guān)了車門,才慢吞吞的解了安全帶,徑自優(yōu)雅的從車上邁下了大長腿,繞到了車前看著女人笑。
被顏玉直直的目光盯得不太自在,秦莫晗轉(zhuǎn)身背對著顏玉鼓嘴深深吸了兩口氣,自顧自的進了燒烤店。
欣源燒烤店。店內(nèi)的裝潢很普通,大廳里都是四人的燒烤桌,上不了什么檔次的那種,不過好在屋內(nèi)看起來干凈明亮,到是家很干凈的店。
燒烤和別的東西不同,油煙氣重,尤其是在室內(nèi)的燒烤店,想要保持屋內(nèi)的干凈整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這家店屋內(nèi)的瓷磚卻干凈的很,這里不是新開的店,那店主一定是個極為注重環(huán)境的人。
找了一個靠墻壁的位置坐下,她幾乎是強迫癥的將手在墻上抹了一把,然后放在眼前捻了捻,手上沒有黏膩膩的油灰,也沒有舒散的落塵,連墻面都一塵不染,一個普普通通的燒烤店能干凈成這樣,簡直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了。
已經(jīng)快要十點了,店鋪里的客人卻還是不少的,屋內(nèi)僅剩的兩個傳菜上菜的服務生幾乎要忙不過來,那個身坐在收銀臺的女人看到這樣的景象,才緩緩地從收銀臺起身來幫秦莫晗顏玉兩個人點餐。
秦莫晗接過這個有些像是老板娘的人遞來的菜單,看了兩眼只覺得頭有些大,就把菜單遞給顏玉了,她是一個很喜歡的吃的人,但是顯然她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吃貨,因為她雖然喜歡吃,但常常對于選擇吃的方面會拿不定主意,甚至還會有選擇恐懼癥。
相比她,顏玉接過菜單就顯的自在了許多,他翻了一遍菜單就已經(jīng)開始點餐了。燒烤自然少不了的各種肉串,還有啤酒……
秦莫晗看著顏玉點她也并不攔著,可是等酒上了桌,她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她是個不喜歡喝酒的人,而顏玉是要開車的,那么這兩大扎啤是要誰喝呢?
“你開車不能喝酒?!鼻啬衔⑽⒌孽久?。
“我知道?。∷晕疫@不是點了白水嗎?”顏玉敲著透明玻璃杯旁的桌面沖著秦莫晗樂。
“那這酒?”
顏玉噗嗤的笑出了聲,手上卻沒有停下替爐上肉串翻著身的動作,“都是給你點的,我查過了,這家的酒是嘉興特供的,他們家燒烤好吃,但他們家的酒卻也是這一代出了名的。那天晚上在酒吧我看你酒量不錯,給你點了兩扎,估摸著你應該會喜歡?!?p> 查過?秦莫晗撇撇嘴,他們昨天才來到這里,她今天要來吃燒烤也是臨時興起,他是什么時候查的?還未到一個地方,他卻已經(jīng)計劃好了到這要吃什么,甚至還替她想好了家鄉(xiāng)的特色……她看著眼前的顏玉,覺得這男人心思細膩的實在是讓人心暖。
暖洋洋的溫度烘烤著她的心房,到是讓她暫時把自己酒量并不好的事情拋到腦后了。就沖男人這份細心她這酒也喝得痛快……
看著女人舉杯敬他的動作,顏玉忍不住勾了唇。其實他一直都有些不解,映像中的南方女孩子總該是溫溫柔柔,細膩如水的,可為什么她一個江南的女兒竟有著一股子東北姑娘的豪氣,完全就將溫潤如水四個字拋的影兒都不剩了呢?不過他倒是真的喜歡她那沒有絲毫矯揉造作的性子的,就連喝酒都能那么灑脫和無畏。
一個沒有留神,秦莫晗杯中的酒已經(jīng)下去了大半,見女人豪爽的大有一口干的架勢,顏玉趕忙伸手攔住了她,“傻女人,你不是真的打算一口喝完吧?你該不會真以為我這兩杯酒都是點給你喝的吧?”
秦莫晗不明所以的對著顏玉直眨眼,那個神情簡直不要太呆萌。顏玉忍不住笑,從女人手上奪下了酒杯放在了一邊,拿起了一旁沒有動過的酒灑在了自己手上的肉串上。
秦莫晗本就泛紅的臉這一會兒更紅了,她羞赧的摸著自己發(fā)燙的耳垂低眉不語,眼睛直直的盯著顏玉手上的肉串不敢離開。
看著秦莫晗局促的樣子,顏玉笑著將手上烤好的肉串放在了秦莫晗的面前的盤子里,就要收手的時候,他看著自己本來修白的指尖仍舊有些臟兮兮的,就忍不住皺眉,剛剛他在診所其實已經(jīng)洗過手了,只是那灰塵黏在了指肉上,染黑了指甲縫內(nèi)的細肉,不好好的處理是很難干凈的。
他猶豫著還是將剛剛放進女人盤中的串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盤子里,“對不起,我……手有些臟,要不……你還是自己來吧?!?p> 秦莫晗愣了有那么幾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手臟?我可是從出了心意到現(xiàn)在都沒有洗過手呢!你,這是在變相的讓我去洗手吧?你這個人……還真是挺狡猾的呢!”
秦莫晗說著抬起自己被酒杯上反出的水珠浸濕的手看了一眼,那上面一層灰膩膩的顏色,看起來有些惡心,她掩飾性的輕咳一聲,只覺得更加的窘迫了,剛剛只顧著說話聊天,這么臟的手她倒是也沒有在意,今天在心意別的沒有學到,但是心意這里似乎確實治好了她那并不嚴重的潔癖???!如今她都能用這么臟的手去吃飯了。
她猶豫著想要伸手去抓顏玉面前的串兒簽子,可是糾結(jié)了半天她仍舊是沒能下得去手,本來是想不要臉一些的,可是到最后她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不是要不要臉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手臟還好,可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卻還是要用那臟兮兮的手去吃東西,她實在是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
所以最后她還是去洗了手,不過為了表示不嫌棄顏玉,她出了洗手間回到桌前就毫不猶豫的掠奪了顏玉面前盤子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