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之見有人主動送上門,問:“您是……”
“我是這個畫廊的經(jīng)理?!蹦腥松虡I(yè)化地笑著:“幾位先生,是來看畫?買畫?還是……”
他話到此處停頓住,余下的內(nèi)容留給客人填補。
付清之:“到這來的除了買畫、看畫還有別的事嗎?”
“當然有,比如代售,私人訂制。我們這里也承接個人肖像畫定制。幾位先生樣貌不凡,還這么有個性……”經(jīng)理話說到這里視線掃到天久身上。
天久正努力按壓內(nèi)心的焦灼,導致面色不善,戾氣逼人。兩人視線空中一交匯,經(jīng)理心咯噔一下。
天久雖然不爽,但也知收斂靈力,否則靈力威壓早讓經(jīng)理昏厥。
就算只是情緒上的不爽,經(jīng)理也是明眼人,趕忙收回視線,對看起來好說話的付清之繼續(xù)說:“幾位先生何不把大好年華留存到畫布上?!?p> 付清之笑道:“留住歲月,用相機更方便?!?p> “但質感、檔次不一樣?!?p> “那是,價格也不菲?,F(xiàn)在越是手工的東西越貴?!?p> “呵呵,您真懂行情。我們這的畫師價位高中低都有,而且你們這么出色,也許某位大師看上,不僅不會收錢,還會倒付你們模特費。”
這是一語雙關,在試探他們的財力嗎?可付清之總有一種被人拉皮條的感覺。
他指指墻上這幅畫,問:“我要是想請這位畫家畫呢?”
經(jīng)理一愣,輕蹙眉頭,犯難道:“這位大師比較低調,只有老板能聯(lián)系上。而且,他比較挑剔,很少畫人像,就算有人物,也是像這種做陪襯的?!?p> 眾人順他話,再次望了眼墻上的人像。
畫的背景是黑色,一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子坐在桌前拿著一把剪刀在修剪薔薇花莖上的刺和葉。旁邊一個白瓷花瓶,里面已經(jīng)插入幾枝,還有幾枝橫躺在桌子上。
紅白黑三色調,對比鮮明而詭異。之所以說它詭異,是因為被修剪下來的枝葉都是枯萎的。女人微微頷首,眉目被處理的很模糊,唇部表情倒是清晰,似是而非的笑意,配合面部光影,雖然她安靜的坐在那里剪枝,卻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如果沒猜錯,這畫是想表達生命的凋零、遺棄、殘忍,等等一系類負面的東西。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工作,這種風格的畫,付清之看都不會看,更不要說見作者。能畫出這樣詭異的畫的人,性格中必然也帶有異于常人的晦暗。付清之平素最不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
雨澤用傳音術告訴付清之:‘我剛查過,這個經(jīng)理也是這么說的。他老板出差剛上飛機不久,三小時內(nèi)手機聯(lián)系不上,所以我才叫你們過來看看?!?p> 付清之也通過靈符回以傳音術:‘你問過他?’
‘是。’
‘那他怎么不認識你的樣子?你用別的樣子問的?’
‘那是。對方是男人當然要用美女造型,才好套話。’
雨澤是液態(tài)妖,無性別之分,變什么樣都無所謂。他平時的樣子,完全是為了對應身份證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