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后,彥歆:“嘿嘿……”地竊笑著用手指,隔空點著他們。
野魚報以同樣的笑意。
雨澤說她:“我發(fā)現(xiàn)你很適合我們這個團(tuán)隊?!?p> “那是!要不怎么叫‘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呢!”
“說得好!”野魚贊道:“下班后哥請你吃海鮮。”
“好耶!”歡呼過后,彥歆好奇的問:“你是河魚,能吃海產(chǎn)品?”
雨澤搶言:“吃遍四海是他的志向?!?p> “沒錯。”野魚加以肯定。“咱不能被海魚看扁。”
彥歆朝他豎拇指。
野魚卻朝她豎食指,做了個禁聲動作。
彥歆一愣,但也立刻閉嘴,同他們一起將視線移向敞開的大門。
豎耳傾聽,隱約可聞走廊里有塑料袋摩擦作響聲,由遠(yuǎn)至近。彥歆一臉狐疑,用手指捅捅離自己最近的野魚,挑眉用口型問:怎么了?
野魚犯難,凝眉思考,弄得彥歆也跟著緊張起來。
雨澤突然“嗨……”了一聲打破肅靜:“是劉隊!”
野魚跟著恍然大悟:“難怪覺得氣息熟悉。”
“你什么腦子。”
“你不也沒立刻認(rèn)出?!?p> 聽倆人話,原來是想不起來者是誰。彥歆泄氣,害她白緊張半天。
爭論間,劉隊已經(jīng)走到門口。
要不是認(rèn)識他,就憑他手中拎的兩個大黑塑料袋,還以為是收垃圾的。
打過招呼,眾人目光紛紛集中到被劉隊放到桌上的黑塑料袋。詢問下,劉隊告知:“這是死者家屬的謝禮。你們付隊呢?”
“那鳥只上晚班?!?p> 劉隊一愣,迅速反應(yīng)過來,改口:“我是找你們隊長付清之?!?p> “他去掃墓了。”雨澤一邊回答,一邊暗笑野魚陰謀失敗。
“掃墓?”劉隊頗感意外。
彥歆更是快言快語直接問:“今又不是清明,他給誰掃墓?”
“他沒說,我哪知道?!?p> 清明不到就去掃墓,感情一定很好。劉隊放棄付清之改問:“白墨溪也不在嗎?”
彥歆哀嘆:“早上還在,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不知道去哪了?!?p> 她的一轉(zhuǎn)眼,就是她在關(guān)注肖俊哲八卦的那段時間。
劉隊看看手表。
“算了。我還有事,不等了。這東西等付清之回來給你們分吧?!?p> 劉隊來去匆匆,前腳一走,野魚他們就好奇的打開袋子??吹嚼锩娴臇|西,彥歆眼前一亮。野魚、雨澤面面相覷,大惑不解。
——
一帥哥站在礁石上,順海風(fēng)撒花瓣,嘴里還念著什么。
這是在哀悼誰?
付清之也不想在這兒上演偶像劇。無奈為了不跟活人爭地盤,現(xiàn)在流行生態(tài)葬。可八年前能響應(yīng)這號召的人并不多,他們把女兒的骨灰撒入大海只是覺得丟人。為了兒子,搬家,換城市,斷掉與女兒有關(guān)的一切,重新開始。
都是父母,差距怎么這么大?說起來,那個女人因何精神恍惚到出了交通事故,深究的話,恐怕又是另一場慘劇。
付清之覺得可笑。他的職業(yè)讓他相信鬼神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這世上早已沒有在天之靈。他說這些不過是想告慰生者,可惜她家人談之色變,無人愿意接受。
不需要報應(yīng),只愿從未發(fā)生過。
這是很多受害者的夙愿,但擱在那家父母身上,初衷恐怕就大相徑庭。
獨自惆悵完,一轉(zhuǎn)身,付清之驚見身后多出一人。暗暗抱怨,這家伙來去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