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被林驍?shù)脑掦@呆了。
可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通的。
秦禾反握住他的手,對他道:“跟我走。”
他們追到第二展區(qū)的時候就看見了剛剛的老者,身邊多了一位穿著休閑的中年人。通過老者保鏢對那中年人恭敬的態(tài)度來看,他跟老者應該是地位差不多。
“阿輝,你來的正好。依你看,這塊玉如何?”老者把手里的放大鏡交給中年人,讓他來看。中年人攤手道:“謝老這可就難為我了,我不是玉石的行家,對玉真談不上了解,在我看來,這里的玉石都沒什么區(qū)別?!?p> 他沒有裝模作樣地研究,而是大方承認自己不懂。
老者笑著搖搖頭:“你呀,還是不改這太過實誠的毛病。”
中年人爽朗一笑:“年紀大了,改不掉嘍!”
老者又問道:“你今兒怎么沒把小斕那丫頭帶來,那丫頭可是這方面的專家?!?p> “她說是要跟朋友開什么珠寶店,考察店面去了,哪里還顧得上我們這些老家伙!”中年人笑著說著抱怨的話,字里行間卻都是對那“顧不上他的”女兒的寵愛和自豪。
秦禾本來想讓林驍跟老者多接觸一下,可過來的一瞬間,突然覺得有些心慌,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林驍見她臉色不對,也停下腳步,問道:“怎么了?”
“有點悶,我去透個氣?!?p> 林驍點了點頭,帶她走到窗邊,秦禾接過他遞過來的橙汁喝了一口,剛剛那種胸悶的感覺才消散,她自言自語地搖搖頭:“真是奇怪!”
這個一號會館一看就是比外面要專業(yè)得多,來往的人們無一不是氣質出眾,隨便拎一個放在人群里也是鶴立雞群那種。
柜臺上的拍賣品,哪怕秦禾認不出是不是真品,看起來也要高檔的多。
這拍賣館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走吧?!鼻睾袒謴椭?,把手中的杯子還給附近的侍者,重新在會場搜尋老者的身影。
“你能行嗎?”林驍打量了她一下,問道。剛剛那一瞬,她的臉色白的有點厲害。
“沒事了?!?p> 兩人重新回到第二展區(qū),老者跟中年人還在原地。
看得出來,老者對之前看上的那塊玉佩應該是很喜歡,不過會館的起拍價有點坑人。
秦禾看見價格后面一串的“0”,暗暗咂舌,那玉要是真的古玉還好,不然買回去不得氣死?她偏過頭,問林驍:“你應該懂玉石吧?”
林驍?shù)皖^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說她問得多余。
他們朝老者走過去,老者見是他們,笑問道:“你們還有一個小伙子呢?”
“他去另一邊展區(qū)了?!绷烛?shù)溃骸袄舷壬稚系挠窨梢越o我看看嗎?”
“你懂玉?”老人眼睛一亮。
旁邊的中年人也饒有興趣地看過來,看看林驍,目光一偏,又看見秦禾。
秦禾見他看過來,回以禮貌的一笑,便收回視線。
中年人卻沒有那么快的收回視線,反而是微微皺了下眉,目光在秦禾臉上游移了片刻。
林驍在跟老者說玉,靠近秦禾那側的手臂卻往邊上一伸,將秦禾拉到了自己身后。
中年人見狀,臉色尷尬地收回了視線。
老者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又聽林驍說:“玉本身質地還可,算上乘,只不這千年古玉……”
老者忙問:“如何?是不是千年古玉?”
林驍讓他湊了近看,說道:“這玉的鉆孔仿造地逼真,中間細,兩頭大,沿用了千年前的鉆孔方式,但孔壁及玉身沒有氧化的痕跡,應該是近幾年剛采出來的玉石。有十年就不錯了!”
老者聞言,頓時興趣大減。
不悅地瞥了眼起拍價上的一串數(shù)字,這館主越來越糊弄人了!
但他又不太甘心,讓林驍再看其他玉器,林驍卻轉頭對秦禾道:“你身上那塊玉佩可帶了?”
秦禾點了點頭,將玉佩拿了出來。
質地通透的玉自然而然地散發(fā)出淡淡的瑩光,老人喜歡玉石,一見這玉眼睛都移不開了,他敢斷定這玉定是上乘玉石!
連一旁的中年人也有同感。
老者試探地問:“小丫頭,我能看看你這玉嗎?”
“嗯?!鼻睾虒⒂襁f了過去。
老者被她這落落大方的態(tài)度深深感動,看林驍懂玉應該知道手上這玉價值,這小姑娘就這么把玉給自己看!
他是不知道,秦禾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老者跟林驍之間那層不可說的關系。
林驍看似不動聲色,眼睫卻顫了幾顫。
他現(xiàn)在基本可以斷定,眼前的老者不是他的爺爺。如果是他的爺爺,怎么可能對這林家傳了幾代的家傳古玉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是一個跟他爺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
林驍心中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悵然。
老者對玉看得太癡迷,全然未覺,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把玉還給秦禾,叮囑道:“小丫頭,你這玉可得收好了,下次千萬別隨隨便便拿出來?!?p> 秦禾點了點頭,剛欲伸手去接玉,橫空探過來一只大手,瞬間將玉奪了過去!
不過有人的動作更快!
林驍在那陌生人伸手的瞬間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回收,一個往前拽,一時間竟誰也贏過誰。
老者被這變故驚了一下,等看清出來的人,臉色一沉:“曉風,你太胡鬧了!”
旁邊的中年人也道:“單館主在自己的館里光天化日還搶人家小姑娘的東西,也不怕傳出去笑話!”
來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單曉風,正是這拍賣館的館主,別人不清楚,老者最了解不過,平常就胡鬧慣了,他怕驚著人家小姑娘,忙制止。
單曉風對兩人的不滿不以為然,狹長的丹鳳眼從對面臉色陰沉的林驍身上掃過,更是不屑一顧,又看向秦禾,唇角翹了翹,帶著幾分風流倜儻的意味:“美女,我能看看你的玉佩嗎?”
“不能?!?p> “為什么?”單曉風立即豎眉問,怎么謝老能看輪到他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