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別說了?!?p> “那好,咱們換個話題,西來,你以前做什么的?”
“警察?!?p> “警察好啊,我也想當(dāng)警察,多威風(fēng)啊,可惜祖?zhèn)餍挟?dāng)是殺豬,我老子死的時候,瞪著我說:阿漆,你要是以后不殺豬,我天天回來找你,你聽聽,這是親爸能說出的話么?”
“對,有點過分?!?p> “是啊,西來你果然懂我,我年輕時,要是選了當(dāng)警察,現(xiàn)在該是什么樣的景象?”
“一事無成?!?p> 凌凌漆愣了愣?!皼]錯,還是殺豬好,我家祖?zhèn)鞯牟说稓⑵鹭i來,那是一個干凈利落,而且,我殺的豬,那豬肉吃起來,比別家的,都要好上不少,所以我是十里八鄉(xiāng)最出名的豬肉佬?!?p>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時間過得飛快,到了半夜十二點。
李西來從來沒有想過,能跟一個大男人,扯到深夜十二點,然而,凌凌漆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西來,你有沒有興趣?等任務(wù)完成后,跟我回家殺豬,這可是朝陽行業(yè)?!?p> “不用了,謝謝,阿漆,該回去休息了?!?p>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殺豬的好處,殺豬一能補(bǔ)腎,二能強(qiáng)身健體!”凌凌漆氣息一變。
李西來張了張嘴。“直到身心如一,一刀殺盡天下豬。”
“好了好了,我考慮一下?!?p> “這就對了,說起殺豬,也是一門精深功夫,我殺了十多年,才到我老子的地步,這本事一成,華遠(yuǎn)街道里,我可是最騷的一個,那成語叫什么?獨騷!家家戶戶搶著讓我殺,不僅名聲傳出去很遠(yuǎn),小姑娘對我猛眨眼睛,就連一直收我錢的小麗,也說對我很滿意,沒來要錢了?!?p> 李西來輕撫額頭,正想辦法轟走凌凌漆時,粗重的呼吸聲傳入耳中。
抬頭一看,凌凌漆面色泛紅,嘴唇干澀?!靶←愂莻€好姑娘,皮膚白,屁股也圓……”
“得,我懂了,穿好衣服,咱們下去?!?p> 凌凌漆眼睛一亮,噔噔噔跑去隔壁,李西來還在穿鞋,凌凌漆已齊整站在門外。
“用得著這么著急嗎?”
“你不懂?!?p> 兩人一路來到大堂,午夜,寬敞的堂內(nèi)光線陰暗幾分,人也沒見幾個,倒是那接待員,還是小譚。
李西來還在整理措辭,畢竟這也是他頭一遭,身后男子出聲提醒?!奥闊┙柽^?!?p> 斜眼一瞅,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西來,我看他也是一樣。”
“哦?怎么看出來的?”
凌凌漆沒有多說,示意李西來靜靜看。
中年男子在大堂內(nèi)隨意走動,不進(jìn)不退也不出門,好似在繞圈,片刻,他成功吸引了小譚的注意力。
中年人輕步而來,首先開口道?!靶⌒值埽銈兙频晟獠诲e啊。”
“是啊,客人這是要出門嗎?”
“沒有,不過是晚上一個人無聊,想出來走走。”
“我多嘴幾句,三更半夜,大家都休息了,外面魚龍混雜,客人還是別出去的好?!?p> 中年人嘴角微勾,小譚的話正中他下懷。
“但睡又睡不著,沒什么消遣的地方?!?p> “也對,客人……”小譚話還沒說完,中年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小兄弟,你們這里,有沒有那種……你懂的?!?p> 小譚一愣,想了片刻,微微一笑,中年人見此,笑容同樣浮現(xiàn)。
“很抱歉,客人,我們酒店是正規(guī)酒店,一切都是合法經(jīng)營?!?p> “小兄弟,真沒有?據(jù)我所知,只要是酒店,都沾一星半點。”小譚微笑搖頭,中年人對視片刻,悻悻離去。
目睹全部,凌凌漆回身欲走?!鞍ィ笔裁??”李西來拉住凌凌漆。
“李先生,凌先生!”小譚點頭。
“阿漆,你的煙呢?”李西來招招手,凌凌漆遞上一根煙。
“李先生,大堂內(nèi)不準(zhǔn)抽煙的?!毙∽T望了眼墻上禁止吸煙的標(biāo)識,盯著那煙,搖搖頭。
“哦?2006的客人說,不給面子,就要鬧。”
“好吧?!毙∽T點了煙,滿足地吸了一口,那熟練而享受的動作,看不出來也是個老煙槍。
“謝謝了。”小譚放下,望著兩人。
“實不相瞞,三更半夜,我朋友想搞點事情,也不能讓你難做?!崩钗鱽沓槌鰪埣垘?。
“好的,李先生,我這里有個電話。”
電話撥完,大堂休息區(qū),“西來,可以的。”
“那是,剛那禿瓢,說兩句話就想搞事情,真是好笑,不給點好處人家?guī)湍戕k?又不是份內(nèi)的事?!?p> 不一會,人來了,凌凌漆推了把李西來?!拔鱽?,走?!?p> 李西來翻了個白眼,剛口水差點被推出來,身子坐正后?!拔揖筒涣?,兩個你都帶走吧?!?p> “夠義氣!”凌凌漆紅光滿面,一手一個,輕快而行。
等了一會,李西來走到前臺?!靶∽T,那兩個人你怎么不登記?。俊?p> “李先生真是愛說笑話,有什么好登記的?再說我剛剛都沒看到除李先生兩人外的人?!?p> 李西來回房,想入睡卻不簡單,有隔音墻在前,隔壁依舊鬧哄哄,等了半小時,響動仍在。
無奈又走到大廳,小譚點頭示意,李西來便在休息區(qū)看起雜志。
再一小時,估摸著差不多,李西來正想離開,麗晶酒店的門被人推開,走進(jìn)兩人,其中一人面色泛紅,腳步還算穩(wěn)健,他扶著另外一個半癱的漢子。
跌跌撞撞來到前臺,稍清醒的人說道?!伴_兩個單人房!”
“請出示證件?!?p> “廢話這么多,快開?!?p> “不行的,先生,沒有證件開不了房,連酒店都不能進(jìn)?!?p> “真的?”
“真的!”
“算你狠?!毙∽T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等我打個電話,叫人送過來?!鼻逍褲h子拿出手機(jī)。
屏幕一亮,復(fù)又一黑,清醒漢子嚷嚷道?!皼]電了,你小子座機(jī)給用用?!?p> “不好意思,先生,酒店的座機(jī),不能外撥。”
“扯謊,哪個酒店座機(jī)不能外撥的?快點?!毙∽T臉上笑容一滯,仍自強(qiáng)撐道。“不行的?!?p> “你嗎的!”喝醉的漢子大怒,右手持包便欲掌摑,小譚抬手一擋,沒如他意。
雙手相交,便知棋逢對手,一時間,此方施展天山折梅手,彼方施展九陰白骨爪,此方鷹爪功,彼方龍爪手,兩方都算克制,沒有沖出前臺,或者沖進(jìn)前臺的舉動,然高手交鋒,勝負(fù)頃刻即分,小譚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