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珀隱去周身包裹著的魔焰,一步一步,仿佛踩著一條隱形的天梯,步伐優(yōu)雅地從半空中“走”到了大殿門前,語氣十分不耐:“本尊再說最后一次,快把我?guī)煾附怀鰜恚业哪托挠邢?,休想拖延時間!”
“吃瓜群眾”筱白梔趕緊跑過去,搶先進入大門,小心翼翼地將矮小的身軀藏在石柱后面,靜候“好戲開場”。
“本系統(tǒng)又沒撤掉buff,你躲什么?”花梔看著她鬼鬼祟祟的樣子,有些不解。
“嘿嘿……”筱白梔嘿嘿一笑,眼里的詭譎笑意遮都遮不住,“光明正大地看哪有偷窺帶感呢?”
“呃……”花梔竟無言以對。
輕盈的火紅衣擺無風自動,赤珀不禁微微錯愕:“剛剛并未起風,難道是有什么從本尊眼皮子底下溜進去了么?”
他再次放開神識,將整個大殿內部仔細“掃描”了一遍,并未發(fā)現過于陌生或者有威脅感的氣息,便閑庭信步般地踱進了大門。
凜冽而冰寒的目光掃過,躲在內門長老身后的兩個弟子不寒而栗,瑟瑟發(fā)抖。
“別選我,千萬別選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兒,我還不想死,不想死?。 钡茏蛹變赏纫卉?,又跪了下來,聲音都在顫抖。
“你……你入門時不是才十二歲嗎?哪來的孩子?”弟子乙跟著跪了下來,嘴唇還打著哆嗦,語氣中卻是滿滿的不屑。
“……”這也能被人記???
“修煉了十年還是煉氣期,像你這種資質如此之差的人到底是怎么到主殿來的?”弟子乙繼續(xù)刻意挖苦,想借此轉移注意力,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這家伙不也是煉氣期嗎?哪來的底氣嘲笑我?不過……好像突然就沒有那么害怕了是怎么回事?
“咳咳!”胡長老頂著壓力假咳了兩聲,弟子乙才識趣地閉了嘴。
他早已冷汗涔涔,好在被當成空氣的某人看起來并未發(fā)怒,才壯著膽子道:“赤珀,汝明知清蓮早已不在人世,何苦執(zhí)迷不悟呢?”
“叫掌門老兒出來,”赤珀勾了勾像是用鮮血濡染過的紅唇,“怎么,難道曾經義薄云天的凌云宗掌門已拋棄了這千年基業(yè),自個躲起來了嗎?”
“掌門稍后就到,休得胡言!”內門長老吹胡子瞪眼,義正辭嚴地怒斥著,順便揩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既然如此,本尊就再等一會吧。”
他閃身飛到了高處的掌門椅前,大大落落地坐下,仿佛這位子本就是為他準備的。
躲在石柱后面的筱白梔瞇了瞇眼,悄悄地用意念問道:“花梔,你有沒有覺得他那樣很像殺阡陌?”
“殺阡陌?什么玩意?”花梔的智腦中只顯示出一片空白,甚至連它是不是人名都沒分辨出來。
“《花千骨》里面的魔君?!斌惆讞d言簡意賅。
“花千骨?”花梔連忙在搜索端輸入了這三個字,查看相關資料。
足足過了十秒,它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么久以前的電視劇,你居然還看過?”
“我跟你說,我不僅看了劇,還看了小說,說實話,我覺得原著比電視劇還要好看,而且我看的是未刪減版哦?!斌惆讞d笑得“陰險”。
“未刪減版!”花梔驚了,一不小心就從講臺上滾了下去。
幸好它及時啟動了飛行模式,才幸免于難。
“你一個未成年人居然看那種東西,你家長知道嗎?”花梔的燈泡眼閃了一下。
“我已經十七歲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不能看的?”筱白梔靠著光滑的石柱蹲坐下來,扯開了35碼的小白鞋上松動的鞋帶。
“可你……”花梔正常運行的程序紊亂了一瞬,停頓了兩秒,才繼續(xù)道:“算了,反正《花千骨》的尺度不大,不算違禁書,看了就看了吧,問題不大?!?p> “違禁書?你指的是small yellow books嗎?”筱白梔一字一頓地說著,重新系緊了鞋帶,肆無忌憚地道:“其實我也看過不少哦!”
“What!”
花梔只覺得自己快要死機了。
Z國自二十二世紀以來,一直致力于掃黃凈網,到四十年代時便嚴格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即決不允許網文中出現那方面的細節(jié),或者是容易引起誤會的其他描寫,就算是隱晦文藝地寫也不行。
而那些在被禁邊緣的經典之作最終還是沒能幸免,市面上只能留下全面凈化之后的刪減版。與此同時,完整版只作為歷史參考文獻保留在國家資料庫當中。
但沒有什么可以真正難倒“萬能的網友”,總有一些人曾經收藏過原版的紙質書,并設法將其處理成特殊的圖片壓縮包資源放到網上,智能普檢很難發(fā)現。
所以幸運的讀者有時候也能找到完整版的資源,筱白梔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她還格外認真地拜讀了《花千骨》這一部大作。
她敢把這事告訴花梔,自然是無畏無懼的,大不了回去再把資源刪了,當做自己沒看過。
“就算被學校發(fā)現了,最多不過是口頭教育而已,我筱白梔還真沒怕過,咩哈哈哈……”
我不是浮萍
最近有兩門課上完了,一個要拍微電影,一個要寫論文,比較忙,再加上我碼字速度超慢的,又沒有存稿,只能看情況更新,盡量不斷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