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shí)間,我的幫手,也該來了!”
葉修文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將月兒都給笑噴了,氣道:“你莫不是做夢?在這漕幫分舵,除了我,還能有誰幫你?”
“呵呵,那可未必!”葉修文微微一樂道。
“嚄,我想起來了,難道你說的是那‘周沖’?
這么多總兵、官員,都在‘沙河幫’得到了好處,唯有他沒有的到消息?”月兒猜測道。
“周沖?這個人,一直惦記著想殺我,又怎能來幫我?”葉修文笑著搖搖頭。
月兒但見不是,則再度猜測道:“那一定是‘金剛佛’了?”
“金剛佛其人,雖然我現(xiàn)在還猜不透,但是有一點(diǎn),我可以肯定,這個家伙會一直盯著我們手中的羊皮地圖?!?p> 葉修文再度搖頭道。
“那地圖,你不已經(jīng)給了大人嗎?”月兒反問。
“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那金剛佛怎么知道?
他與袁峰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但袁峰死了,他卻如同沒事人一樣。你說這究竟是為什么呢?”葉修文同樣反問道。
“他在等待時(shí)機(jī)?”月兒一驚道。
“或許是吧!而且,這個人,將要比周沖的威脅,還要大。
呵呵,咱們一直都在風(fēng)口浪尖上,只要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葉修文淺笑道,對這種事,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從穿越到葉修文這個身份上時(shí),他便沒有回頭路了。
要么成功,要么死!
利用別人,被人利用,這便是他的生存之道。
但此時(shí),月兒還是不解,也是搖頭道:“那你所說的幫手,到底是誰?”
“慕休!”葉修文微微一樂。
“慕休?他會來幫你?”月兒根本不信,接連搖頭。但也正在這時(shí),侯三卻急急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道:“五爺?凌霄閣的慕休來了,正在客廳等著呢!.......”
“呵呵!........”
葉修文干笑了兩聲,而月兒則徹底無語了。她甚至覺得,有的時(shí)候,葉修文就是一個怪物。宛若什么都知道,而且什么又都在他的計(jì)算之中。
“奇怪,慕休怎么徒然來了?難道你給他去信了?”月兒難以理解的道。
“事情,很簡單,我將‘拔刀六式’送給了他,他卻看不懂。所以,他便回來找我咯,呵呵!”
葉修文輕笑了兩聲,月兒這才恍然大悟,心道:這個葉修文,挖的坑可真深,竟在這種地方,算計(jì)慕休呢!
“那我就不明白了,凌霄閣也不是泛泛之輩,怎么連一個拔刀六式的刀譜,都看不明白?”月兒氣道。
“六扇門還人才濟(jì)濟(jì)呢!不也沒有人看得懂那刀譜嗎?”葉修文笑問道。
“是呀,這是為何呢?”月兒附和道。
“那我問你,改朝換代,改的是什么?”
葉修文反問,但見月兒的小嘴一張一合沒有發(fā)出聲音,便知道她答不上來。于是便再度說道:“這改朝換代,改的就是文化。每一朝一代,都有著各自不同的文化。
就如同秦始皇焚書坑儒一樣。
很多人,都說秦始皇殘忍,但后世之人,卻因?yàn)樗y(tǒng)一了六國的文字,以及統(tǒng)一貨幣,統(tǒng)一度量衡,而受益。
這些措施都是國家大一統(tǒng)的基本要素,是國家強(qiáng)暴力能夠控制的要素。
但有些東西是國家強(qiáng)力結(jié)構(gòu)很難駕馭的,特別是在秦朝初年,戰(zhàn)國時(shí)期剛結(jié)束,百家仍然在爭鳴中,思想領(lǐng)域內(nèi)極度混亂,而一個國家能在多大程度上統(tǒng)一,最主要的條件是能在多大程度上形成共同的價(jià)值觀,而思想混亂,則是形成共同價(jià)值觀的大敵。
就如同現(xiàn)如今的大明國一樣。
大明建國了,但一些武林門派,卻也如同雨后春筍一般的崛起。
門派多了,需要生存,就要有賦稅,有自己的地盤。
這樣便與國家產(chǎn)生了沖突。
而國家想要解決實(shí)際的問題,然后便有了我們。
當(dāng)然了,最主要的是,大明國在建立之后,與之前的前朝等等,都做了同樣一件事。那便是改變文字,銷毀前朝的文獻(xiàn)。
而這樣一來,前朝的文字,便無從考證。
或許一個朝代,兩個朝代的文字,還有一些文人記得。
但是五個、六個朝代之前的文字,何人又能記得?
更何況,無論是六扇門也好,還是凌霄閣也罷。說白了,也僅是一群武夫而已。
武夫識文斷字的不多,即便是有,也是為了能看懂武功秘籍。
他們不會去考證幾個年代之前的文字。
這就令很多門派,很久,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武功秘籍,變成了廢紙。
你現(xiàn)在懂了嗎?........”
葉修文再度笑了笑,而此時(shí),月兒卻驚訝的張著嘴,閉不上了。
“呵呵,.......”
但見月兒驚訝的表情,葉修文非常滿意,他就在月兒崇拜的目光之下,緩緩的踱步走了。
因?yàn)樗?,慕休這個人,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而讓他幫忙,也必定會大費(fèi)周折。
人都不是傻子,即便你想要利用別人,也得別人愿意才行。
那慕休,更是人中龍鳳,又怎能輕易讓人利用?
到了客廳,慕休正在坐著喝茶,茶機(jī)上,還放著一個紅木的盒子。
但見葉修文來了,慕休起身笑道:“葉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慕兄好久不見!”
葉修文同樣作揖道,但卻看到了慕休臉上的不悅之色。
慕休其人,自認(rèn)為是天才,眼高于頂。而被葉修文擺了一道,他自然不會很開心。
“葉兄???這次趕來漕幫分舵,為兄沒有什么好送你的,半路上撿了一個禮物,呵呵!.......”
慕休說著,拍了拍茶機(jī)上的箱子。
侯三躬身,將箱子拿了過來,呈給了葉修文。
此時(shí),侯三捧著盒子,葉修文單手一抓那盒子上面的抓手。
“是什么呀?”
正在這時(shí),月兒款款走來問道。
葉修文笑道:“月兒?這是慕兄送給我們的禮物,你要不要也來看看?”
“呵呵,那慕兄,可真是客氣了,但我見這盒子充滿了血腥氣,恐怕這禮物,不好收呀?”
月兒微微一樂,而葉修文又怎能不懂。
這盒子,他僅是輕輕一提,便有刺鼻的血腥味,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