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已在屋中思考了良久,久到春桃都受不了了。
“小姐?”顏青沒回神。
“小姐!”
“嗯?春桃怎么了?”顏青腦袋迷迷糊糊地回應道。
“你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莫不是病了?”
“哎,春桃,你說世界上有那么多離奇的事嗎?”
“小姐,你怎的問起了這個?”
顏青搖搖頭,沒說一句話。
前幾日在公孫梁那兒,聽了這些有的沒的話,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另一頭,太后幾乎寶貝一樣寵著顏夕。
“沒想到,一眨眼,夕兒這么大了,該尋如意郎君了。”
顏夕聽完,依戀地笑笑:“祖母哪里話,夕兒就想一輩子陪著祖母,哪兒也不去?!?p> 太后伸出手輕撫顏夕的發(fā),輕笑:“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放心,哀家的孫女,總要給最好的?!?p> 看著失而復得的孩子,太后對著四周的人說:“你們出去吧?!?p> “是?!彼闹苋藨暫鬀]有疑問地魚貫而出。
待四下的人全都不見。太后依舊慈愛地看著顏夕,拿起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她的眼神充滿了懷念:“你母親像你這般大時,哀家也為她張羅著這些,如今兒,婉兒的女兒也應如此?!?p> “祖母,你很懷念母親么?”
“想,想,想得很?!?p> 忽然之間,太后的話題變了。
“大婚之日,哀家會有一份禮物與你。”
顏夕不解,抬頭疑惑地問道:“是什么?”
太后的目光一下子深遠起來,一字一字地說:“我們尹家留下的最后的東西?!?p> “那夕兒只有謝謝祖母了。”
“夕兒,這是你身為尹家人應得的?!?p> 夜深,顏夕屋中。
顏夕在桌邊把玩著茶杯,神情全然不像對著太后的那般純然。
“終于,那東西可以快歸我了?!?p> 勿言在一旁站著,沒有言語。
“勿言,你也跟了我許久了,如果我拿到這個,你家主子的話,可算數?!?p> “勿言不敢妄議我家主子?!?p> 閆夕自嘲一笑:“呵,你家主子,最為陰險毒辣,可偏偏我,就這么扎了進去?!?p> 勿言并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在顏夕拿得時,等待她的是嫁衣,還是刀子。
顏夕悠悠撐著腦袋,一副愜意的樣子。
“顏青這幾日可有異動?”
“偶爾會出宮,此外一直在屋中待著。”
“倒便宜了她這些兒的安生日子。”
“主子,你到底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顏青?”
顏夕無奈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不想?自從寺院失手后,便一直有一位高人在顏青旁邊守著。殺手們衡量會有動靜,我便讓殺手退走了,畢竟有人護著顏青。她死了,身后的人把事情捅出來就不妙了?!?p> 顏夕又轉了轉手中的茶杯,狠毒地說:“要不,就給顏青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讓她光明正大地死去?!?p> 勿言深深望著顏夕,看著如同蛇蝎一般的女子。她預感,顏夕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他的主子不需要一個像他一樣的人甚至比他更陰險的人睡在他的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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