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害人,卻一次次卷入紛爭。圣音眉頭微蹙,若是她仍舊不依不饒,我便不再忍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若犯我,我必向抱。圣音嘆了一口氣。
清來看圣音,圣音不似往常那么活蹦亂跳,唧唧咋咋的,只是異常安靜,安靜到無人存在一般。清問:“你不開心嗎?”
“沒有?!笔ヒ粞酃怙h忽的回著清。
女人的心事,該怎么給他說。圣音小心的試探清的底線:“你愛我嗎?”
清緊繃嘴唇。
“那就是不愛了?!?p> 清大聲道:“你為何總是不信我?我曾說過這種問題不需要再問第二遍?!?p> 圣音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落下來,穿成了一條線,她大聲道:“我沒有安全感!”
清覺得自己過分了,原以為圣音一次一次的問自己,是她不肯相信自己,原來自己錯怪她了。清低頭說:“是我做的不好,讓你沒有完全的安全感?!?p> 圣音哭著說:“你知道我經(jīng)歷了些什么,知道我心中累累的傷,不是你不好,是我的心不能再完全去信一個人。以前是閆伊人,現(xiàn)在是徐皇后,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圣音一口氣說了出來:“心中的兩個我水火交戰(zhàn),一個我說承認(rèn)你的過去,尊重你曾遇到的女人,另一個我卻說,我想獨自占有你的感情,只屬于我一個人,可是我沒有辦法做到讓你只屬于我一個人,我該怎么辦?”
清看著情緒崩潰的圣音,他想給她最好的,卻知道有些他亦無法改變了。清擁著她喚道:“音兒,只要你需要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p> 圣音眼里婆娑:“我只相信時間?!?p> “那就讓時間證明我的心?!鼻蹇粗ヒ舻那榫w有些緩和:“你有什么好辦法,說出來,我們一起做,好讓你有安全感?!?p> 圣音止住淚,嘆息了聲:“今日徐國公上奏說我賣官,來日若是我妨礙了你的天下,誰又知道是怎么的結(jié)果?”
清安慰道:“音兒,你想多了。”
圣音傷感地說:“不是我想多了,是人間的悲劇太多了。既然人間的悲劇這么多,也不多我一個,我不想犯那樣的錯誤。清,你若負(fù)我,我必頭也不回的離去?!?p> “不會的?!鼻迕靼资ヒ粜闹械膫?,他想保護這那顆破碎過一次的心,不讓這世事再來傷她一次。
清勸解道:“拘謹(jǐn)在這宮里,不如出去散散心,開闊開闊心境會好些。”
“也好,我想再問問暇意的意思,我想送他回家。你的意思呢?”圣音贊同了清的提議。太愛一個人就會卑微,就會胡思亂想,就會卑微自己,覺得對方完美無缺吧。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不如出去走一走。
清沉吟著:“聽你的吧?!?p> 圣音反問:“你既然知道暇意不是曄兒,為何久久不理此事?”
清解釋道:“音兒,一則我要顧及皇后和徐氏外戚的處境,二則曄兒不能繼承大統(tǒng),百年之后將會怎樣?我也留了一線希望。既然你想送他回家,這樣也好?!?p> 圣音笑了下:“多謝皇上!”
清笑著敲了圣音的頭:“什么皇上?我只是你的清,你一個人的清。這樣可夠嗎?”
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