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戲子又大叫一聲,往回跑去,剛跑幾步,卻見前面的一顆野果樹后閃過一道影子,速度極快!看不清楚是什么東西。戲子嚇得又跑了回來,躲在劉一的身后,神情慌張,看著四周。
“什么東西?”劉一問道。
“莫非真有吸血鬼?”木哥說道。
眾人都慌了手腳,魯布天更是嚇得又尿了一褲子,只有那酷哥不慌不亂,站在原地,鎮(zhèn)定自若!他額前留著一轡散亂的頭發(fā),擋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低著頭,用另一只沒有被遮住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的樹林。
這不是火影忍者嗎?眼前這人是個高手!劉一心想。卻見一道紫色的影子剎那間就閃了出來,閃到酷哥的身邊,停頓一下。劉一看了個真切,這不是什么吸血鬼,而是一只長著紫色長毛的“樹懶”,一只速度極快的樹懶。
那只紫色“樹懶”停在酷哥身邊,酷哥表情依然鎮(zhèn)定無比。正當(dāng)劉一感覺酷哥就要出手的時候,卻見一條長長的舌頭從那只“樹懶”的嘴里快速伸出來,伸到酷哥的脖子上,猛地扎了下去??岣缍紱]吱一聲就倒了下去,而那只“樹懶”則吸起他的血來,他的鮮血順著那條長長的舌頭流進“樹懶”的嘴里,鮮血讓那條本是紫色的舌頭變得鮮紅起來。
劉一一看不對勁,抄起一根木棒,大叫著沖了上去?!皹鋺小北凰@一吼,嚇了一跳,縮回舌頭,閃進了密林,消失不見。
劉一趕緊讓幾個乞丐收好地上的幾個布袋,扛起神志不清的酷哥,乞丐們扛著幾個裝滿野果的布袋,向林子外跑去,魯布天也屁顛屁顛地跟著跑了出去。
……
一路狂奔至那棟破爛的泥房內(nèi),驚魂未定的劉一問道:“剛才那個……是什么東西?”
眾人都搖頭,難道也是綠石島那老男人帶過來的未知生物?
卻聽得魯布天說了一聲:“這是樹吸獸?!?p> “你怎么知道?”
魯布天回道:“這是我父親從門梭洲東側(cè)的山脊上帶下來的?!?p> “你父親去過那座山脊?”
“哈哈,你們不知道吧?說出來嚇?biāo)滥銈?,我父親班布漣在那座山脊上開辟了一條小道,帶了很多野獸下來,那樹吸獸就是從他手上跑出來的?!?p> “那叢林狐是不是也是你父親帶下來的?”劉一心里有了底,又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還不快送我回去,耽誤了時間,我父親一急,保證砍了你們的腦袋,趁早,還能得點獎賞?!?p> 劉一奔上前去,揮起手來,給了魯布天一耳光,吼道:“你要再說你是什么狗屁班布漣的兒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魯布天被劉一這一耳光打得兩眼冒著金星,他捂著臉,狠狠說道:“你等著!”
“啪!”又是一耳光,“給我綁起來?!?p> 木哥有些遲疑了,他想了一陣,說道:“大哥,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再看他這身打扮,會不會真是……”
劉一說道:“不是,那魯布天我見過,根本就不是這個瘋子?!?p> “你在哪里見過?”
“別問那么多,反正我見過?!?p> 戲子說道:“我也覺得不是,我聽說那魯布天生得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你們看他這胖乎乎的樣子,哪里像是魯布天?”他聲行并茂,生動形象!
戲子剛說完,卻見小飛和啞巴已經(jīng)把魯布天捆了嚴(yán)實,魯布天罵道:“一群窮鬼,總有一天你們要后悔!”
“啪!”又是一耳光,這次打他的不是劉一,而是神盜,“瘋子!你再瘋言瘋語,信不信我把鳥蛋給你摘了?”神盜把手放在魯布天的褲襠處,摸了一手的尿。
“神盜,你惡不惡心?”小飛別著嘴,說道。
魯布天嚇著了,哭泣不止。
劉一蹲下來,道:“記住,你以后就叫瘋子,要敢再說你是什么魯布天,我就殺了你,聽見沒有?”
魯布天點點頭,不敢言語。
……
劉一把那些野果一股腦倒進一個事先做好的石頭罐子里,蓋上蓋子,又在蓋子上鉆了個幾個小洞。
“大哥,這些果子怎么能變成酒?”木哥問道。
“就這樣放在這里,過一段時間再打開就可以了。”
劉一在自己那個世界的時候,看見保姆做葡萄酒就是這樣做的,但這些野果最后能不能發(fā)酵成酒,他心里也沒底,只能先試驗一番。
“等這些酒做好了,賺到錢了,我們就買一輛自行車,騎著去金玉樓找那花魁—小梅?!蹦靖缣稍诳莶荻焉?,做起了白日夢。
“流氓!”小飛罵道。
“現(xiàn)在還能買到自行車?”劉一不解,自己“發(fā)明”的東西已經(jīng)停售了。
“大哥,你還不知道?說是那魯布杰把自行車的生產(chǎn)技術(shù)和那些工匠都給了小臨海島的庫布良,用以抵這幾十年的債務(wù)。那庫布良現(xiàn)在成了自行車的生產(chǎn)商,自行車賣到了全世界,現(xiàn)在那庫布良可是越來越有錢,以他的能力,可以買下整個熱域了。”神盜說道。
劉一聽罷,對庫布良佩服得五體投地,當(dāng)初自己沒有辦到的事,庫布良辦到了。他忽然想到庫布良的那句話,如果無路可去,可以去找他。但是現(xiàn)在劉一換了個身體,那庫布良還能不能認出他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即使他能認出來,劉一也暫時不會去找他,因為他還有些心愿未了。
“你們放心,在不久的將來,我肯定給你們一人買一輛自行車。”劉一把那個裝滿野果的罐子放進地下一個坑里,在罐子周圍蓋了些土。
一切做完,所有人都感覺饑餓難耐,魯布天也停止了哭泣,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岣缫睬逍蚜诉^來,摸著脖子,只說了一聲:“好痛,好癢,好麻!”劉一看了看他的傷口,并無大礙。
劉一給魯布天松了綁,再三告誡他不準(zhǔn)再說自己是魯布天了。
魯布天膽怯地看著劉一,點了點頭。
……
一行八人趕至集市,希望能在這里找到些東西填飽肚子。
戲子開始了他的表演,他趴在地上,手里捧著個破琉璃碗,哭得撕心裂肺。不大一會,就圍過來一群人,看著戲子,抹著眼淚,卻無人愿意施舍。
其余七人坐得遠遠地,看著戲子的表演。忽然,魯布天大叫一聲:“魯布天在此,何人救我?日后定當(dāng)榮華富貴!”
圍觀的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體面的人坐在一群乞丐之中,卻和那群乞丐一樣全身骯臟。他們手一揮,嗤之以鼻,哪里來的神經(jīng)病,擾亂我們看戲的心情?
魯布天掙脫開劉一把著他肩膀的手,奔至那個賣粉面疙瘩的小攤前,抓起一個粉面疙瘩就啃了起來,“今天我吃你一個粉面疙瘩,日后定當(dāng)還你一堆粉面疙瘩!”
那小販一愣,“最近怎么這么多裝有錢人的?”他抄起木棍,沖了過來,一棍敲在魯布天的頭上,“上午剛偷了我一框粉面疙瘩,現(xiàn)在又來偷,看我打不死你!”
“你打我?我是魯布天!”魯布天摸了一把被打得生疼的腦袋,放下手來,一看手上有血,嚇得又哭了起來。
“你要是魯布天,我就是班布漣!”小販抄起木棍,一陣狂揍!
劉一跑過去,拉起魯布天,跑了開去。
“看看吧,我都說了叫你不要說你是魯布天了,我還不是為你好,這下被打了吧?”劉一掏出一塊滿是污垢的手絹,給魯布天擦了擦頭上的血。
魯布天抹著眼淚,抱著劉一痛哭起來。
“好好,別哭了,跟著大哥混,保你吃好喝好,先忍一忍!”
魯布天卻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是魯布天!”
劉一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是魯布天,但你沒辦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