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鏖戰(zhàn)數(shù)日的花蝶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數(shù)日來,大軍想要爬上城墻,卻總是差之毫厘。當(dāng)天,花蝶、彩蝶、粉蝶親自上陣,她們手縫間的金針不斷地飛向城墻之上,卻碰到了對手—梅竜奈座下的綠龜甲。
疾速而來的金針根本無法刺穿綠龜甲硬如鋼鐵般的肌膚,不僅如此,綠龜甲的預(yù)判力極強(qiáng),反應(yīng)速度也極快,總是能夠巧妙地避開那些金針。同時還能幫助抵擋飛向梅竜奈的金針。
城墻之上,一只碩大的烏龜混跡在四處奔襲的人群中,擺動著長長的項脖,顯得腳下的那些人甚是渺??!
不過,長長的城墻上排得滿滿的手持弓箭、石頭的將士,綠龜甲卻只有一頭。對方三名女將見拿梅竜奈沒有辦法,便更換了攻擊對象—遠(yuǎn)離綠龜甲的那些將士。金針?biāo)街幇櫛橐?,后面的人迅速拖走他們的尸體,又站了上來,其結(jié)局也是必然!倒下一波又上一波,居高臨下的首府軍傷亡卻比對方更為慘重!
三名女將的背后,水撈騎在馬上,三箭并發(fā),全部射中城墻上的將士,無一落空。素年甲因為情緒還不穩(wěn)定,梅竜奈把他關(guān)在了牢內(nèi),不讓他參戰(zhàn),但他卻有兩個弟弟。素年丁看到殺死大嫂的仇人,搬起一個大石頭就扔了過去。大石頭飛速而去,速度極快,卻還沒有飛到水撈跟前就掉了下去,砸在一名士兵的頭上。素年丁力氣再大也比不過水撈手中的弓箭,石頭的受力面積那可要比尖頭的箭羽大多了!不是素年丁的能力不行,而是空氣阻力幫了水撈的忙。
四個擅長使用遠(yuǎn)程攻擊武器的人輪番進(jìn)攻,殺得敵人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一部分將士已經(jīng)爬上城墻,開始了廝殺。
綠龜甲對著身邊的敵人甩頭而去,那些被砸中的人全都飛下了城樓,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命嗚呼!素年乙使著手中的匕首,對著面前的敵人狂刺而去,無一能近得了身。素年丁赤手空拳,拔弄著那些手持長矛、大刀的士兵,被他攻擊過的人全都落了個死無全尸的下場。戰(zhàn)斗正酣,卻見爬上城墻的敵人越來越多。
梅竜奈見勢不妙,下令撤下城墻,自己手下的那些將士除了幾個高級將領(lǐng)外,其余的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梅竜奈且戰(zhàn)且退,退至城池之中,城內(nèi)的百姓早已舉家遷走,目前已是空城。
爬上城墻的那些將士沖下城樓,打開了城門,花蝶正準(zhǔn)備率軍攻打進(jìn)去。正在此時,一名速兵飛奔至她的跟前,和她說了一陣。
“撤退,全部趕往門梭洲的城墻處!”
花蝶帶領(lǐng)大軍往回走去。
梅竜奈不明就里,敵人好不容易攻進(jìn)了城池,怎么卻一下又跑了?難道真是被自己的威風(fēng)給震懾住了?
他立即派出速兵前去探聽虛實,以防有詐。速兵回報,對方確實是走了。
梅竜奈放下心來,返回城墻,清理戰(zhàn)場,加固城門。
……
這邊,班布漣已經(jīng)得到著鞠剛正在前來攻打他的消息,派出速兵前來通知花蝶,花蝶領(lǐng)軍火速往回趕去。
著鞠剛救了首府一回,戰(zhàn)事因他而起,也因他讓首府有了喘息的機(jī)會。
首府的宮殿內(nèi),庫布良坐在正文殿(魯布文當(dāng)上首領(lǐng)后,唯文宮更名為正文殿。)內(nèi),殿外,一萬淺藍(lán)色皮膚的將士把正文殿圍了個水泄不通。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首領(lǐng),你看我這錢……”庫布良那淺藍(lán)色的鼻孔里喘著粗氣。
“本家放心好了,有錢定還,定還!呵呵呵呵呵……”魯布文陪著笑,回道。
“首領(lǐng)是在開玩笑吧?如今是什么形勢?你應(yīng)該很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確實沒有那么多錢??!”
站在魯布文旁邊的,還有劉一、夫人、童石吉。
夫人道:“本家請放心,等我們把著鞠剛和班布漣收拾了,一定還錢!”
“哈哈哈……夫人,這兩個人你們能不能收拾得住?恐怕你自己也清楚吧!不是我不念在本家一場的份上,確實是我們借給你們的錢是最多的,如果這些錢不得而終,恐怕我們也會跟著你們一起滅亡!”
“說什么呢?”夫人怒道。
“夫人還別不愛聽,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
童石吉站在一旁,仿佛在想著什么事情,一臉陰沉,卻不說話。
“好了,”劉一大聲說道:“庫房里還有兩千萬,你都拿去吧!”
“哈哈哈,三公子真不愧是外來人,你們可是每年都借了兩千萬,這都好幾十年了!兩千萬如何能夠?”
“誰說我是外來人?我可是三公子!”
“哈哈哈,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我!三公子說話的德行可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不要胡亂猜想!”
“是不是胡亂猜想,三公子心里有數(shù),如果不是靈魂移位,估計坐在鐵座椅上的人應(yīng)該是你吧?”
這個話題太敏感,沒人應(yīng)聲。沉默一陣,劉一說道:“那我送你一輛自行車吧!”
“哈哈哈,”庫布良又是一陣狂笑,回道:“這玩意兒能值幾個錢?”
“還有那些工匠和生產(chǎn)技術(shù)!”
“這……”庫布良猶豫了。
“本家是個聰明人,賺這兩千萬我只用了半年時間,而且還被扭布洋搶了一些走,想必這件事本家也有耳聞?!?p> 庫布良身邊的一名面容蒼老的助手掏出算盤狂算一陣,沖他點了點頭。
“哎呀,還是三公子明事理啊!”庫布良笑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請講!”
“我要你保證,以后都不再生產(chǎn)自行車!”
“一言為定!”
“我怎么相信你?”
“以本家的實力,要收拾我還不容易嗎?”
“哈哈哈,”庫布良又大笑一聲,道:“這位三公子可比以前那位聰明多了!”
……
此時,著鞠剛已率領(lǐng)自己的部下和那群“藍(lán)精靈”在海闊洲登了陸。
曾林翰聞訊,帶著大軍趕到碼頭,“何人?”
他這片雞肋之地,居然還有人看得起!
著鞠剛站在碼頭處,微微一笑,回道:“早聞翰兄玉樹臨風(fēng),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
“少他媽套近乎,快快報上姓名!”我曾林翰早就料到自己長得帥了,這還用你說?
“別管我是誰,你認(rèn)識這些番巾的金蒂族人即可!”
“我自然知道這些藍(lán)皮膚的人是番巾人,但這與我何干?”
“知道就好!今日路過貴地,還希望翰兄念在同族的份上,行個方便,借個道?”著鞠剛笑得滿臉爛如山花。
“夫人命我為海闊洲統(tǒng)領(lǐng),我理應(yīng)盡好職責(zé),哪能讓那些不明不白的飛禽猛獸擅闖進(jìn)來?”
“哈哈哈……”著鞠剛聽罷,狂笑不止,道:“翰兄還真以為夫人把你當(dāng)寶了,你難道不知道如今海闊洲已是無人之地了嗎?除了你們金蒂族,還會有誰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夫人給你的不過是一塊荒地罷了!”
著鞠剛身邊那些“藍(lán)精靈”們都瞪著眼睛看著他,手里的拳頭捏得咕咕地響。
“對不起!我不是說你們!”著鞠剛慌忙賠禮道歉。
“少他媽廢話,沒有通關(guān)批文,誰也別想過去!”
嘿!今天碰到了硬石頭!不過著鞠剛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想好了對策—假造通關(guān)批文。
“誰說我沒有通關(guān)批文的?”著鞠剛對身后一將領(lǐng)喊道:“拿批文來。”
曾林翰接過批文一看,沒什么問題,正準(zhǔn)備放行之時,卻見落款為:安代紫。
等等,現(xiàn)在的首領(lǐng)不是魯布文嗎?夫人已經(jīng)退居二線,通關(guān)批文的落款居然是夫人的名字!
有問題!有大問題!
曾林翰對身后的將士點點頭,將士們立即進(jìn)入戰(zhàn)備狀態(tài),手持武器對著這群不速之客。
“怎么了翰兄?這是什么意思?”著鞠剛吃了一驚,難道自己找的不是辦假證的,而是假辦證的?
“自己拿去看!”
著鞠剛接過批文一看,轉(zhuǎn)過身來,用巴掌狂拍身后那名將領(lǐng)的后腦勺,“叫你們做事不認(rèn)真,叫你們粗心大意……”
那名將領(lǐng)被打得莫名其妙,回道:“這又不是我做的,我只不過是搭了把手傳過來而已?!?p> “叫你頂嘴,叫你頂嘴……”
“請吧!”曾林翰下了逐客令。
著鞠剛卻并不走,門梭洲勢在必得,該是使出殺手锏的時候了。如果殺手锏也奈何不了對方,那就只有強(qiáng)攻了。
“我就是著鞠剛!”
我那個去,反賊居然還敢自報家門!看我曾林翰怎么收拾你!
曾林翰一躍而起,向后跳了一步,道:“捉拿反賊著鞠剛!”
“慢著!”著鞠剛伸出手,說道:“翰兄,你糊涂?。 ?p> “此話怎講?”
“你想想,目前班布漣已攻至臨府郡,勢不可擋。攻到魯布文的宮里那也是遲早的事!如今有我前去討伐班布漣,是不是也是幫了魯布文的大忙了?等我攻下門梭洲,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然后你再血洗我海闊洲是不是?”
“絕無此意!”
“你如何才能讓我相信你?”
“我沒有辦法讓你相信我,不過翰兄要知道,如果班布漣拿到白鐵權(quán)杖,血洗你海闊洲也是遲早的事。你不如就讓我們過去,我保證不會動海闊洲一草一木!”
曾林翰陷入了沉思,他說得好有道理!不由得不信,身不由己,曾林翰想要進(jìn)行一番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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