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藏鋒道:“你說的話倒是標新立異,我還是第一次聽說?!?p> 牛年道:“天下分割,宋朝偏安,士大夫們暖風吹的醉,哪管天下蒼生,只知道中飽私囊,就拿權臣賈似道來說,每日出行陣杖簡直就可以說是極盡奢華,搞的什么田改,民怨沸騰?!?p> “話是這么說,你我都是忠良之后,雖不能效力宋朝,也不能委身于金國吧?”岳藏鋒皺著眉毛道。
牛年看了岳藏鋒一眼,搖了搖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這天下,真的只是一家之姓?那這蒼生,這黎明百姓就要朝這一家之主叩拜?這是多么可笑的事!”
牛年越說越激動,拿起酒壇咕嘟一飲,顯然像之前那樣的細斟慢飲填補不了他此時的豪情。
牛年繼續(xù)說道:“千百年來,輪流替換的只是管理天下的君主,不管是分裂,不管是統(tǒng)一,蒼生還是蒼生,百姓還是百姓,這天下的君主昏聵也好,開明也罷,這天下的蒼生百姓還不是都要生活,還不是心中那點讓自己過得富庶的期望從不磨滅?”
岳藏鋒也拿起了酒咕嘟了一口。
牛年繼續(xù)道:“金國的百姓就姓金?宋朝的百姓就姓宋?西夏的百姓就姓西夏?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們都是生活在這九州大地上的華夏子孫啊,現(xiàn)在一地一域的分裂,只是掌權者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已。這天下本就是一家,天下蒼生都是生活在同一片蒼天下的人啊,我們沒有區(qū)別,也不應該有地域歧視,國度間的差別。”
岳藏鋒點了點頭。
“所以我在金國謀出路我也不覺的愧對祖先,因為我能力有限,若是能轄制一方,我能讓那一方的百姓富庶,遠離戰(zhàn)亂,我認為我就比我的祖先驕傲,民生,民樂,創(chuàng)造一方凈土也是功德!”
說完話,牛年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岳藏鋒還陷入到牛年的一番話語中沉思著,牛年的話算不得石破天驚,但對于岳藏鋒這樣的人聽到卻感觸很大。
許久之后岳藏鋒道:“牛兄快人快語,若我有朝一日能夠得遇明主,統(tǒng)一天下或許能力有限,建立一方凈土,應該可以努力做到,我岳藏鋒今日受教了?!?p> “哈哈岳兄也是豪氣干云啊,來,干了這壇酒。”
“干。”
城隍廟的屋頂上。
張道蒙和莫全對峙著。
兩人對峙了很久,不動手的原因卻是因為牛年的話兩人第一次聽。
等到牛年的話說完,張道蒙放棄了和莫全的對峙,開口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這番言論讓我也受教了?!闭f完話,坐在了屋頂的檐角處:“妖道,今日就不要斗了,來日方長,你我的恩怨以后再說吧。”
見張道蒙放下了對峙,莫全也坐在另一個檐角處道:“年輕時候我們學了點功夫,以為能夠為天下一統(tǒng)出點力氣,可是宋金西夏邊境交戰(zhàn)還不是苦了邊境百姓,而且我們真正加入了行伍才知道,在天下大勢面前自己有多渺小。”
張道蒙道:“終究是心太大,志向遠大,而能力有限?!?p> “誰說不是呢?”莫全附和道。
張道蒙帶著商量的語氣道:“我知道那岳藏鋒一定是岳武穆后代,身上一定有武穆兵書寶藏的消息,我特來探查,能否讓我當面確認一下?”
“你現(xiàn)在人在金國,即使你不在大宋,也不該把事做絕,將兵書寶藏厚著臉皮給金國吧!”莫全有些激動的嘲諷張道蒙。
“只是好奇……”
莫全打斷了張道蒙的話道:“收起你的好奇吧,勸你回去,別和岳藏鋒交手,以他現(xiàn)在的武學修為,我不行,你也不是對手?!?p> “唉,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還得忙擂臺賽的事,回頭和你算賬?!?p> 莫全挖苦道:“斗了大半輩子,又不見勝負,咱兩斗有什么勁?敢不敢和我賭?”
“妖道,你是不是腦袋塞茅坑里淹了,進屎了還是屎吃多了?我有什么不敢和你賭的?”張道蒙破口大罵。
莫全也不生氣道:“有你這話你別反悔,到時候不是我打你臉,而是你噴出來的話打臉。”
“什么話?”
“你說的屎??!”
張道蒙怒道:“打什么賭,快說!”
“就賭你徒弟贏不了我徒弟。”莫全道。
“你放屁!”張道蒙道,接著冷冷的看著莫全,譏諷道:“就憑你那呈兵器之利的弟子秦文止和我那醫(yī)術獨步的皇甫藥?”
莫全有些心虛的道:“你甭管我賭的是誰,你就說敢不敢賭?”
張道蒙心念一動,想到:“這天下以以魔二僧三道四書生來排名,能和四書生中的藥書生皇甫藥交手而且穩(wěn)贏的恐怕這就是一魔二僧三道了,可是這六人怎么可能拜妖道莫全為師,任由其擺布?”于是張道蒙先通了其中的關節(jié)后,道:“賭啊,為什么不賭,我還要何你賭大的,比如輸贏的彩頭,平局怎么算?你給我交代一下?!?p> “彩頭啊,就拿我們都最擅長的功法來賭,我賭陰燭功,你賭奔雷手,平局算你贏?!?p> “好!就這么定了!”像是害怕莫全反悔,張道蒙干脆的道。
莫全哈哈大笑,震的屋頂抖動。
此時屋內的岳藏鋒跳上屋頂查看,莫全見狀對岳藏鋒道:“這是你張師伯,白云觀觀足,來師父這邊來?!?p> 見到岳藏鋒,張道蒙還沒來得及打量,就聽到莫全的這番話,臉色瞬間一變,怒吼道:“妖道,你陰我!”
“我可沒有,是你自己自愿的,可別被你噴出的話打臉哦。”
張道蒙哼一聲,轉身運用起白云觀的輕功,升云腳,離去了。
見張道蒙離去,莫全不忘提醒,運用內力,說道:“擂臺今日才兩日,五日之內,我愛徒定然會再上擂臺奪魁,到時候希望師兄你的徒弟到場,比賽過后,奔雷手我會親自來取,到時候你可不要食言啊,畢竟你罵我的時候言語里可是有很多屎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