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難了些,但是朱二白答得很順利,他自己找過各級比賽的往年真題,這種難度早就有心里準備。
提前做好了卷子,朱二白有點累,在想著要不要提前交卷。
按照競賽規(guī)則,似乎不許提前交卷。
但是監(jiān)考老師從外面回來,看了朱二白一眼,似有所指地來了一句:
“已經(jīng)做完的同學,可以交卷了!”
朱二白覺得怪,往外一看,看到樓下有個身影正在焦急地往這里張望——正是之前的那個年輕的工作人員。
該男子很是著急,朱二白假裝沒看見,仍低頭看著試卷。
監(jiān)考老師看朱二白無動于衷,又說了一句:
“做完的同學,早點交卷吧!早點回家等結果,只要有心,進入全國的決賽,得到好成績,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考場里一陣嘩然,有的人在奇怪:不是不讓提前交卷么,怎么監(jiān)考老師還提前催?
也有人驚異:特么的這么難的題。還能提前做完。還得到好成績?
是這老師眼睛瞎,沒看卷子胡說,還是某個兄臺太過于生猛了?
朱二白一直等到打鈴的一刻,才磨蹭起身,整個考場最后一個交卷。
監(jiān)考老師站在講臺上收卷,瞪著朱二白,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搖了搖頭,指桑罵槐地來了句:
“不上道,等著回家哭吧!”
哭?
朱二白冷笑一下,看吧,誰哭還不一樣呢!
他是最后一個交卷的,交完之后就下樓,監(jiān)考老師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呸了一口。
等朱二白到樓下,郝雪笙,高良辰他們一直在樓下等著他。
之前的年輕男子(工作人員)在樓口等著朱二白,沒想到朱二白下來之后和沒看見他一樣,略了過去,直接走到等著自己的那幾個孩子身邊。
這年輕叫王偉,他再傻,再著急完成業(yè)績拿提成,也看出來朱二白根本就沒心思掏錢。
王偉沒再和哈巴狗似的纏著朱二白,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嘴角生出一絲邪惡陰冷的笑意。
很快朱二白就遭了報復。
別的考生都有車來接,唯獨朱二白帶著四個孩子在考場的大門處等著,沒人理睬。
郝雪笙等的有些著急,嘟囔了一句:“奇怪,怎么沒人來接?”
其他幾個孩子也很急,高良辰看了眼朱二白,沒有說什么,轉身走到花壇的邊上做了下來。
朱二白心里有點自責,自己看不順眼別人,那是自己的事,如今卻連累了這幾個孩子和自己一起等。
事到如今,等肯定不是辦法。
北陽又不遠,想回去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朱二白并不甘心。
雖然沒交那五百塊錢,也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污,拿錢買名次,但當初的報名費是交了的,這次比賽的報名費不低,當初寫明了,如果進入復試,決賽,不需要再交額外的錢。
所以朱二白決定死磕。
他給組委會打電話,那頭老半天才接了電話,“喂,誰??!”
誰?——你的電話沒有來電顯示么?
朱二白沒計較,說了一句:“我是朱二白!”
那頭的聲音沒有一點波動,仍舊是不耐煩:“哦,有事么?”
朱二白不是傻子,他知道對方也不是傻子,但是對方也在裝傻。
“哦,我們考完試了,想問一下,什么時候來車送我們回北陽?”
“什么?送你們回北陽?”
那頭仿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你腦子沒壞吧?你有付車費么?為什么我們組委會要送你回北陽?”
“當初交報名費的時候,你們可是說好了,不需要再額外付車費的?!?p> “哦,那你們慢慢等吧,等我們司機什么時候有空就去接你們。”
“你們司機什么時候有空?”
“我們沒有司機!”
朱二白在這頭破口大罵,但是那頭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并沒有給朱二白機會。
召喚野豬佩奇。
“佩奇,有沒有什么任務,讓他們付出代價,沒有好下場的那種?”
【我來看一看。】
之后沉默了一陣,佩奇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
【有個舉報徇私舞弊行為,維持學霸養(yǎng)成計劃的公平公正,你想不想接?】
“接!”
【你想好了!你重生之后還是個小孩子,自己沒有一丁點的實力,如果惹了他們后面的人,你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p> 朱二白想說不怕,但是看到身后的幾個小孩子,想起北陽的父母,忽然有些擔心。
“這個任務可不可以緩一緩,等我回到北陽,保障他們的安全之后,再接?”
【可以!】
……
自然是沒人來接朱二白的,這時候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問朱二白:“兄弟,去哪里?”
朱二白仔細看了看這輛車,寬敞整潔,似乎不是什么壞人,只是跑黑車的。
這幾個孩子也等不及了,朱二白就說:“北陽!”
“我送你們去,怎么樣?”
“多少錢?”
“300。”
這個價格在正常范圍內,朱二白就答應了,把這幾個孩子叫過來。
除了王學哲之后,其他的幾個孩子都帶了手機,朱二白當著司機的面對這幾個孩子說:
“和你們的家長打電話,就說我們要坐這輛車回去,你們把車牌號碼報給家長,這樣他們看到這輛車的時候,也好攔下,把你們接回去?!?p>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司機不傻,聽出來他的意思,每個孩子家長都知道車牌號碼,自己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不敢付諸行動。
就這樣朱二白帶著四個孩子上了商務車,北陽不遠,過一段城際高速就到。
朱二白又故意地給張飛打了電話,“你在哪兒呢?等會來我家吧,把林哥也叫來!”
張飛在電話那頭聲音挺大,隔著手機,聲音傳遍商務車:“開什么玩笑,林哥在警察局上班呢,怎么過來?”
“那就晚上吧!”
朱二白是故意這么一問,他算好了張飛這么答,給司機一個警醒。
雖然這么做有些小人,但是自己一副學生模樣。這些孩子太小,安全為上,朱二白也顧不得這么多。
這司機只是一笑,這些小孩子的心思他怎么會看不明白,只是除了這朱二白,其他幾個都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他并不當回事。
朱二白毛也不齊全,但是這孩子的目光睿智深沉,司機總覺得有些不一般。
不會有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說到底,也是個小孩子,能有什么幺蛾子!
司機就是這樣說服了自己,不把五個人放在心上,這樣,他才有信心進行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