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包扎傷口
翎羽看著她傷感的蘋果臉,“在這世上,能交到荷兒這樣的朋友,翎羽覺得很是欣慰?!?p> “你比我小,可每次都是你在保護(hù)我,我好沒出息啊!”
“哪里呢。在我眼中,荷兒善良、誠實(shí)而又可愛,洗衣、做飯,照顧人,樣樣精通,哪個男人娶了你都會覺得幸福,怎么可能會沒出息呢?”
“翎羽,你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你還能取笑我?!?p> 翎羽苦澀地扯了下唇角,“其實(shí),我也沒有承認(rèn)自己下過毒?。∧钦麸?,咱們都吃過,要中毒,還不得咱倆先中毒?。 ?p> “就是,唐佳佳她故意誣陷人,可惜燕王殿下竟然看不出來?!?p> 翎羽想了下,“有可能,唐佳佳是過敏了?!?p> “過敏?過敏是中什么毒?”荷兒一竅不通。
“不是中毒,而是吃了不該吃的食物?!?p> 荷兒睜大眼,“翎羽,既然你都懷疑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燕王殿下?”
“只是懷疑而已,我也不敢肯定。”沒有檢查過唐佳佳的身體,翎羽也不敢妄言。
“翎羽??!不管怎樣,你當(dāng)時若是說出來,指不定燕王殿下就會手下留情了?!焙蓛壕尤槐е唤z希冀。
翎羽冷笑,“不想說。”
那個人,她不想求他。
尊嚴(yán)無價,就是挨打受罰,她也不會低人一等。
“哎!”荷兒苦澀一嘆,“你這倔強(qiáng)的性格,早晚得吃虧?!?p> “還有兩個多月?!濒嵊鹨惶焯焖阒兆樱趯m里忍氣吞聲地活著太憋屈了,還不如出宮去,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
荷兒像是看到了希望,“只有兩個多月了。翎羽,咱們再堅(jiān)持堅(jiān)持。”
她開始給翎羽上藥,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輕柔。
然而,翎羽還是疼得不住地瑟縮。
有新鮮的血液流出來,翎羽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血液中竟然慘了點(diǎn)淡淡的幾乎可以忽略的金色。
喜悅在嘴邊蔓延,她盯著手臂上的鞭傷,久久地收不回目光。
看來,和她預(yù)測的一樣,在她十七歲之時,她的異能會覺醒。
有了這個驚喜的發(fā)現(xiàn),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似乎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她緩緩抬起左手,盯著自己的食指。
荷兒納悶道:“你在看什么呢?”
翎羽的手指上空無一物,她左右看不出翎羽的意思。
“快了?!濒嵊鹕衩啬獪y地吐出兩個字。
“什么快了?”荷兒更納悶了。
回答她的是一個淺淺的笑容,那笑容讓她呆滯了片刻,“翎羽,你笑起來可真美呢?!?p> 翎羽收斂起臉上的笑,“這樣呢,是不是就不美了?”
“洗干凈臉就美了?!焙蓛和嫘λ频匾o翎羽擦臉。
翎羽及時阻止她,“不用。”
“翎羽,你可真奇怪,別人都想方設(shè)法地要變漂亮,而你恰好相反?!?p> “出宮去就好了?!?p> “好了嗎?”荷兒不以為然,“你出宮去,還不被山匪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翎羽失笑,“哪有那么夸張?”
荷兒又繼續(xù)給她上藥,“不過,以你的聰明,應(yīng)該不至于?!?p> 見翎羽至始至終都沒有落淚,她道:“翎羽,這么疼,你居然都不哭,你好堅(jiān)強(qiáng)?!?p> 翎羽苦道:“不是不哭,是不能哭,我與你不一樣,沒有那么多的眼淚?!?p> “為何?”
“從小就這樣了,荷兒哭得眼都腫了,睡一覺就會好,而我若是像你那樣哭,我的視力就會變?nèi)?,?yán)重的時候還會雙目失明,得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過來?!?p> “???怎么會這樣?。俊焙蓛汉蒙婀?。
“你敷好藥了嗎?”翎羽轉(zhuǎn)過話題,作為一個異能人,有好些事是她沒法解釋的。
“好了?!焙蓛夯剡^神來,把藥膏的蓋子蓋上,“還有半瓶,下次再用?!?p> “荷兒,夫人叫你,你居然在這里偷懶?”秋月在外面喊,這是柴房,她還不屑進(jìn)來。
荷兒心下咯噔一跳,“哦!我知道了。”
回頭看看翎羽,她站起身,“翎羽,我去去就來?!?p> 直覺告訴她,不會有什么好事。
果然,到了唐佳佳的寢房,她就被唐佳佳呵斥著跪下。
被診斷出不是中毒,而是體質(zhì)特殊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過敏反應(yīng),唐佳佳在燕王殿下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不由,就把火氣撒到她的身上。
唐佳佳倒是想找翎羽的麻煩,可是春花告訴她,翎羽已經(jīng)暈死過去了。
怕整出人命,她才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荷兒與翎羽的關(guān)系最好,整治了荷兒,她也間接地在翎羽的身上出了氣。
荷兒說的“去去就來”,結(jié)果,她一整夜都被迫跪在唐佳佳的寢房中。
翎羽就知道唐佳佳不會輕易饒了荷兒,她只希望唐佳佳把握住分寸,否則別怪她手段狠辣。
膽敢觸及她的底線,她報(bào)復(fù)起人來,那也是要人受的。
敷了冰肌玉骨膏,她身上的疼減輕了許多,但也仍然疼得全身神經(jīng)都繃緊。
坐靠著墻壁,她一動也不想動。
夜間降溫,柴房中冰涼而潮濕。
疼與冷交融,她無半點(diǎn)睡意。
忽聞墻角傳來“嘶嘶嘶”的聲音,她側(cè)耳凝聽,黑暗中那雙亮如星辰的美眸瞇起。
判斷出爬進(jìn)柴房的乃是兩條毒蛇,她抬起酸疼的手臂,拔下頭上的發(fā)釵。
全身軟軟地使不出力來,但為了自身安全,她硬是憋足一口氣,“咔嚓”一聲,將那根發(fā)釵掰成兩段。
發(fā)釵從她手中擲出去,準(zhǔn)確無誤地插在了蛇頭上。
用盡了力,她的手臂滑下去,更覺得虛脫了。
這夜,在疼痛的折磨中,仿佛有兩個世紀(jì)那么長。
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之際,柴房的門突然打開。
刺目的陽光透了進(jìn)來,她第一時間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是中午時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流線型的身形,肩寬腰窄,很有養(yǎng)眼的視覺效果。
那人一身黑衣,衣邊的金色繡線特別的顯眼。
背著光,初始,她看不清那人的臉。
于是,整個人都是迷茫的。
夏侯川往里走進(jìn),冷不防看到翎羽衣衫不整的樣,他一個手勢,便阻止了侍衛(wèi)的跟進(jìn)。
翎羽膚如凝脂,那幾條鞭傷烙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異常刺目。
她三千青絲如緞子般垂在肩上,看似亂了發(fā)型,卻是有著別樣的風(fēng)采。
為了清理傷口,她只著肚兜和長褲,削瘦的雙肩和手臂都露了出來,性感而嫵媚。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看到有人進(jìn)來,她全身上下都沒有半點(diǎn)扭捏的姿態(tài),自然得如同平時一般。
而最為吸引人的是她的坐姿,左腿伸直,右腿曲著,手臂無意識地搭在膝蓋上,慵懶而雅致。
就那么遠(yuǎn)遠(yuǎn)一觀,活脫脫一副美好的畫卷。
愣了片刻,夏侯川才又抬腿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