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滄海的晉級持續(xù)了大約一個時辰,就這一個時辰之內(nèi),整個世界又不知爆出了多少的新聞。
下面是美聯(lián)社記者在阿拉斯加發(fā)來的報道:
“死傷慘重!死傷慘重!就在昨天夜間,北太平洋突發(fā)了毫無預(yù)兆的颶風(fēng),這一颶風(fēng)從北太平洋洋面生成,毫無預(yù)兆地便襲擊了阿拉斯加州,”記者的表情十分凝重:“據(jù)專家稱,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也是所有氣象預(yù)報模型所不能解釋的颶風(fēng),但它的強大讓阿拉斯加州的人民感到吃不消?!?p> 女孩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了個臺。
下面是路透社記者發(fā)來的報道:
“就在昨天夜間,康沃爾郡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座巨湖,疑似神話傳說中那位湖中女妖所居住的圣湖,但是當(dāng)那位男子想要拿出攝像機拍攝圣湖時,只拍出了一張照片,湖水就忽然涌入地下消失了……”
女孩似乎對這些新聞不太感冒,又換了一個臺。
下面是S省的晚間新聞。
“就在昨天夜間……”
女孩嘆了口氣,把電視關(guān)上了。作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她更希望看到的不是這些神神秘秘的新聞,而是適合女性觀看的肥皂劇??涩F(xiàn)在全世界都在為這些千年以降之時發(fā)生的奇異事件做報道,就連她喜歡的肥皂劇都被暫時停播了。
“真是令人生氣?!迸⒆叩酱斑叄粗巴獯似鸨朔臒熁穑骸澳阏f是吧,小卷子?!?p> 在她的身后,那只本來面目猙獰,脾氣暴躁的卷蛟,變成了一只抱枕樣子,靜靜地躺在沙發(fā)上。
鬼知道這只原本漢堡一般圓潤的卷蛟如何被拉成了方形……
……
四散飛開的冰塊就像戈壁灘上卷起飛沙走石的沙暴一般,席卷整個井底。齊齊平躺在地上的湖水和弱水也難免被襲擊的命運,渾身一片狼藉。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腿上的那枚銀針終于被這冰屑擊飛,恢復(fù)了行動力。
季滄海站在原地看著這兩人,有點想笑。
“啊,”湖水的修為應(yīng)該是真一巔峰,所以比弱水醒來的要快:“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看著季滄海,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怎么還換了衣服?難道你和那個女孩?”
季滄海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間凝固。
喂喂喂,你不是修行者嗎?怎么都在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弱水也爬了起來:“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感覺腦袋好像被錘過了一樣?!彼涯抗馔断蛄思緶婧#骸安皇悄銥榱撕湍莻€女孩卿卿我我,把我們打暈了吧。”
喂喂喂,季滄海的表情更加凝固了,怎么這師兄妹都是一個看法!
“冷靜,冷靜,”不知什么時候,季滄海也學(xué)著石頭的口頭禪:“事情是這樣的,之前這下面不是有一個上古異種嗎?它當(dāng)時釋放了精神沖擊,想把你們誘導(dǎo)下去當(dāng)食物給吃掉,那個女孩看你們被迷惑了,就給你們來了一針,把你們暫停在原地?!?p> “那你怎么沒事呢?”湖水還是有些奇怪。
“我?”季滄海早就編好了借口:“那女孩和我認識嘛,她當(dāng)時一開始就護住了我,沒來得及幫你們擋住。”
“哦?!焙馕渡铋L地一笑:“好手段啊。”
一看到湖水的表情,季滄海就知道他想歪了:“算了,由你們想吧?!?p> 弱水忽然摸出了系在腰間的羅盤:“好像總部有發(fā)信息過來?!?p> “是什么?”湖水畢竟是巴蜀市的總管,急忙問道。
“所有在S省的分部成員,迅速向天府市集合,時間是今晚十二點前?!比跛晃逡皇啬盍顺鰜?。
“真是,今年壓榨勞動力越來越嚴重了。”湖水?dāng)[了擺手:“即使我們是修行者,不像普通人那樣需要過年過節(jié)的,也總得有點假期吧。”
“就會貧嘴?!比跛@然是個工作狂:“現(xiàn)在走吧。我們離天府市還有百來公里呢。”
“少來,你的車技,還有這輛車,至多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焙嗔巳嘤行┧崧榈南ドw:“先緩緩?!?p> “到車上緩去!”弱水下了命令。
季滄海和湖水這等泥做的骨肉只得維維諾諾,乖乖出洞上車。
此刻,已是夜晚八點。
所以,心下急切的弱水以每小時至少每小時一百五六十的速度,在這荒郊野嶺上飛馳。要不是季滄海和湖水兩人都是有一定水平的修行者,絕對會被這種神一樣的駕駛給弄得七葷八素。
由于城市內(nèi)部的信號燈問題,季滄海他們即使是憑借著國家機關(guān)工作人員的身份,也沒辦法把擁擠的人潮擠開,一直拖到九點,才到達了指定的會合地點。
一推開會議室的門,幾股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就投了過來。季滄海早在湖水和弱水醒來之前就給自己釋放了斂息法,擋住了氣息,但是還是在心里咯噔一下。
除了自己,好像還有好幾道猶如火炬般的氣息。
同為蛻凡境。
而且,坐在上首的那位不??人?,仿佛油盡燈枯的老人,體內(nèi)的氣息雖然隱而不發(fā),但是從直覺上看,絕對是更高等級的強者。
也就是金丹。
這僅僅是一個省的分部,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一個大型門派的實力,未免有些恐怖。
更恐怖的是,這位老人把眼光投向了自己。季滄海低下頭,三朵純凈無暇的白云把上中下三丹田以及仙骨都完美的遮蔽了起來。
但老人還是認出了些什么,他的嘴唇微動,向季滄海說了句什么。
季滄海的眼中突然冒出一絲精光。
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老者咳嗽了兩聲,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
“諸位,新年好?!彼昧艘粋€老套得甚至有些搞笑的開場白:“相信諸位都很奇怪,為什么會突然把你們叫到這里?!?p> 底下的修行者們即使再桀驁不馴,也都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
這是對一個踏上金丹大道的修行者,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
“天府市是S省的省會,也是S省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崩险呔従彽纴恚骸皵?shù)千年前,這里建城,就有一個目的?!?p> “鎮(zhèn)壓位于底下的陰城?!?p> 季滄海聽不懂,但是還是很認真地聽著。
“不過,到了今天,下面這座陰城已經(jīng)被地府除名,因為混沌霧靄已經(jīng)侵入了這座城?!?p> 季滄海更聽不懂了。雖說在場也沒有幾個聽懂的。
“但當(dāng)年地府組織陰魂撤退的時候,還有許多沒來得及撤離的陰魂被困在了夜讀城里?!崩险哂挚人粤藘陕?,似乎有些不支:“這些天天地異動,道則更迭,直接導(dǎo)致了底下的這座城的封印被消磨的十不余一了?!?p> “換句話說,估計就在今夜陰氣最盛之時,你們將要面對百鬼夜行。”老者給出了終極答案。
“或者是萬鬼夜行?!?
清霜居士
支持,快來支持季滄海他們對付夜讀鬼城!(相信大家都知道要用什么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