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警笛聲,由遠(yuǎn)而近,終于止聲在花風(fēng)門前。
有那兩個便衣警察的提前行動,酒吧里已經(jīng)空蕩蕩的,除了依然沒有醒來的楊雨哲,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楊雨哲了?又哪兒浪去了?”種君不知從哪冒出來,站在云飛和歐陽身邊。
買醉的男女們,都迷茫的站在花風(fēng)門口,不被允許離開。
云飛四處找了找,沒看到林若詩,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今天好像是星期五啊,要命的黑色星期五。
“林若詩怎么也沒見了?”歐陽問出了云飛心中的疑問,這事云飛還真不好問,安如夢在了,怎么也得考慮下她的感受吧。
自始至終,云飛都沒看到林若詩和楊雨哲,他只看到幾個穿著特別制服的人,跟幾個警察交談著走向花風(fēng)后門,他知道,他將永遠(yuǎn)也見不到楊雨哲了。
他試著跟那兩個便衣警察打聽楊雨哲,都被他們嚴(yán)詞拒絕,還交代他和安如夢,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云飛心里覺得好笑,哎,自己身邊那么多怪物寶寶了,真不稀得抖落他這點事。還不是擔(dān)心楊雨哲嘛。
雪王深深看了眼警察,悄悄爬到云飛懷里,心里突覺不安,將自己藏得只剩下一撮毛。
云飛感應(yīng)到雪王的怯意,緊緊抱著它,生怕丟了似的。
很快,門口的男男女女,都被拉上了警車,呼嘯著駛進(jìn)警局。
“跟你們說的基本一致,你們暫時沒問題了。”詢問云飛的便衣警察,放下手中的鋼筆,忍不住又看了眼雪王,直覺告訴他,這只小動物不簡單,但又覺得它和案子無關(guān),也就沒在繼續(xù)探尋下去。
云飛和安如夢從警局出來時,城市已徹底進(jìn)入沉睡,一片沉寂。
兩人打車回到花風(fēng),紅孩兒已回來。
還是沒有林若詩的身影,云飛越來越不安。
“楚老大的尸體,已經(jīng)修復(fù)過了,看起來就像是心肌梗死樣。”紅孩兒的情緒不是很好,小臉上一片頹唐。
云飛更是沒什么心情,“他必須死嗎?”
“他的問題比楊雨哲還要嚴(yán)重,他應(yīng)該是,早就死了?!奔t孩兒懶懶的答了一句,就剩一縷意識的人,還是人嗎?
最后,連個魂都沒有。
“你把他送哪兒去了?”云飛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有點不知道要去哪里。
“送回他家了?!奔t孩兒其實早就回到花風(fēng)了,那時他們都在門口,就使了個障眼法,找到酒吧服務(wù)生,問清楚老大的住址,把他送回了家。
“我們該找一下林若詩嗎?”安如夢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輕輕問了一句。
“嗯,我給她打個電話吧。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痹骑w說著,就撥了電話,只是很久都沒人接。
接著打,依然還是客服千年不變的機器音。
“你說,弒夢妖在哪兒了?你能感知到它嗎?”云飛拉了下紅孩兒,心里的不安濃郁的化不開。
“它就是一個夢妖,無形無質(zhì),就算是遇見了它,我也解決不了它?!奔t孩兒悶悶的回道,心里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似的。
云飛聽他說完,飛快打開手機,@神仙爺爺,發(fā)了一連串求救。
他想不出弒夢妖會把人變成什么樣子,他只想到了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的植物人。
聽說情感治療,有醒來的微渺希望。
但他的確和她沒什么太深的交情,即使她是校花,即使她家境非常好,可那些,依然無法促成一場愛情。
畢竟,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校花。
他更不想成為富婆家的小白臉。
只怕,因了她對他的執(zhí)念,他的出現(xiàn),只會令事情更加凌亂。
可是,難道她真的會遇見弒夢妖嗎?
這,黑色的星期五!
。。。
林若詩舞動的很瘋狂,眼角的余光還是追隨著云飛,看著兩口子悄悄離開座位,郁悶的獨自出了花風(fēng),立在暗夜里的微風(fēng)中,有點清醒,有點迷亂。
忽然她緊按著胸口,臉色瞬間變得灰白,只是她也沒慌張,哆嗦著小手,拉開包包,取出水和一小瓶藥。
吞下一片藥后,慢慢蹲下,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緊抱著雙膝,頭垂在雙腿上,身體微微聳動著。
她的胃很不好,經(jīng)常疼。
或許是酒精的緣故,或許是夜已深,又或許是疼痛,她孤獨的坐在微涼的夜里,就那么睡著了。
夢就那么來了,夢里的世界,驚悚,卻也,好美。
大地開始崩裂,到處都是灰蒙蒙的,天地一片孤寂,荒涼。
她看見另一個自己,手中提著她的頭,揮舞著頭顱向她喊叫著什么,她驚駭?shù)牟挥缮焓置蜃约旱牟弊?,發(fā)現(xiàn)她的頭,完好無缺,又長長呼出一口氣,讓心安靜了下來。
但,那是誰的頭?怎么跟她一樣了?還有那個女人,她從哪里來?
林若詩心里滿腹疑問,于是她向她走了過去,另一個她,提著血淋漓的頭顱,風(fēng)一般飄向遠(yuǎn)處,她不得不加快了腳步,轉(zhuǎn)過一塊大石,她就看到了云飛。
他依然高而健壯。
可是他卻和現(xiàn)實中的他不一樣,他對另一個她笑,充滿了溫情,另一個她,牽著他的手,向遠(yuǎn)方走去。
林若詩急的不停叫他的名字,可他就好像沒聽見樣,和另一個她越行越遠(yuǎn)。
此刻,抱著雙膝的林若詩,忽然夢游般站了起來,嘴里不停叫著“云飛”,焦急的向街道深處走去。
她的影子,跟在身后,卻呈現(xiàn)出破碎的扭曲感。
有時,她的影子會離開她的身體,她總會僵直下,又繼續(xù)向前行去。
。。。
“找到她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蹦莾蓚€便衣警察審視著云飛,話里又有了疑慮。
正當(dāng)云飛一家準(zhǔn)備放棄尋找林若詩的時候,警察給他打了電話,又把他請了回去。
幾個同學(xué),一開始都在一起,忽然就四分五裂的,各自不知東西。
警察自然會找林若詩,但是和云飛一樣,他們一樣打不通她的電話,又調(diào)出監(jiān)控,這才發(fā)現(xiàn)了幾條街區(qū)外的林若詩,自然將她請了回來,可惜這姑娘貌似夢游?
怎么都沒法醒過來,只是不停叫著云飛。
“如果她沒有嫌疑,就先送她回家吧。”云飛看著深度夢游中的林若詩,再次頭疼,看起來,那個該死的弒夢妖,真的上了她的身啊。
最終,林若詩的父母過來接了她回家,云飛跟他們說明天會過去看她,也和安如夢回到了她在省城的家中。
安如夢不想去加國,養(yǎng)父母就給她留下了楚江大學(xué)邊的公寓樓,一套大兩居,說是她的嫁妝。
“云爸爸,你傍了個小富婆啊?!奔t孩兒兩只大眼睛烏溜溜的滿處亂瞅,毫無遮擋的損著云飛,這貨,現(xiàn)在,只要逮著機會就損幾人,反正說好的打是親罵是愛嘛。
“怎么說話了,你是不是又發(fā)燒了啊?!痹骑w因為找到了林若詩,突然放松下來,困得已經(jīng)沒力氣跟熊孩子斗嘴。
“小白臉??上悴话住!奔t孩兒沒有困的概念,依然精神抖擻。
“說的什么話啊,都是一家人嘛?!卑踩鐗趄?qū)趕著紅孩兒和雪王先去洗澡,這兩個家伙洗澡神速。
“神仙爺爺沒回話啊?!卑踩鐗艨戳讼率謾C,自然的坐在云飛身邊,低聲說著。
等了下,還是沒聽到回話,忍不住歪過頭看了下云飛,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安如夢靜靜的看了他幾秒鐘,忽然笑了一下,輕輕拉過他的手,環(huán)抱在自己腰間,又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眼里閃爍著開心的笑意。
額,好困啊。不如就這樣睡著吧。
紅孩兒和雪王洗完出來,剛好看到安如夢已經(jīng)在云飛懷里睡了過去,兩個小家伙找到一條毯子,蓋在他們身上。
“這么睡,早上還起得來嗎?”紅孩兒一邊嘀咕著,一邊將兩人躺倒在沙發(fā)上,順便還是將安如夢塞進(jìn)云飛懷里。
“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老司機啊。”雪王邊給兩人脫鞋,邊揶揄著紅孩兒。
嗯嗯,老司機干得不錯哈。
早點生米煮成熟飯吧。。。
看著這兩人天天跟那兒YY,實在捉急啊。
不過,誰讓兩人都還處在童真年代了。
看著兩人糾纏在一起,一妖一獸促狹的笑得嘎嘎的。
等著看好戲哈。。。
海暴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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