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綽號
屠戈登布說的是悲壯無比,就要上刑場被人砍腦袋的模樣。
王燈明用審問犯人的目光審視著屠戈登布。
“我說錯了什么?”
瓊斯梅迪也審視著屠戈登布,她的目光比王燈明更專注。
“我,我沒說錯什么吧,言論自由的?!?p> 王燈明對瓊斯梅迪道:“如果他沒說錯的話,你絕對比我還高興?!?p> “是的,頭,我可以還錢了,用他給我的錢還你的借款。”
“你們兩人果然上床了!”
王燈明瞪著眼,瓊斯梅迪哈哈哈的笑。
“不上床你為什么要借錢給她,有毛?。俊?p> “不上床就不能借錢給她?你他媽的才有病。”
“不,警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別誤會別誤會?!?p> 瓊斯梅迪:“請問屠戈登布先生,你為什么也要給我十萬呢,你動不動就十萬十萬的,日圓?”
“有沒有錢的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解釋了,至于我為什么給你十萬,是啊,我為什么要給你十萬呢?”
王燈明笑道:“是啊,你為什么要給瓊斯梅迪十萬美金呢,萬一上場,我上,不是她上?!?p> 屠戈登布的眼珠在左右轉,看了這個,又看那個。
“你們在考我,這算不算腦筋急轉彎?”
“不算,你可以認真的思考,為什么?!?p> “這太簡單了,瓊斯梅迪名義上是警局的警察,實質就是你的馬子,我重視你的馬子就等同于重視警長您,是吧?!?p> “你也可以給我三萬五萬的,警長說得對,我上不了場,為什么非的是十萬呢?”
“你們兩個.....”
這家伙后面的詞一定是罵人的話,但屠戈登布改的極快:“真是對我太好了!”
王燈明直直的瞅著他。
“我的意思是你們沒對趁火打劫,要不這樣,小妞,你的那一份少一點,三萬,兩萬,一萬....八千...”
他的音量越來越小,他發(fā)現(xiàn)他面前的兩個警察像是要弄死他一樣。
“你們到底想我怎么樣?十萬還嫌少?”
王燈明的笑容回來了,瓊斯梅迪也沒那么兇惡了。
“我找到理由了,其實這錢都是給警長的,但我知道警長是個愛馬子生過勝過愛自己的人,我提前把錢分一下而已,小妞,我這么回答,你沒意見吧?!?p> 瓊斯梅迪似笑非笑瞪著他。
“OK,我投降,別折磨我了,別這樣好嗎....啊哈,你們是拍檔,一人十萬沒毛病?!?p> 王燈明:“我是警長,她是實習警員?!?p> “對啊,警長帶著警員實習啊,在哪里都是實習啊,警局,街道上,床上,你們不分彼此的,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對不對?”
瓊斯梅迪:“屁話!”
“又錯了?”
“好像也沒錯,頭兒,是不是?!?p> “你看起來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瓊斯梅迪賊笑:“你說呢?!?p> 王燈明想著怎么回答,瓊斯梅迪賊兮兮的又說:“吐出十萬,你也值了?!?p> 警長真的詫異了。
屠戈登布飛快地把背包往王燈明面前一送:“老大,你要相信你的實力,你可以的,我們就是去撿錢的,彎彎腰就行?!?p> 王燈明沒動,卻問:“問你件事情,我前陣子被人突突,你估計是什么人干的,他們都是拿著沖鋒槍?!?p> 屠戈登布說道:‘應該是黑幫做的,三支槍齊射,我讓人留意一下這件事,只要你肯去打一場....’
王燈明打斷他的話:“我要是被打趴了,警察局就剩下瓊斯梅迪一個警察了?!?p> 瓊斯梅迪狡猾的笑道:“你能那么輕易地打敗屠戈登布,哪會那么容易趴下的?!?p> 王燈明正想著說兩句,瓊斯梅迪對屠戈登布說道:“垃圾先生,你說的黑拳賽等級究竟是什么級別?”
屠戈登布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別擔心,瓊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任何級別的黑拳賽對警長來說那都是小等級,你不是也看見了,警長修理我的時候是多么的輕松,幾下就把我KO了,而我的級別那是超頂流的,我沒吹牛!”
瓊斯梅迪笑道:“我還是懷疑,二十萬,那是二十萬美元.....”
“你們不相信我的誠意的話,我可以先給你們錢!”
王燈明望了望四周:“滾,別影響我們的晚餐!”
屠戈登布:“收到,我滾,我這就走,別說話不算話啊?!?p> “我答應你了嗎?”
“你已經(jīng)答應了?!?p> 這東西轉身就走,背包也不拿了。
警局,夜十一點,王燈明喝著茶,坐在辦公椅子上,瓊斯梅迪喝著一罐菠蘿汁,她搬了一張靠背椅坐在王燈明的對面。
桌子上放著三疊整齊的美鈔,三萬元。
咕嚕咕嚕.....瓊斯梅迪將罐子里的菠蘿汁吹得咕咕響,她不在喝,在玩,拿著手里的菠蘿汁較勁。
警長望著桌上的錢。
“頭,這錢怎么辦呢?”
她的聲調拉的特別悠長。怎么辦呢---------
王燈明拿起一疊,手指嘩嘩嘩地撥弄一下,發(fā)出悅耳的嘩啦聲。
“很動聽。”
“我不聽聲音,我喜歡數(shù),一張張數(shù)?!?p> 王燈明問:“你那么喜歡錢,你一年能存多少?”
“我不存錢,存不了錢,為了還你的債務,我從這個月就開始存錢,我要制訂我的存錢計劃?!?p> 她說完吸了一口菠蘿汁,那菠蘿汁的紙盒子都被她吸得凹進去一塊。
“你打算一年存多少?”
“一年一萬,我分四年還給你?!?p> “有計劃的人是有前途的人,很好?!?p> “頭,你打算一年存多少錢?”
“存空氣!都給你了!”
“什么時候去?”
王燈明眼睛望著瓊斯梅,手指敲著桌面,很有規(guī)律,每三下停頓一次,九下之后他說道:“每人十萬?”
瓊斯美迪用帶著點戲謔的味道:“對的,他是這么說的。”
“我也奇怪,我是警長,你是警員,上場打的人是我,你頂多是拉拉隊員,為什么我們要五五分賬呢?”
“這是屠戈登布幫我們設計的,我按照他的計劃執(zhí)行,沒毛病?!?p> 王燈明想了想笑道:“這樣你就可以還錢了,你還了四萬,還掙六萬?!?p> “頭兒,錢對你我來說真的有這么重要?”
瓊斯梅迪說完,用挑逗的眼光望著他。
“十萬加四萬,你也沒賠,你也賺了六萬?!?p> 警長把她手里的菠蘿汁拿過來,將吸管送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菠蘿汁被他幾下功夫吸進肚子里。
他將菠蘿汁的罐子還給瓊斯梅迪:“我找到了五五分贓的合理理由,我的心理已經(jīng)輕松的平衡了?!?p> “你找到了什么理由?”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理由,我也不能說,說出來也不靈的。”
“是嗎,我猜到你的謎底了。”
“真的,頭兒,你一定會想我會把你的那份也拿走,是不是呢?”
王燈明咧嘴笑。
“你笑得很陰險,我發(fā)誓我不會搶走你的那份,我發(fā)誓,也許我也能給你帶來點好處呢?!?p> 王燈明的笑容頓時夾著點莫名的東西。
“頭,屠戈登布說我們是拍檔,我算不算是你的拍檔?警局就我們兩人?!?p> “當然不算,你是實習警員,你來警局是實習的。”
“但警局就我們兩人,別人都以為我是你的拍檔?!?p> “別人的意見呢.....”
“別人的意見也是意見,只要是正確的,我也許還能給你帶來好處,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好處?!?p> “你別給我添亂我已經(jīng)特別的舒心了,瓊斯梅迪,你在和屠戈登布唱雙簧,你是巴不得讓我上擂臺的,你什么時候和屠戈登布弄一塊去了?”
“我不是要還錢嘛,頭....”
瓊斯梅迪這句話,發(fā)嗲的成分太那個了。
“好吧。”
“但你回答得比較勉強。”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在考慮什么?”
“你不了解屠戈登布這個人,詭計多端的家伙,別一不小心被他咬,我們剛剛才把他收拾的?!?p> “你是擔心屠戈登布給你挖坑?”
王燈明頓了頓說道:“先觀察,見機行事,如果明晚上確實有個中國人挑戰(zhàn)那什么夜妖的,他可能沒撒謊。”
瓊斯梅迪眼睛望望桌上的錢。
“他挖坑用三萬美金做本錢會不會有點蠢?”
王燈明想象也是,沒道理用三萬美金做挖坑的鋤頭的。
“全走了,報警中心的人找不到我們會壞事?!?p> “我們就說去執(zhí)行任務抓捕可疑的嫌犯去了,凌晨兩點就可以回到鎮(zhèn)子。不會這么巧幾個小時之內鎮(zhèn)子就剛好接到報警電話,市警局太摳就派兩個警察在這,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責任不在我們這,我們是執(zhí)行任務去了,我想這樣地解釋上面是抓不到我們的把柄。”
“挺機靈的,你看起來有點像幽靈警局的警察了。”
“你應該說我像你的拍檔才對,是撈外快的拍檔,撈外快的拍檔總可以吧?!?p> “看起來這也是個理由,你能上場打嗎?”
“不能?!?p> “所以你還是個實習警員?!?p> “但我可以幫你干點別的,把風什么的。”
“好吧,瓊斯梅迪,你是很希望我在打拳的時候被警察逮著?!?p> “頭,不是這個意思,你又不收我,誰讓我欠你錢了,只能這樣了....”
王燈明覺得不對:“新人,什么叫不收?”
“我說了嗎?”
“說了?!?p> “我沒說,是你聽錯了吧?!?p> “我聽錯了?”
“是的,你肯定聽錯了,你的英文太差,我說的是你又不要我,而不是你又不收我,晚安----警長?!?p> 不要和不收有區(qū)別嗎?一字之差有區(qū)別嗎?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王燈明與瓊斯梅迪剛換好便衣,屠戈登布就開車來了警局,路上,瓊斯梅迪想與他約法三章,不能暴露他和瓊斯梅迪的身份。
屠戈登布求饒:“女警,我要是將你們的身份說出去,我還能活著出拳擊場?“”
他倒是想到一個問題,問王燈明:“警長,上場必須有個綽號,響亮點的,霸道一點的,你想好了嗎警長?”
王燈明隨口就道:“獠牙?!?p> “獠牙還不錯,咬死夜妖,咬死他!”
王燈明提醒:“我不是狗?!?p> “那就是龍,這樣吧,警長,你的綽號就叫烈焰獠牙吧。”
“隨便。”
九點的時候他們到了目的地,但不是波爾森市區(qū),是在靠近市區(qū)的一個廢舊的秘密工廠內,這里以前是輪胎廠。
擂臺是在一個巨大的廠房內。
進入廠房,也就是擂臺場地,需要安檢、沒收手機,匕首,槍械等等。
鐵門的門口有兩個高大的,拿著磁性探測器的黑人,他們探測器在王燈明等人身上探測一陣,沒發(fā)現(xiàn)什么身上違禁品后,他們打開了門。
一進去,這個“拳場”沒有想象中那種昏暗和烏煙瘴氣,頭頂上六個聚光燈將整個拳場照得亮堂堂的。拳場大概有一千七八平方米,很大,中央有一座簡易的拳擊擂臺。
此刻,場內的觀眾已經(jīng)是人頭攢動,足足上千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密密麻麻地坐在早已擺放好的椅子上,樣子看上去都很興奮。
屠戈登布說來這里的人,都是尋找刺激的人,不是有錢的就是有錢沒地方花的,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下注!
進來后,王燈明稍微一打聽,正如屠戈登布說的,今晚總共有五場比賽,本來有四場,由于那個中國拳手的生死挑戰(zhàn)賽,特別加了一場。
很多人關注這場復仇戰(zhàn),因為這是場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的生死戰(zhàn),要么活,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