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收完手,向那個婦人跟小孩走去。
這個方向剛好是那個青年的方向,青年以為是單雄信要上來打自己,青年看看地上躺著的一個個慘樣的家里的仆人,再想想剛才單雄信的身手,知道今天是撞到了江湖中人的身上了。
害怕的看著單雄信顫抖著說道:“你……你別過來,我父親可是海州刺史”
單雄信一聽,心中有些好笑,想道:原來是個官二代,難怪這么囂張,敢大白天的在街上毆打他人,原來是個拼爹貨。
現(xiàn)在是唐初,地方官員制度還是沿用前隋朝的制度,刺史是州的最高行政長官,相當于21世紀的省高官,刺史之下有別駕、長史、司馬等官,稱為上佐官,他們沒有職權(quán),朝廷往往以其品高俸厚安置閑散官員。但是如果刺史缺員,上佐官可以代理州事。刺史之下還有司功、司倉、司戶、司法、司兵、司田等曹參軍,負責處理各方面的政務(wù),由錄事參軍事統(tǒng)領(lǐng)。這些官稱為判司,具有實權(quán)。
“哦?這么說,你剛才強賣無辜少女也是你父親讓你這么做的?”單雄信笑著慢慢地走了過去。
別人可能會懼怕他一個刺史的老爹,可單雄信不怕,更別說你一個現(xiàn)在的一個州的刺史,再說了,唐朝的單雄信可是做了鄭國駙馬,什么大官沒有見過。
今天他落到單雄信手里,算他倒霉,能盼望著好好回去是不可能的,單雄信怎么得也讓他長點記性,不然這么容易就放過他,往后他不知道還找什么幺蛾子來麻煩單雄信。
單雄信往后免不了經(jīng)常在海州里面活動,所以一次就打他打怕了,永決后患。
單雄信不動聲色地目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輕,單雄信的動作太快,青年人甚至連躲閃的機會都沒來得及。青年人看見從自己嘴巴里飛出兩顆牙齒,之后只覺得自己的左邊的臉頰上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接著就腫了起來。
“啊——”青年人捂住自己的臉頰哭了出來。
從小到大,他哪里承受過這樣的欺辱,在大街上被人打掉了兩顆牙齒,這往后叫他怎么見人?
這里可不是現(xiàn)代有牙醫(yī),牙齒掉了可以再做一個烤瓷的,這里是古代的唐朝,牙齒掉了就掉了,永遠也接不上。
想想往后就這么缺了兩個門牙,青年人委屈得哭了出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單雄信見到效果達到了,一腳踢了旁邊的仆人說道:“起來帶上你的主子,給老子滾蛋!”
“你給我等著,往后別再讓我在海州城里看見你?!鼻嗄耆吮蛔约旱钠腿朔隽似饋頊蕚渥叩臅r候,轉(zhuǎn)過臉來,惡狠狠的看著說道。
“如有下次,我打斷的的狗腿?!眴涡坌牌届o的說道,但是周圍的每一個人都不敢輕視他所說的話。
這樣越冷靜的人,越是讓人感到恐怖,有句話說得好,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這樣道理。
呃……這個比方貌似有些不妥。
那名婦女早就被單雄信的舉動嚇得都不敢說話,害怕地看著單雄信,也不敢走,呆呆站在原地。
單雄信看見嚇到了對方,笑了笑,盡量擠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走了過去,蹲下去,說道:“夫人,無需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比缓笙肓讼耄f道:“夫人,我看到你是在賣自己的女兒?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出五十貫,不知道夫婦意下如何?”
周圍的人聽到單雄信的話,嗡的一聲就炸開了鍋。
五十貫可以買下兩個長相可人的妙齡少女了,像這么小的才八歲的小女孩,還是這么瘦小,連五貫錢都不到。
單雄信看著這個小女孩,剛才也聽到了這個夫人的話,知道她這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賣女兒的,不然她懷里的這個小男孩就得餓死街頭了,想到她的丈夫也是當兵死在了戰(zhàn)場上,說起來他們也是烈士的家屬,單雄信的同情心泛濫,想幫一把的意思。
單雄信這些時間來,見到自己閨女總量一個人玩,這個小女孩比小香香大四歲多,可以作小香香伺女跟玩伴,這樣小香香就不會那么孤單。
“用不了這么多,不用這么多?!狈蛉撕ε碌卣f道。
剛才見識過單雄信的身手,夫人哪里敢再要單雄信這么多的錢,給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呀。
“你養(yǎng)個閨女這么大不容易,就五十貫吧,不用再爭了。”
之后單雄信跟林悅帶著小女孩到衙門里面登記畫押,衙門出了書面憑證后,單雄信帶著小女孩準備離開。
“女兒,往后你就是公子的仆人了,以后沒有娘親在你身邊,可要聽家主的話,要用心做事,不要偷懶,不然會餓肚子的?!狈蛉吮е∧泻⒏约旱拈|女辭別,摟著自己的閨女眼含熱淚地囑咐著說道。
這一別,有可能今生就再也見不到,夫人心里說不出的難受,要不是生活所迫,誰也不想親手賣掉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閨女。
這個可不是電視劇演的情節(jié),這是實實在在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實,單雄信心里有些難受,但是自己也不是神,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自己只是個人,只能幫到這么多了。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狈蛉撕唵胃∨⒍谝幌?,向單雄信跪了下來,連聲說謝。
“走吧,去伢行看看,再賣些仆人。”單雄信對跟一直默默跟在身邊沒有說話的林悅說道。林悅帶著一行人向前邊走去。
小女孩瘦弱的身子人群中,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隨時被海浪吞沒,緊緊地跟在單雄信的馬車后面,三步兩回頭,看向自己娘親跟弟弟,邊走邊抹著淚水。
婦人抱著懷里的小男孩看著小女孩跟在單雄信的馬車后面不斷的走遠,眼里都是淚水,緊了緊懷里沉重的五十貫錢。
“姐姐,姐姐……”小男孩看到平時照顧自己的姐姐跟著陌生人走了,本性地向單雄信他們遠去的方向指著瘦弱的小手招呼著,哭著說道,以為是自己又不聽話姐姐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