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是一個丫鬟,伺候他更衣,暖床,這些都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她不是個丫鬟啊,就算做戲,也沒必要人前人后都做得這么全套。
這么一來,她們之間反倒和從前一樣,更像是一對夫妻了。
“又在想什么?”
見裴云又在走神,陸棠清心里閃過一絲不悅。
“沒什么。”
裴云轉(zhuǎn)過身去,把他的外衣掛在屏風上。
她實在看不透陸棠清,更不明白,陸棠清和她一起還故意這么親密,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以前的陸棠清,每次莫名其妙地發(fā)脾氣之后,都絕對不可能放下身段主動跟她說話,就算裴云委曲求全地道歉討好,他也總是不理不睬,還動不動就惡語相向,嫌棄地十分明顯。
可現(xiàn)在……
裴云一想就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該不會是在用霸道總裁的法子撩她吧?
裴云心里一陣惡寒,這種念頭簡直太可怕了,陸棠清一個古人怎么可能知道霸道總裁?
偷偷瞥他一眼,坐在床邊虎著臉瞪她的樣子,的確挺霸道的。
“為何鬼鬼祟祟地偷看本王?你該不會又在想哪個野男人了吧?”
裴云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悄悄拍了拍胸口。
不是錯覺,的確像。
這種狗血劇里爛大街的不可理喻,難怪她一直覺得這么熟悉。
可惜她不是女主的命,感受不到那種小鹿亂撞。謝天謝地??!
陸棠清看裴云偷瞄他時,就起了疑,這會兒見她躲得這么明顯,就更加懷疑了。
心下一惱,上前一把揪住她質(zhì)問:“裴蕓蕓,你是不是在偷偷笑話本王?”
“沒有!我笑話你做什么?”
嘴上這么說,可一想到霸道總裁,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翹,根本控制不住。
簡直越看越像。
“還說沒有?”陸棠清惱羞成怒,怒瞪雙目。
裴云眼神一飄,看向別處。
“真的沒有。”
“沒有你笑什么?”
“我笑了嗎?”
“你當本王瞎嗎?”
“我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開心!對,我開心。”
“當真?”陸棠清狐疑打量著她,手上的力度也不覺柔了下來。
“嗯?!迸嵩婆θ套⌒σ猓M量讓自己的點頭看起來十分誠懇。
可一對上陸棠清的目光,又怯了場,悄瞇瞇地把頭低了下去。
陸棠清卻心下暗喜,笑意止不住上涌。
想看他又不敢看,分明是害羞了。
想到她方才偷瞟他又背過身去撫胸的模樣,這分明是看心上人才有的模樣。
頓時,心中喜不自勝,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來。
嘴上說著不想做他的女人,其實心里果然還是惦記著他。
長臂一攬,把人輕摟進懷里,惹得她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抬眼看他。
輕撫過她的臉頰,挑起她下巴,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勾唇一笑。
“你是王本的暖床丫鬟,現(xiàn)在該做什么,不用本王教你吧?”
裴云心下一忒,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的目光太露骨了,露骨到再正直的人都會想歪。
一瞥床鋪,忙道:“奴婢自然知道,王爺要休息了,奴婢這就去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