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聽到這個消息時,心情好一陣暢快,霎時覺得,沒了陸棠清的京城真是秋高氣爽,讓人身輕體??!
安生日子沒過兩天,京城又出了件大新聞。
顧濂要辭官!折子都遞了,被戶部的人攔了下來,送到了顧太尉的手上,父子倆當場就吵了起來。
裴云一聽,心里忒了一下,瞬間泛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顧夫人第二天就鬧上了門,吵著鬧著要裴夫人給她個說法。裴云知道娘親說不過顧夫人,連忙趕到廳堂時,里頭已經(jīng)吵開了。
“杜明玉,你少在這里裝糊涂,這事除了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女兒,還有誰做得出來?”
杜明玉是裴夫人的閨名,現(xiàn)在已鮮少有人提起。裴云一聽還指名道姓了,沒進廳堂就已經(jīng)攢了三分怒意。
裴夫人也不甘示弱,義正言辭地道:“顧夫人客氣些,你兒子辭官是你們顧家的家務(wù)事,與蕓娘何干?難道顧侍郎的辭官奏折上寫的是我們蕓娘唆使的么?無憑無據(jù)的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p> “哼!這事還用人說么?我濂兒年紀輕輕當上了四品侍郎,前途遠大,要不是你那個女兒在背地里使了手段,怎么會一心想要辭官?”
“顧侍郎辭官是自己的打算,我們也毫不知情,你這樣一味冤枉人,難道顧侍郎就會回心轉(zhuǎn)意了嗎?有這個功夫,倒不如回去勸勸你自己的兒子?!?p> 裴夫人說得不卑不亢,就算心里有怒,言語上也依舊好聲好氣。
顧夫人往幾上一拍,發(fā)起了橫。
“我不管!今日你要不讓裴蕓蕓來給我個交代,這事就沒完!”
裴云冷笑一聲,踏進廳堂。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顧夫人想讓我給個什么交待?”
“這還用說嗎?我到底給濂兒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不管爹娘一心要辭官?”
“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迸嵩普f得理直氣壯,半點也不心虛。
“信口雌黃!若不是你花言巧語地迷惑于他,濂兒怎么會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要拋下爹娘離開京城?”
裴云心中吃驚不已,面上卻依舊鎮(zhèn)定反駁。
“人各有志,顧公子什么打算,我又怎么會知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迷惑了他,有何憑證?”
“還需要什么憑證?這定是你為了嫁進我們顧家使的詭計,想讓濂兒用辭官相逼,好讓我們答應(yīng)讓你進顧家大門!”
裴云嗤笑一聲,冷聲道:“顧夫人想多了,我已經(jīng)說過,我從未想過要進你顧家門,也根本不想嫁給顧濂!”
“哼!說得比唱得好聽!你有本事說這話,就別在背地里使手段!我今兒就告訴你,就算濂兒不當這個官了,我也絕不會允許他娶一個棄婦進門!”
“這話你還是跟你兒子說吧,你們顧家的家務(wù)事,與我無關(guān)。”
“好!這可是你說的!”
顧夫人怒哼一聲,氣沖沖地離去。
人一走,裴云就皺起了眉頭。
裴夫人上前來問道:“蕓娘,顧濂辭官之事,當真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