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阮姑娘她……”
辛未剛一開口,阮娉婷就摘下了兜帽,雙目含情地看向清王。
“王爺,你好狠的心,這么久都不來看娉婷,娉婷……”
她話還沒說完,陸棠清就沉下了臉,面含慍怒,生生地把她接下來的話瞪回了肚子里。
瞥了眼辛未道:“愣著做什么?送阮姑娘回去!”
阮娉婷一聽就急了。
“王爺,娉婷從來沒有做對不起王爺?shù)氖掳?,王爺為何要如此對待娉婷??p> 一轉(zhuǎn)頭,看到裴云也在,頓時明白過來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這個狐貍精,不甘心被棄,又來勾引王爺了對不對?”
裴云一個路人,壓根不想摻和這事,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緣無故就突然躺槍,當下把筆一擱,毫不客氣懟了回去。
“阮娉婷,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你看上的男人是什么貨色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別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血口噴人?三天前王爺馬車里的人是不是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勾引是什么?”
“你以為我自愿的嗎?我為什么在車里,你為什么不問問他?”
罵到正酣處,裴云突然想起來,顧家的事情就是從阮娉婷嘴里說出來的,她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頓時冷笑一聲,道:“阮娉婷,你栽贓污蔑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前腳在外頭造我的謠,污蔑我害顧家父子反目,后腳就又說我勾引清王,戲這么多,你怎么不去寫戲本呢?”
阮娉婷想也沒想就道:“我還用污蔑?全京城誰不知道顧濂為了娶你跟顧大人鬧翻了?顧大人已經(jīng)放出話來了,要是顧濂再不回家,就當沒這個兒子。這不是父子反目是什么?”
“你說什么?”
裴云駭然不已。
她怎么也沒想到,明明已經(jīng)躲進庵里了,竟然還會發(fā)生這種事。
“不行,我不畫了,我要回家!”
裴云提起裙擺就要往外跑,陸棠清立即起身將她攔下。
“本王不準!”
阮娉婷心里翻了醋壇一樣,酸味直往上涌。她厚著臉皮混進府里來見他,他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還讓人把自己給扔出去,裴云一說要走,他就連坐都坐不住了。
“裴蕓蕓,你這個不要臉的破鞋,我今天跟你拼了!”
說著,就張牙舞爪地往裴云身上撲。
陸棠清哪容她放肆,一揮手,把她揮倒在地,疾言厲色地道:“阮娉婷,敢罵她是破鞋,你把本王當成什么了?”
阮娉婷一下就慌了神,連忙解釋道:“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阮娉婷向裴云一指,“是她,她不要臉!剛一被休顧濂就急著要娶她,她們之間一定早有茍且。”
陸棠清立刻就想起了之前那首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容;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寫得如此深情,把她比作瑤臺仙子,還若非群玉山頭見,這不是偷情是什么?
當下氣得臉色鐵青。
“裴蕓蕓,你果然給本王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