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種,外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柳隊長和同行的保安隊員已經(jīng)直打呵欠:“我說那個小秦啊,你們做的不錯,我先回去睡一會,你們繼續(xù)堅持?!?。
秦舞陽苦笑,正想勸一句繼續(xù)堅持,野豹截口道:“我送柳隊長他們回去,看來今天又是一場空?!?,火龍點了點頭。
秦舞陽也有些失望,難道自己的推測有錯。和這個保安隊長沒有關(guān)系。
野豹剛下到一樓,墻壁外的紅外報警器突然發(fā)出聲音,隨著一聲巨響,剛修好的水泥墻又被撞的四分五散。
秦舞陽心中一驚,大喝一聲:“快上樓,這上面安全。”,野豹拉著柳隊長一個箭步上了過來。
這是一頭巨大的野豬,渾身發(fā)出一股樹膠混雜河底淤泥的味道,足有五米多長,一人多高,兩支獠牙如象牙一般,這那里是野豬,分明就是長了獠牙的重截卡車。
和秦舞陽預(yù)料的一樣,這頭變異獸根本就沒有理睬廚房門前的那些泔水,而是直奔柳隊長等人藏身的小樓。
槍響了,躲在兩輛滿載卡車后面的三個隊員開了槍,秦舞陽能清楚地看到,子彈打在變異野豬上面,濺起灰塵,卻沒有血流出。
野豬橫身一晃,撞在左側(cè)的載重卡車上面,被固定在地面上的大卡車發(fā)出令人驚悸的聲音,一名隊員驚叫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
野豬又是一晃,這一次明顯發(fā)了力,右側(cè)的載重卡車掙脫固定的鐵鏈,被他掀翻在地,兩名獵人小組的隊員在他發(fā)力之前,跳下了車,卻被亂石擊中。
眾人都傻了眼,這變異獸的力量遠超過他們的估計,這種卡車滿載石塊加上自重,有三十多噸,還用鐵鏈固定,在這頭變異的野豬面前,就如玩具一般。
秦舞陽突然掐了柳隊長一下,他手法極快,柳隊長本就心驚膽戰(zhàn),突然大叫起來,這一叫那發(fā)狂的變異獸舍了兩個獵捕小組的成員直沖了過來。
一溜火花帶閃電,可野豬的速度絲毫不減,看來電網(wǎng)對皮糙肉厚的變異獸并沒有什么作用,野豹發(fā)了聲狠,一個虎跳從二樓窗口躍出,手里的雷管束已經(jīng)拋了出去。
這些雷管經(jīng)過改裝,威力大了很多,變異野豬嘶吼聲中,他身體凌空躍起,盡然從野豬身后竄了過去,又是一捆雷管束扔了過去。
變異野豬的表皮被炸掉了厚厚的一塊,這野豬生活在河灣密林中,在樹林中蹭了厚厚的樹膠,又沾滿了淤泥,等于帶著一層厚厚的盔甲,加上變異后的皮膚也更加堅硬,普通子彈根本難以打透。
就算雷管,也只是把外面的護殼炸掉,在表皮上留下一點痕跡,根本沒有造成致命性的傷害。
野豹第三捆雷管束扔出去里,變異野豬已經(jīng)撞上了柳隊長,秦舞陽他們藏身的小樓,磚石紛飛,一樓被撞了一個大洞。
柳隊長的尖叫聲中,火龍喝了一聲攻,和秦舞陽兩人高高躍起,一個長叉直刺,一個大刀直砍。
這兩人都是力量型的覺醒者,這借勢躍起,可謂勢大力沉,火龍的叉子扎進到了野豬的后背,秦舞陽的刀卻砍在了野豬的脖頸之處。
鮮血四濺中,變異野豬狂吼一聲,橫勢一甩,竟然把兩人甩得飛了出去,側(cè)身一橫,又撞塌了一堵墻。
野豹飛奔過來,再扔出雷管束,野豬舍了秦舞陽二人,直撞向他,秦舞陽和火龍二人不敢怠慢,刀叉并舉,奔了過去。
墻倒屋塌之中,幾名受傷的捕獵小隊隊員已經(jīng)奔了過來,他們不敢靠近,就找了掩體,在遠處射擊。
這時變異野豬的護殼已經(jīng)被打掉,全身鮮血直流,又接連挨了幾發(fā)子彈,突然長嘯一人,舍了眾人,轉(zhuǎn)身在墻上撞開一個缺口,鉆入外面的密林之中。
火龍喝了一聲追,眾人在后面緊追不舍,這一次如果殺不死,恐怕以后后患無窮。
前面密林中硬生生被這頭變異的野豬開出一條道路,秦舞陽,火龍,野豹三人并肩而行,地上滿是鮮血。林中充滿了腐敗的氣味。
三人都是覺醒者,夜晚中的聽力,視力都遠好于普通人,雖然覺醒的密林猶如恐怖電影中的場景,他們卻緊追不舍,漸漸和另外三個人拉開了距離。
追了約兩三公里,前面已經(jīng)進入河灘濕地,空氣中到處是腐爛腥臭的氣味,變異獸的腳步也變的蹣跚了許多。
三人心中大喜,這只變異獸殺死,企業(yè)給的獎金三百萬,尸體也能賣上幾十萬,如果尸體上交,政府給的獎金會更高些,對這六個人來說,所有的冒險都完全值得。
前面的黑暗之中竟然有淡淡的光亮,那是一棵已經(jīng)要枯死的老橡樹,樹干中間竟然長了一株形狀如蘭草一樣的植物。
光就是植物發(fā)出的,淡淡的,綠色的光芒在夜色中如此詭異。
變異野豬又焦躁起來,突然掉轉(zhuǎn)了頭,向三人沖了過來,火龍喝了一聲,手中的鋼叉直刺過去,變異野豬一低頭,直撞過來,火龍已經(jīng)被撞飛。
野豹一聲大喝,手中的雷管束又扔了過去,連肉帶皮掀下來一大塊,變異野豬舍了火龍身體橫撞。
野豹凌空一翻,從一棵大樹下鉆過,腳下卻是一絆,身體一個踉蹌,變異野豬挾著樹木已經(jīng)到了面前。
秦舞陽躍起,正斬在野豬的頸部,他這幾刀,基本都是砍在同一個部位,雖然變異野豬皮糙肉曬太陽,也已經(jīng)入肉三分,變異野豬橫撞,秦舞陽拔刀,刀卻緊緊夾住,拔不出來,他再橫跳,已經(jīng)遲了一步,變異野豬把他整個人都撞的飛了起來。
飛龍已經(jīng)沖了過來,他的鋼叉沒了蹤影,他抱了一棵碗口粗的樹砸在了野豬的頭上,木屑橫飛之中,他也被擊得飛了出去。
秦舞陽抱起一個折斷的樹干,砸了過去,粗大的村干砸在嵌在頸部的那柄大刀,刀鋒更入,能聽到金屬磨擦骨頭的聲音。
飛龍又撲了過來,兩人如瘋了一般,石頭,樹干,一切能拿在手的東西都搬了起來,一次一次的擊打,那變異野豬,終于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