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實驗第二步改良沙土地,李小紅運進空間大批的肥料和黑土地。
但由于植物生長需要時間,一時半會還看不到效果,但她詳細記錄下了每百克化肥配黑土配沙土,深翻至幾公分,種下的什么苗。
夜深了,遠方傳過來幾聲狗吠,李小紅借著月光,看著旁邊小寶香甜的睡顏。
這些天忙著研究空間,冷落了大寶小寶,今天兩個小人提抗議,過來抱著媽媽大哭,小小人兒還表達不清楚,哭聲中滿含委屈。
李小紅心疼不已,丟下手頭的活,摟著兩個小人哄了半天,小人睡著了,大姐過來把大寶抱去了。
小寶睡著了不肯離開媽媽的懷抱,一動就醒來哭,李小紅只好半摟著他躺在床上,心情很寧靜溫馨,大腦不由自主地還盤算著空間如何升級。
古浪縣是一個小縣城,即便攬下全城人的衣服也不夠空間需要,事實上后期李小紅只是把許多衣服弄臟了又放進去再洗一遍。
池塘是吸收了衣服上的什么物質(zhì)引發(fā)變化呢?
古浪縣自然環(huán)境惡劣,風沙大,人的臟衣服上也大多以風沙、灰塵、汗水為主,不如先試試倒點沙土或淤泥進去。
說干就干,借著不太明亮的月光,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到院子里鏟了些沙土,倒入池塘,看看沒甚反應,失望地睡覺去了。
當夜,小寶醒了二次,要尿尿,要喝水,要找媽媽,李小紅一夜沒睡好,偏小寶早早就醒了。
李小紅頭疼的看著外面,深藍色的天空,慢慢變得發(fā)白,嘆息一聲,認命的起床,給小寶把衣服穿上,抱去給李媽媽帶著玩。
李小紅又進入空間,看看池塘,昨夜的沙土已經(jīng)不見了,左看右看,似乎大概可能好像沒啥變化。
她有些茫然,按道理這些沙土,可是夠洗好多衣服出來的污垢了,怎么就沒什么反應直接被吃掉了呢。
她又弄了些沙土進去,坐在池塘邊,愣愣的盯著池塘地下那灘淤泥,清澈的鵝卵石上,那灘淤泥非常顯眼。
慢慢的困意上來,只見李小紅頭一點一點,眼睛慢慢的合攏。
她猛的一晃,驚醒了,原來睡了一會兒,想著該到吃飯的點了,要不然家里人找不到她會著急。
錯眼往池塘里一看,她又愣住了,那灘淤泥不見了,這還真是直接把沙土全部吸收了,吸收到哪里去了呢?
抬頭看看天空,沒有什么變化,難道是量變引起質(zhì)變,因為量不夠,所以質(zhì)不能變?
伴著初升的旭日,家里人就看著李小紅,端著土來來回回跑,不明白她大清早的在干什么,問她,她說在鍛煉身體。
好吧,大嫂做事情總有她的理由。
李小紅一直忙活到池塘再也吃不進去沙土了,看著那泥在池塘底下一直留存了很久很久,還沒有變化的時候,她才去吃飯去了。
李媽媽說她魔怔了,連吃飯睡覺都顧不上。
李小紅沒有爭論沒有反駁,她認為做一件事情就是應該做到極致,無論在現(xiàn)代求學工作,還是在古代謀生發(fā)展,她都是這樣做的。
洗衣服,同樣的價格,她比別人洗的更快更干凈,做賬,同樣的時間她比別人做的更清晰更明了。
無他,用心耳。
這日清晨,天色微微發(fā)白的時候,劉家小院的門就被砸的叮當響,劉二牛扶著劉老實,滿臉倉皇的站在門口,只問大嫂在嗎?讓她去救救阿娘。
李小紅看到這兩人的同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麻煩又來了。
劉二牛見到李小紅,就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急急慌慌的說:“大嫂,俺娘流血不止,你快去救救她?!?p> 卻原來劉白氏40多歲的當口,竟然意外懷孕,她自然不肯留,自己想辦法又蹦又跳的想要流掉,沒想到孩子流下來了,可是自己也血流不止,在床上已經(jīng)躺了一天了。
李小紅真是無語了。40多歲懷孕,在現(xiàn)代都極少見,劉白氏連付藥錢都舍不得掏,硬是自己想辦法要把它給弄掉,真是要錢不要命。
李小紅無奈的說:“趕緊去請大夫呀,找我有什么用?”
劉老實抹了把臉尷尬地說:“家里沒有錢。”
這幾日劉家老宅的人都備受煎熬,看著劉白氏倒下,家里卻找不出值錢的東西,也找不出現(xiàn)銀,問劉白氏怎么都不說。
被逼無奈的劉老實沒辦法了才求助于李小紅,他上次跟李小紅翻臉,如果為了他自己,哪怕是死,他都不會來的。
可是為了劉白氏,別說讓他把自尊丟到地上,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李小紅匆匆取了些錢,陪著劉老實和劉二牛,到醫(yī)館請了大夫。
劉家莊實在太遠,光出診費就不菲,劉老實聽著大夫說,光出診不包括醫(yī)藥費就已經(jīng)是800錢了。
劉老實的背更駝了,象被什么東西壓得直不起來。
救命要緊,李小紅急急慌慌的把大夫拉到牛車上,匆匆往劉家莊趕去。
但凡大夫都習慣留著長長的胡須,顯示自己很有經(jīng)驗,很有資歷,今天請的這位大夫也一樣。
大夫用手縷著長長的胡須,把劉白氏的脈說:“是革脈,革脈肢體自浮急,象診真似按鼓皮。”
大夫熟練地開了藥方。在醫(yī)館中李小紅就已經(jīng)及時把劉白氏的病情闡述清楚,大夫當時已經(jīng)抓了一些對癥的藥帶上,此時將藥撿出對癥分類,讓人去熬藥。
李小紅爽快的把錢都付清了,大夫很滿意,當時看到劉家老宅如此破敗,大夫甚是擔心他們掏不出診費。
沒想到,這么破敗的家里還有一個有錢的痛快人。
李小紅恭恭敬敬地把大夫送上牛車,付了車資,問了需注意事項和后續(xù)的護理。
劉家老宅里,黑黑的炕上,劉白氏直挺挺地躺著,面如金紙。
如果不是隔一陣兒動動眼珠,便如同一個死人一般。
劉二牛快手快腳的把藥端了上來,喂劉白氏喝了下去。
過一會兒,劉白氏的精神似乎好了些。
步入劉家老宅,李小紅有些躊躇,在炕邊坐了下來,不知道說什么好。
李小紅最后只得尷尬的說了一句,“你好好養(yǎng)病吧,好好養(yǎng)好身子,家里事兒多,我先回去了?!?p> 劉白氏終于睜開了眼,有氣無力低低沉沉地說:“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想害你的孩子,可是你知道我流了多少個孩子,還有那好幾個都已經(jīng)養(yǎng)了兩三歲了,一場風寒就沒了?!?p> “我也想留住他們,可是我沒錢去請大夫。就跟現(xiàn)在一樣,家里沒有錢了,你們都當我把錢把得緊。”
“無論我把得再緊,那錢就像手里的沙子一樣的流走了,怎么都留不下來。我知道你不信我,當時大姐兒是收了人家聘禮,還了一部分外債,還剩下幾兩,剛松快了些?!?p> “可是你和大牛成親,大牛爺爺?shù)陌资?,老四要上學,我和你阿爹時不時還生病,一樁連著一樁,一件接著一件,就沒有讓我喘息的機會。地里的莊稼看天吃飯,這兩年天旱的厲害,收成不好就需要拿現(xiàn)銀去買糧。”
“我只是想著供個讀書人出來,有個出路,不要再種地了,我們家上上下下種了幾十年的地,哪年也沒靠這個地把肚子糊弄飽。”
“今年原本收了二姐的聘禮,”劉白氏頓了頓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李小紅。
“這又退回去了。年前交完老四的300文學費,家里剩最后65文錢,現(xiàn)在青黃不接的,65文根本堅持不到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