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之下,房棟肉身瞬間崩碎,元神一頓,就要飛速逃竄而去。
“呼!”大旗中,先天道氣圖一展,遮天蔽日的黑白二色流轉(zhuǎn),向著飛逃的房棟罩下。
此刻的房棟肉身被毀,元神修為更加不如從前,速度自然不如先天道氣圖。
房棟只覺得眼前一暗,整個人已經(jīng)處在一處空曠的房間中。
在這里,他終于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白落虛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虐,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惶恐的房棟,“又見面了!”
“哼,今日房某要是死在你們手里,我三余房家必然滅你滿門?!狈織濍m已是元神形態(tài),囂張氣焰依然不減。
“三余房家,當初那個當年給紫云閣當狗腿子都不配的下作門派?如今也能夠拿上臺面了?”
“哼,不過一介殘魂而已,你又有什么可驕傲的?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紫云閣的掌門么?”房棟元神雙手負后,不無諷刺的道。
白落虛眸子冰冷,納虛槍心隨意動,帶著一點微芒,牢牢鎖定對方元神,冷聲道:“我雖殘魂,殺你足矣!”
“殺我?你試試?你要是能承受三余房家和紫云閣的聯(lián)手追殺,你盡管動手就是?!?p> “呵呵!白某生前沒怕過誰,死后同樣如此?!奔{虛槍脫手,帶著令人心懼的白芒飛向房棟。
“想殺我,沒那么容易!”房棟怒喝一聲,元神忽地一下,化著一柄巨大的銅錘,向納虛槍砸下來。
“倒轉(zhuǎn)因果!”先天道氣圖陰陽二氣突然倒旋,一道極為霸氣的力道將房棟攻勢生生扭轉(zhuǎn),化著元神的模樣。
先天道氣圖中,柳蘇便是天地。
“噗!”??松窕甑募{虛槍將房棟元神捅個對穿,元神中間一個巨大的透明窟窿,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要殺了你!”劇痛之下,房棟痛苦嘶嚎。
白落虛目光冷若冰霜,納虛槍去勢不減,在空中極速抖動,頃刻間便捅了數(shù)千下,將房棟元神捅得四分五裂。
“想殺我,沒那么容易!”房棟分散的元神一展,再次融合。
“哼!”時刻關(guān)注的柳蘇突然冷哼一聲,先天道氣圖再次逆轉(zhuǎn),房棟元神被強行扭轉(zhuǎn)四分五裂的樣子。
“?。 币簧硇逓楸粔褐频姆織?,不甘的怒吼,元神再聚,再次扭轉(zhuǎn),數(shù)數(shù)十次后,絕望的咆哮聲回蕩在四周。
“死!”柳蘇經(jīng)過摸索,已經(jīng)找到壓制房棟元神的方法,先天道氣圖緩慢旋轉(zhuǎn)著,黑白二氣將房棟元神碎片吞噬。
混沌浩天旗外,清華上人也在關(guān)注著旗子中的動靜,看到柳蘇將房棟元神吞噬,心中這才舒了一口氣。
那可是天人境的強者,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先天道氣圖吞噬了房棟的元神碎片,如同食了大補之物,黑白二氣突然一頓,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顛倒了一下。
柳蘇親身感受到先天道氣圖的變化,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翻了一倍不止。
一切處置妥當,柳蘇這才向師父道:“師父,那房棟所說的三余房家你清楚么?”
白落虛目光復(fù)雜的看了看明顯不一樣的先天道氣圖,解釋道:“認識,當初不過是給紫云閣當狗的一個小家族而已。只是如今不知道這家是走了狗屎運還是別的原因,房棟這種廢物都修成了天人境?!?p> 說話的時間,柳蘇已經(jīng)將白落虛與張斗放出來,所以這話清華上人也聽到了。
清華上人搖搖頭,笑道:“白先生說的有些過了,這房棟本身其實也是不錯的,只是白先生以自身為參照,才覺得別人都是些庸才而已?!?p> 如今的東勝神洲,天人境的修士實際上僅僅八個半,如今房棟死亡后,便只剩下七個半了。
而這七個半中,就有三個在白落虛生前所在的流霞州。
所以整個東勝神洲的實力最盛,估計得算是流霞州了。
而這三個半人中,實力最差的就是已經(jīng)被他們所殺的房棟。
另外三人,一個便是白落虛曾經(jīng)的白月光,也就是白落虛的師妹楊英,另外兩人,一個是楊英的雙修伴侶任建。還有一個是三余房家的老五房祖。
“三百年了,她還沒有飛升仙界么?”白落虛突然問道。
“不太清楚,好像兩百年前她在飛升的時候,突然間被心魔所累,飛升失敗?!鼻迦A上人明白她指的是誰。
“就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她活該?!睆埗凡遄斓馈?p> 清華上人繼續(xù)道:“不過這楊英也是了得,當時飛升失敗至今,短短兩百年的時間里,又再次重回天人境?!?p> 這個楊英的資質(zhì),果然不一般!
清華上人分析道:“你來我這里并沒有多久,這房棟居然追殺而來,顯然你回來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人知曉,你們以后的處境可能有些困難?!?p> 白落虛微微一笑,道:“無妨!”
他這一生,沒有怕過任何人,怕過任何事。
柳蘇看著師父的樣子,不知怎么的,心里十分平靜,甚至還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敵人再多又怎樣?無妨!戰(zhàn)吧。
“能跟我說說你們的計劃么?”清華上人招呼人將受傷的人先帶回山門后,這才來到柳蘇等人面前。
“我準備先幫師父,再去北俱蘆洲?!绷K道。
“流霞州兇險不亞于北俱蘆洲,你們何不考慮先幫你張師兄再進一步打算?”清華上人看了看一旁安靜不說話的的張斗道。
白落虛聞言點點頭道:“我這大徒弟連自己生前在何方都不知道,幫他復(fù)生難度不在我之下。”
張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師父說的不錯,自己似乎忘記了出生了。
清華上人聞言搖搖頭,有些惋惜道:“我那袁師妹對推衍一事頗有些心得,可惜不能找她了?!?p> “多謝前輩費心了,等我與師父恢復(fù)肉身后,會幫師弟想辦法的。再說了,論推衍一事,我的先天道氣圖也能夠起些作用,我相信會有柳暗花明的時候的?!?p> 清華上人聞言,也不再多說。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大亮,柳蘇思忖片刻,準備與清華上人辭行,直接上路。
清華上人知道也挽留不住,只是叮囑幾人若有事,可隨時來清虛道,帶便著門人離開。
霞光萬道,照耀著山路,縹緲的云氣將來路籠罩得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