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陽光躍上枝頭,空氣中充斥著生活的味道。雖是凌晨,大街上卻早已忙碌了起來。
“小白,今天那么早呀,來吃碗混沌吧,今天新加了蝦仁餡兒的,快來幫嬸兒嘗嘗味道如何,這頓嬸兒請客。”
白雨然獨自走在小區(qū)旁的小吃街上,正好經(jīng)過了一家自己經(jīng)常光顧的早點店,這家早點店是一對老夫妻開的,大叔姓李,大嬸姓袁,倆人手藝不錯,為人更加實誠。
白雨然愛吃他們家的早點,每次來都要和這兩口子叨嘮幾句,一去二來的便熟悉起來了。老夫妻兩人有個女兒,和白雨然一般歲數(shù),去了西北支教,長久不回家來一次,兩口子便把白雨然當(dāng)成自己女兒來看,逢年過節(jié)住在一個小區(qū)的也有來往。
“嬸兒……”白雨然喊了一聲之后便沒有了下文。
袁嬸畢竟歲數(shù)比白雨然大太多,又長期混跡在市場上,識人辨事的本事早已出神入化,立刻就察覺到了小白今天的不對勁。
“小白呀,跟嬸兒說說,遇到啥事了?還是有人欺負(fù)你了?昨晚上哭了吧,看你這臉色蒼白成這樣?!?p> 袁嬸放下手中的活計,上前拉著白雨然就往店里走,走到白雨然常座的位置坐下后便開始詢問。
“小白呀,有啥委屈的就跟叔兒和嬸兒說,咱們一起去把氣給出回來?!崩钍迩埔妱屿o后,也一旁搭話,他一看見這閨女今天毫無神氣的樣子就心肝疼,這閨女平日可是逢人就笑喜氣洋洋的,今天給人感覺就像丟了魂兒一樣,步子也輕飄飄的,真不知道發(fā)生了啥糟心事才能讓她變成這樣。
白雨然聽了倆口子的話后,感覺心頭暖暖的,但是卻止不住的想哭。
“叔兒,嬸兒,我,我沒事,就是昨天和朋友鬧矛盾了,沒事。給我來碗蝦仁餡兒的餛飩吧,嬸兒你不是說要讓我?guī)湍銍L嘗鮮嗎,您二位就忙去吧,我沒事。”白雨然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露出一個笑容,用平?;顫姷恼Z氣向倆口子說道,還起身輕推著他二人往灶臺走去。
“嬸兒,這頓算你的這可是你說的呦,那我可不客氣了哈。”白雨然說說笑笑地將兩人帶回崗位,恰逢有客人帶著一群朋友來吃早點,小店頓時就忙了起來。
“小白呀,你……”袁嬸還想說點什么,白雨然就立馬喊到:“叔兒,你家小白要餓死了,快叫您媳婦兒給小白做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吧?!崩钍迥蓸?,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你個小饞貓,這才像叔兒的寶貝閨女嘛,等著,叔兒這就叫你嬸兒給你下餛飩?cè)?。”說罷,李叔就朝袁嬸喊到“老婆子,聽見了沒,咱兒寶貝閨女餓了,還不快給小白下餛飩?cè)??!?p> “老板娘,我們要六碗餛飩,兩屜蒸餃還有一籠小籠包。”新來的客人也點餐了,袁嬸這才作罷,瞪了一眼不遠處的丈夫。
“哎,知道了你們稍等哈?!迸ゎ^答應(yīng)了一聲,又轉(zhuǎn)過來對白雨然說:“小白,有事就跟嬸兒說,別自己一個人扛哈,嬸兒現(xiàn)在就去給你煮餛飩,先吃點蝦餃墊墊肚子,放開了吃,這頓算嬸兒的,別客氣哈?!?p> “嗯,知道了嬸兒,你去忙吧。”白雨然回了個大大的笑臉道。
拿了一籠蝦餃和一碟蘸料,白雨然坐回座位。看著晶瑩剔透的蝦餃,白雨然心中想到,也許,事情還沒有發(fā)展到最壞。
就很離譜啊
大家也是,事情再怎么糟糕生活還是要繼續(xù),大不了就吃點美食,想開了,自然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