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棲梧一行打算動(dòng)身離開之時(shí),宮里便傳來天子定親的消息。
“未來的皇后莫非便是那祈國公主?”棲梧總覺得這定親來得太過突然。
“正是!”段峰竄到棲梧身旁,一臉神秘的說道:“你可知那祈國公主是何模樣?”
“與我相似?”
段峰有些沮喪的嘖了嘖?!斑€有什么能瞞得住你?這梧桐崖里出來的怎么就跟開天眼似的?”
棲梧擒笑搖頭:“莫胡說,我只是聽祈王說起過,倒還未見過那位公主,至于怎么個(gè)像法,實(shí)在不好說?!?p> 阿蠻進(jìn)來時(shí)剛好聽了這一句,便興然問道:“公子可是想見那祈國公主?”
“嗯,阿蠻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想與我說道?”
“知我者,公子也?!卑⑿U嫣然一笑,趴在棲梧耳邊耳語了幾句。
棲梧臉上的笑容慢慢凝結(jié)。
“段峰,你與主公說下,我出去走走,若一個(gè)時(shí)辰我還未回來,便差人到居艷樂坊找我?!?p> “可要備車?”
棲梧沉默了片刻,道了聲“好”。
京城她并不熟悉,段峰的人興許還能記出道來。
“那好,我去吩咐一下!”
……
一炷香過后,棲梧來到驛館外,段峰已駕著車等在那里。
“怎么是你來駕車?”阿蠻怪叫一聲。
“我去與主公稟報(bào)時(shí),主公讓我務(wù)必跟隨?!鄙聴嗾`會(huì),他急忙解釋道:“主公只是想讓我保護(hù)你的安全,并無監(jiān)視之意,我可以不隨你進(jìn)去的?!?p> 段峰說完,又覺得自己有越描越黑之嫌,懊惱的拍了自己一下。
“阿蠻,抱我上去?!睏嘁膊欢嘌?,淡淡的說了一句,難辨喜怒。
阿蠻抱著棲梧上車,經(jīng)過他時(shí)忍不住別了他一眼。
安頓好棲梧,阿蠻來到車外告訴了段峰去處。
其實(shí)“居艷樂坊”并不是太遠(yuǎn),拐過幾條街便到了。
棲梧下車時(shí),祈王已候在那里,他的身后是一位頭戴幕離的女子,粉衣白裙很是清爽。
“棲梧軍師,恭候多時(shí)??!”祈王迎了上來。
段峰陪著阿蠻將棲梧抬上高臺(tái)。
“段峰可要一同進(jìn)去?”棲梧突然出聲叫住正要退下的段峰。
“屬下候在外頭就行?!倍畏骞ЧЬ淳吹牡皖^說道。
棲梧不置可否,對祈王擺了個(gè)“請”,便轉(zhuǎn)身離去。
目送著他們進(jìn)了樂坊,段峰才重重的吁了口氣。心道:主公這回是將軍師惹惱了。
……
樂坊很大共有四個(gè)樂廳,絲竹聲此起彼伏,伴著天井下的小橋流水,倒確實(shí)是個(gè)適合談事的地方。
“棲梧軍師,想聽什么曲目?”
“君侯有事便說,無需再與棲梧客套?!睏嘈那椴缓?,語氣也便冷了幾分。
祈王沒想到“他”會(huì)如此單刀直入,便愣了愣。
“君侯選在如此吵雜的樂坊中與我相見,不正是不想讓人聽去?”她頓了頓,環(huán)視了四周?!按藭r(shí)周圍并無旁人,其他三個(gè)樂廳也不過是三五個(gè)樂師在,君侯大可將來意道來。”
“軍師好耳力!”祈王笑道:“都說梧桐崖弟子皆有過人之處,如今孤是信了!”
“聽說梧桐崖人杰地靈,藏盡天下珍寶,就不知出自梧桐崖的軍師可見過此物?”
只見祈王荀昊從袖囊里掏出一個(gè)紫檀木匣子遞給阿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