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nèi)密探是唯一的,大內(nèi)密探又是眾多的。
唯一的大內(nèi)密探是金屬成妖的那個,他僅遵君主之命,而且只聽坐在無仙國君主之位上的那位君王的命令,前任君主亦或下任君主的命令,他是不會聽的。
眾多的大內(nèi)密探是唯一那個大內(nèi)密探的下屬,可以是人,可以是妖,也可以是精怪,他們同樣要聽現(xiàn)任君主的命令,同時他們也要聽唯一那個大內(nèi)密探的命令,而若兩方的命令出現(xiàn)了沖突,他們則聽唯一那個大內(nèi)密探的命令。
由此可知那個叫“大內(nèi)密探”的大內(nèi)密探在無仙國的崇高地位,亦由此可知陸蘇安將那個大內(nèi)密探變成了黃金集裝箱,所犯的罪過之大之重。
陸蘇安呢?做了那樣的事,又還弄死了封仙城城南鎮(zhèn)撫司的鎮(zhèn)撫使,更有將一眾的錦衣衛(wèi)變成黃金雕像……
陸蘇安完了,至少在拿著望遠鏡遠看的人看來,陸蘇安是徹底的不能再在無仙國待下去了。
“萬一他是鬧著玩的呢?”
所謂的“鬧著玩”說的是陸蘇安的點金手段是暫時性的,非是永久性的。
“斷虎都死了!還鬧著玩?還有大內(nèi)密探本就是成妖的金屬,卻被變成了黃金,物質(zhì)都改變了,即便是暫時性的改變,也會給他造成嚴重的傷勢,這樣還鬧著玩?別開玩笑了!”
“那我們就放棄他了?”
“不不!現(xiàn)在放棄就太蠢了,我們得去找他,準確的說是去庇護他。”
“患難相救?”
“沒錯!現(xiàn)在他犯了重罪,承禹之的師弟這個身份護不了他,他只有逃離無仙國這一條路,可是他見識了無仙國的繁華,相信不會愿意回到外邊洪荒般的修真世界,我就要留著他,庇護他,然后這個時候的患難相救正好能夠換來他的忠心,或者說是不敢背叛,畢竟除了我,相信沒人膽敢在他犯了那么大的重罪之后庇護他?!?p> 遠觀,即便是用著望遠鏡遠觀,依舊比不上臨場的觀察,出現(xiàn)判斷上的錯誤無可厚非。
再有就是,那些錦衣衛(wèi)的圍攻是毫不留手毫不留情的攻擊方式,就能令人誤以為斷虎的倒地即為身亡。
斷虎都死了,陸蘇安就徹底完了,此乃合情合法的道理,況且陸蘇安接下來的舉動也符合斷虎他們已然身亡的事實。
陸蘇安把他們?nèi)渴兆吡恕?p> 別人又不知道陸蘇安有著一個乾坤袋,就以為他是用的儲物袋收走的他們,而儲物袋這類儲物寶物是裝不了活物的。
有此認知,有此發(fā)現(xiàn),就有人找上了陸蘇安。
“想活命就跟我走?!?p> 找上陸蘇安的人是個看上去很高傲的人,那份高傲其實不是其人的高傲,是其人后邊的人的身份給了他高傲。
簡而言之,大人物的狗腿子。
陸蘇安是想要活命的人,問題是現(xiàn)在他哪需要靠人活命?
陸蘇安也是機敏,剎那想到了儲物袋與乾坤袋的區(qū)別,當(dāng)即點頭催道:“哪還墨跡個啥?麻溜兒的帶路!”
……
陸蘇安坐在一輛豪華轎車里,轎車朝著遠離豐裕鎮(zhèn)的某個方向行駛,車內(nèi)除了剛剛找他的那個高傲的狗腿子,就一個開車司機。
高傲狗腿子看不起陸蘇安,司機夠?qū)I(yè),不會與乘客嘮嗑擺龍門陣。
車內(nèi)就很安靜,安靜得都能聽到心跳聲。
陸蘇安沒興趣聽自己和別人的心跳聲,他在琢磨大內(nèi)密探所來的目的。
確認他的雷神模式?陸蘇安當(dāng)時是想到的這一點,因為當(dāng)時他能動用的只有變身雷神這一特殊手段。
變身鯤王模式和動用武技之類,是與法術(shù)的無法施展一樣是無法進行的。
何況龐虎拍下的視頻里邊涉及雷神模式的畫面全部被魔改成了火神模式,明顯是在表露一個事情——雷神模式觸及了無仙國的某些秘密。
“可是啊!你們就不能直接的問嗎?非要用試探。”
陸蘇安之所以收走斷虎和大內(nèi)密探他們,想的就是找個無人的地方好生的詢問詢問,收走變成了黃金雕像的錦衣衛(wèi)則是不想他們被路人撿走賣掉。
“不過好像無意之間釣到了大魚~~?!?p> 陸蘇安的心情不錯,高傲狗腿子的心情不怎么好。
陸蘇安是有不小的戰(zhàn)力,但是看他今天的做法,高傲狗腿子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是一個莽漢,一大把年紀了的莽漢!
如斯的莽漢實際上是最無用的,因為他們智商欠缺,凡事都靠拳頭,不懂得變通,最是容易壞事。
“我家主人是做大事的,像你這種人,最好還是死了的好!”
于是高傲狗腿子死了,一箭襲來,射中他的腦袋,斷掉他的性命和前路。
司機沒死,是襲擊者不想他死。
襲擊者是個拿著弓箭背著箭袋的黑衣人,他一箭射殺高傲狗腿子過后就搭箭引弓的逼停了轎車,而后又上了轎車,逼著司機開車轉(zhuǎn)道。
高傲狗腿子的尸體被襲擊者丟下了轎車,陸蘇安那里,襲擊者只朝他說了四個字“我是叛軍”。
陸蘇安有些訝然,倒不是“我是叛軍”四個字帶來的訝然,是對方上了車就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直接就將后背露給了他這個坐在后座的陌生人。
“好吧!對方就是沖著我來的,我就算不得是陌生人?!?p> 就是陸蘇安沒想要跟著叛軍混,他收徒也不可能在叛軍里頭收。
無仙國又沒有苛政也沒有奴役,普通人的日子過得是非常的好的,叛軍什么的就和恐怖分子的差別不大。
“但也不是毫無收徒的機會,比如說……叛軍關(guān)押的囚犯或者人質(zhì)?!?p> 懷揣著期望,陸蘇安引來了失望。
沒有叛軍,也沒有囚犯疑惑人質(zhì),有著的是高手的埋伏。
豐裕鎮(zhèn)外有著大片大片的良田佳土和果園竹林,轎車轉(zhuǎn)道開去的地方便是一處果園。
果園所種植的是某種改良靈果的果樹,樹高葉茂,是個藏人埋伏的好地方。
轎車開到了果園的中心位置,就陷入了別人的埋伏圈的中心。
陸蘇安自忖實力高深,不怕勞什子的埋伏,而后他就苦笑了。
埋伏他的人一不是叛軍,二不是修真世界的蟲子,三不是被他壞了好事的大人物的手下,他們說他們乃是大內(nèi)密探的下屬,他們是來救大內(nèi)密探的。
大內(nèi)密探是某種金屬成妖,與尋常人尋常修士大有區(qū)別,故而被裝入儲物袋的時間只要不是太久,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而這樣的一些人,陸蘇安就是把他們殺光了也得不到什么好處,至于收他們?yōu)橥健?p> 密探密諜是立場和信仰相對最為堅定的那一撥人,收他們?yōu)橥??陸蘇安不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足以改變他們的立場和信仰。
陸蘇安懶得廢話,懶得動手,直接丟出了金燦燦的黃金集裝箱,結(jié)果換來他們的瘋狂攻擊。
是朝著黃金集裝箱瘋狂攻擊!
“你們不是來救大內(nèi)密探的?”
陸蘇安錯愕不已,大內(nèi)密探是十分的了然。
“他們真是叛軍,而且還是與某些人有著勾結(jié)的叛軍?!?p> 大內(nèi)密探是密探之首,查的就是各種對無仙國的傳承不利之事,叛軍這種存在以及與叛軍勾結(jié)的存在,正是被他和他的下屬死盯的類別。
因而能將他除掉,叛軍和與叛軍勾結(jié)的人能壓力驟降,一下子的輕松好多。
一聽大內(nèi)密探還能說話,再聽他與陸蘇安說話的語氣,埋伏他們的人之中有人意識到了不妙。
“我們怕是中計了!”
“中計?你是……說他們算計我們?”
“很明顯,就是他們算計我們?!?p> “可他們搭上了一個鎮(zhèn)撫使和一眾的錦衣衛(wèi),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
“你們忘了第五胃了嗎?”
“我去!撤!”
撤?做夢!
大內(nèi)密探出招了,無數(shù)的飛刀從他的集裝箱般的身體上剝離,嗖嗖嗖的激射出去。
大內(nèi)密探的飛刀是能轉(zhuǎn)彎的飛刀,說它們是刀形的飛劍都可以。
而且……刀上有電,刀還會炸。
電是毒電,這沒什么好多說的。
炸是悶聲的炸,一個炸開炸出濺射的飛針,飛針也是能被大內(nèi)密探控制著的轉(zhuǎn)彎轉(zhuǎn)向的。
在別人無法使用飛劍的前提之下,如斯大內(nèi)密探就強大得過分,陸蘇安就毫無出手相助的必要。
那個司機和襲擊者?司機還在車上,襲擊者與埋伏之徒是一伙的。
好吧!司機是個密探,與大內(nèi)密探是一伙的。
這不,人家見大局已定,下車來到大內(nèi)密探附近,單膝跪地,恭敬的道:“九九五八參見四零?!?p> 四零,四個零,即“零零零零”,即無仙國的首位大內(nèi)密探。
大內(nèi)密探都以“大內(nèi)密探”為名了,當(dāng)?shù)闷稹傲懔懔懔恪边@么一個號數(shù),倒是司機的“九九五八”好生眼熟。
“九九五八”是代號,也代表著密探的歸屬地和級別等等。
第一個“九”是城市號,無仙國的九座城市分別對應(yīng)“一”到“九”。
第二個“九”就是級別了,一般是“零”為大,“九”為小。
后邊的“五”和“八”是單純的密探號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