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對你有幫助的蟲兒,你吃得越多,對你的幫助也就越大,怎么能說我騙你呢?”
沒有欺騙的話,轉過頭的偷笑作甚?
沒有欺騙的話,為什么后邊烤了吃下的生蟲子沒有迸發(fā)靈力?
陸蘇安重重的拍著桌子,惱羞成怒的道:“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騙著好玩?。 ?p> 慕容王氏轉回頭,正襟危坐,正經(jīng)的道:“陸老頭,要不當我爹吧!你吃蟲兒的樣子和我爹老像了?!?p> 陸蘇安有些無措,因為他能感受到慕容王氏話語中的真誠,問題是要當她的爹,異性審美觀還停留在膚白貌美大長腿階段的他就得和她的娘親搭伴過日子。
慕容王氏的孩兒都是專職理發(fā)師了,她的娘親恐怕是真資格的阿婆一級的老人……
“那啥,”陸蘇安選擇逃避,“我還要去找對付承禹之的機會,就不多待了?!?p> 陸蘇安倉皇而逃,慕容王氏看著桌上的空盤子發(fā)了會呆,起身出了地下實驗室,來到她的房間,拿起了角落的電話。
“喂!小泥人兒,我和你說的‘物件’你幫我買到了嗎?我這邊的‘錢’已經(jīng)準備好了,所以你如果買到了,留言回復我?!?p> 承禹之也有發(fā)呆,是怔怔望著那些孩童發(fā)呆,且他負于身后的手死死的攥著拳頭,指節(jié)已然攥得發(fā)白。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獠恢麑⒁彩遣辉敢庖姲最^的……”承禹之無聲低語,心中有著濃濃的不忍的充斥和肆虐。
整條錦山街是被瘋狂的情緒充斥,是承禹之公開招收徒弟的報道帶來的,其中大孩子和小孩子的瘋狂是出自對承禹之的崇拜,大人和老人的瘋狂則摻雜著利益上的考量。
拜了承禹之為師,即代表著能夠接受承禹之的教導,也代表著能夠進入承禹之的關系網(wǎng)。
說句實話,若非承禹之的收徒攜著險惡的心思,沖著他的關系網(wǎng),陸蘇安都有舍了老臉不要拜他為師的沖動。
某白粽子不夠老,但相似的沖動是有的。
顧白之一瘸一拐的來了,來得太是時候,卻是他將承諾的斬艦刀背來了,而后便被聞訊而至的承禹之奪走了~~。
陸蘇安:“……??!”
承禹之認識顧白之背來的那把斬艦刀,甚至知道它是顧白之的太爺爺?shù)陌砦淦?,原來顧白之的太爺爺乃是虎賁營中的一名玄甲軍低階軍官,與當初還沒有成為玉面神將的承禹之有著過命的交情。
確切的說,正是有了顧白之的太爺爺?shù)纳嵘硐嗑?,承禹之才有命活下來而后一步一步的成為玉面神將?p> 是舍身并非舍命,顧白之的太爺爺沒有為救承禹之而死,可是也因之傷重而不能再在虎賁營中任職,于是就有了轉業(yè)成為城南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的后續(xù)。
顧白之的太爺爺最后是官及副千戶,奈何他的后輩無能,依著一代降半品的錦衣衛(wèi)世襲制度,到了顧白之這一代便只能繼承總旗位置。
“你太爺爺是個硬氣的人,硬是不肯接受我的幫助,否則你現(xiàn)在至少是個百戶?!?p> 承禹之就提出幫助顧白之坐上百戶之位的想法,顧白之對此表示拒絕,因為他更想拜師學藝。
聰明人?。∫墙邮芰税賾糁?,顧白之的太爺爺留下的恩情至此終結,顧白之再無法得到承禹之的幫助,而若拜了承禹之為師,師徒關系外加祖上恩情,顧白之只要不蠢,必能混個風生水起。
承禹之搖了搖頭,也做了拒絕。
著實這和幫助顧白之坐上百戶之位不同,因為顧白之本身就是錦衣衛(wèi)且已是一名總旗,此乃嚴格的前提限制,不似收他為徒一事,是沒有前提限制的。
此時此刻天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因而他若給顧白之這個成年人開了拜師的口子,在沒有前提限制的情況之下,天知道得有多少成年人跟風拜師。
顧白之很是失望,周遭的那些人們多有失望,陸蘇安極其失望。
如若承禹之收了顧白之等等成年人為徒,就能說明他的收徒并非針對孩童,即能變相的說明他拿孩童做籌碼換得年輕回來的機會的猜測就極有可能只是一個猜測,畢竟仙俠世界的宗門宗派招收徒弟不會招收經(jīng)脈已然定型的成年人。
陸蘇安失望之余也在琢磨,琢磨這個時候給承禹之來上一記突然一擊能不能將之重創(chuàng)。
承禹之感知敏銳,視線一轉便落到了陸蘇安那邊。
四目相對,陸蘇安心頭惶惶,面露笑容,承禹之微微一愣,點頭一笑。
陸蘇安再不敢小覷承禹之,擔心他有所察覺和聯(lián)想,因之都不敢提他手中那把斬艦刀是顧白之早已許諾送出之物。
顧白之成心添亂,附耳告知承禹之整件事的前后因果。
承禹之若有所思,隨后邀請陸蘇安進屋相談。
屋是老張貓館的花貓之屋,屋里有著好些或慵懶或頑皮、或高冷或逗比的大小花貓。
老張貓館是貓控和貓奴的天堂,是賞貓、rua(挼)貓、逗貓兼喝茶喝咖啡的地方,花貓之屋是館中一屋,也是最受歡迎的一屋。
承禹之來了,花貓之屋再受歡迎也只接待他一個,顧白之和陸蘇安沾他的光自然也能進來,其他人是進不來的,外邊有著承禹之的家將的看守,老張叔則站在街上為他的貓館牟勁的打廣告。
承禹之進了花貓之屋,隨手將斬艦刀放在一張茶桌上邊,伸手抱過一只體態(tài)修長的貍花貓,坐在那張茶桌對應的一張茶椅上頭,輕撫著那只貓,輕聲的說道:“知道我為什么喜歡貓嗎?因為傳說中貓有九條命。”
這是意有所指?陸蘇安稍作沉吟,笑著說道:“人們還說貓是液體來著,但它是液體嗎?明顯不是!所以貓有九條命的傳說是假的,當不得真?!?p> 承禹之輕嘆說道:“我當然知道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做人還不如做貓?!?p> 這話還真不好接!陸蘇安撓了撓臉,換個方向去接。
“既然都是做貓,為什么不做大熊貓?雖然大熊貓其實是熊,可礙不著人家的圓滾可愛……”
陸蘇安極力的描述大熊貓是如何的可愛,余光落處是桌上的斬艦刀和承禹之的手,倒不是他欲要搶過斬艦刀做那偷襲,是他不想他的偷襲被承禹之以斬艦刀擋下了。
【焚天】的紫焰方柱,承禹之也能以斬艦刀擋?
陸蘇安覺著吧,別說紫焰方柱了,只怕是雷霆閃電,身為玉面神將的承禹之都能以斬艦刀擋下。
話說,為什么非要用偷襲的方式?堂堂正正的挑戰(zhàn)多好!
陸蘇安早就不站守序善良了,一場核平戰(zhàn)爭讓他轉投混亂善良的陣營,他在恪守一些東西的同時卻也不會太過在意手段的如何如何。
承禹之到底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物,忽地打斷陸蘇安的話語,伸手握住斬艦刀的刀柄,雙目一抬,淡笑問道:“你想要它?”
淡淡的笑意混有淡淡的刀意,可是哪怕刀意淡淡,陸蘇安被它拂過也有如墜冰窖之感。
顧白之是毫無所覺,還自顧自的蘸茶水在桌上畫,是在透過陸蘇安的描述畫大熊貓。
兩相比較,承禹之笑容微濃:“你比他更適合擁有這把斬艦刀?!?p> 說了“更適合”,承禹之卻沒有遞出斬艦刀,又將它放回茶桌上邊,又去輕撫那只貓,他的抬眼目光沒有放下,攜著笑意的繼續(xù)看著陸蘇安。
陸蘇安清楚,承禹之這是真有察覺到了什么,也就是說,承禹之已有防備,比如防備他的偷襲。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比那幫傻啦吧唧的家伙難糊弄多了~~!”陸蘇安也不打算糊弄了,敲了敲桌面,又打直球:“老承,能說說你突然間冒出來收徒的原因嗎?我很好奇?!?p> 顧白之對此問題也非常好奇,端正的坐著等待答案。
承禹之笑著反問道:“你已經(jīng)猜到了?”
陸蘇安雙目微瞇,按桌反問:“你是故意留下那些破綻的?”
承禹之是玉面神將,將領將帥的“將”,除開自身勇武飛非常,他也有著與勇武媲美的智謀,如此的他真若想要做一件事情,絕對能夠于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完成,斷然不會留有那般多的破綻。
“也對!你為了無仙國能舍生忘死,在那個想法冒出來過后必然就很是矛盾盾……盾ennnn……”
陸蘇安被電了,在他自以為理解承禹之的瞬間被承禹之不知道動用什么武器或者裝備電得渾身打抖外加肌肉直抽,片刻時間就被電廢,被電得整個身體呈爛泥狀,被電得整個腦子呈漿糊狀。
顧白之驚愕不已,剛要驚坐而起,被承禹之一巴掌拍昏;屋里的大小花貓和服務生剛要驚叫亂跑,被承禹之的刀意一掃,齊齊暈厥。
承禹之丟開抱著那只同樣暈厥的貍花貓,起身俯身,冷笑說道:“知道我為何選這屋子嗎?因為這屋子的桌椅都是金屬的,能導電?!?p> 頓了頓,承禹之搖頭笑道:“你不該換掉你的衣服的,你要是不換,我還不好收拾你?!?p> 伴隨話語落下,是承禹之的一拳落下。
陸蘇安腦門遭受重擊,漿糊般的腦子……居然恢復了正常!爛泥般的身體居然也趨于正常!
承禹之?他的拳頭被一股巨力粗暴的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