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皇宮這么快就到了。原本走的就已經(jīng)足夠慢了,可是這一切在北夜辰的眼里好像是那么快,心里滿滿的不開心,就連臉色也帶上了淡淡的慍色。而一旁應(yīng)該沉浸在睡眠中的的白凝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聽到皇宮到了的聲音,骨碌一轉(zhuǎn)身就坐了起來,看了面前的北夜辰一眼,沒有說任何話,就那樣仿佛無視這個人一般,獨自一人率先下了車。
北夜辰看著別扭的白凝霜,心里一陣好笑。說到底還是像一個孩子一般,只不過是讓她帶著面具而已,心里就這么別扭嗎?看著快要消失的白凝霜,北夜辰實在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是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夫妻不睦嗎?”
果然,聽到北夜辰的額話語,白凝霜自覺地退了回來。以皇帝的多疑性格,他一定會在北夜辰的家里安插眼線,而平日里自己的北夜辰都是一副夫妻繾綣的畫面,今日奈何人多眼雜,肯定會有宵小之人故意挑起事端,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就暫且配合一下他吧!
“怎么會呢?王爺,妾身只是想要下去先探探路,生怕會有個別的小人會謀害王爺。更何況,王爺目前行動不便,實在是令人擔(dān)憂啊!”說到行動的時候,北夜辰?jīng)]有忽略掉白凝霜說這幾個字的咬牙切齒之意。心里其實已經(jīng)樂開了花,但是又不敢過于太放肆,誰知道這個丫頭會不會突然露出兇光,頓時兔子急了。
看著白凝霜說的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北夜辰也只能表示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但是我會誓死捍衛(wèi)你說話的權(quán)力,至于可信度我就不會保證了。北夜辰臉上噙著微笑,故意抬手裝出一副自己很虛弱,需要人扶著的假象,雖然白凝霜知道這個貨是故意的,但是沒有辦法,奈何自己弱小沒有勢力,只能配合他的演出啊!
終于在半推半就之下,白凝霜艱難地扶著北夜辰下了車,在下車的時候,北夜辰故意的把自己的大半個身子壓在白凝霜的身上。在遠(yuǎn)處看來好像是王爺與王妃之間恩愛有加,短短幾日就已經(jīng)難舍難分了,就連下馬車也要攜手同行??墒沁@只是外人看來的,至于真相只有白凝霜自己心里很清楚,那就是,這個死貨在蓄意報復(fù)。狠狠的瞪了一眼北夜辰,白凝霜在北夜辰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感受到痛意的北夜辰礙于這么多人在場,顧及自己的面子,沒有大聲喊叫出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愛妃,你想要給本王按摩不需要這么著急,宮宴一結(jié)束本王自會傳喚你的,我們回府之后再進(jìn)行吧!本王實在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的欲望啊!”
聽到北夜辰如此無恥的話語,白凝霜就知道自己的段位太低,斗不過他。心里已經(jīng)忍不住吐槽了!什么叫表演欲望?。侩y道我就那么像想要表演的樣子嗎?聽到這里,白凝霜有一種沖動,想要分分鐘把北夜辰捏死??墒悄魏螖橙颂珡?qiáng)大,自己沒有把握,一切就等宮宴結(jié)束吧!
思及此,白凝霜抬抬頭對北夜辰露出一副純良無害的微笑。當(dāng)然如果可以忽略掉微笑背后的惡趣味的話,那確實是一副小白兔的樣子??粗@樣微笑的白凝霜,北夜辰心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連一直跟在旁邊不說話的暗月,也感到了深深的寒意,不禁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心里不停的說:與我無關(guān),我是透明的。心里不停的希望這把火不要燒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是無辜的,主子的事情自己沒有辦法左右。
雖說心里對北夜辰的意見不是一點點,但是奈何自己現(xiàn)在寄人籬下,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小爪子,只是為了積蓄力量以后做更大的反擊。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皇帝最大,那可不是社會主義制度,沒辦法,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而且大丈夫都可以能屈能伸更何況,自己可是一個比大丈夫還要厲害的女子呢!這樣想著,白凝霜就覺得心里稍微有了一點舒坦。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白凝霜挺直自己的小小腰板,繼續(xù)向著前方走去??粗啄荒樢曀廊鐨w的模樣,北夜辰不禁覺得一陣好笑。
北夜辰并不是真的想要白凝霜把自己真的扶進(jìn)去,只是看到白凝霜的樣子,心里實在是忍不住會想要捉弄一下她。北夜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自從有了白凝霜對自己生活的參與,自己的性情真的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也是從最近開始,北夜辰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自己迷戀,令他無法自拔甚至想要一直沉淪下去,不想要失去這種感覺,更重要的是,不想要失去面前這個帶給他這種感覺的女子。在此刻,有一個計劃在北夜辰的心里開始醞釀。
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坐在輪椅上的北夜辰,白凝霜忍不住拋給他一雙大白眼。一想到自己還要可憐兮兮的用雙腿走好遠(yuǎn)的路,可是這個大尾巴狼,明明可以自己走,偏偏就不愿意走,擺出一副我殘疾我老大的姿態(tài),一路坐過去。想到這里,白凝霜心里惡狠狠的對北夜辰捅了一刀又一刀。尤其看著北夜辰狐貍一樣的笑容,心里就更加不爽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王爺呢,終歸皇權(quán)還是很大的。想明白了這些,白凝霜認(rèn)命的慢慢向前走著,只是為了可以距離這個狐貍一樣的男人有多遠(yuǎn)就有多遠(yuǎn)。
“王妃!”就在白凝霜即將要踏上征程的時候,白凝霜最不想要聽到的聲音響了起來。果然是北夜辰的聲音?!巴蹂?,本王看你在馬車上睡了一路,精神飽滿,不如,你來推本王如何?。俊?p> 料到就是會這樣。若是肯乖乖的去推北夜辰,那白凝霜就不是白凝霜了。聽完此話,白凝霜回頭對著北夜辰笑著說:“王爺,妾身也想要推著王爺前去赴宴呢!”說完白凝霜露出狗腿一般的笑容,好像是怕北夜辰不相信自己的話一樣。就在大家以為白凝霜要過來親自推王爺?shù)臅r候,他們的王妃又說話了。
“王爺,你也不是不知道妾身,在馬車?yán)镫m然睡了一會兒,但是睡得也不舒服,王爺也是很清楚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到現(xiàn)在妾身還渾身痛疼呢!具體什么情況,王爺你不是最清楚的嗎?”說完,白凝霜還不忘露出一股小女兒家的嬌羞,惹得在周圍的眾人一陣遐想。更何況,白凝霜所說的話也在有意無意的引導(dǎo)著周圍的聽眾向其他的方向自由想象。
看著周圍人曖昧的眼光,白凝霜也不愿意解釋,反正他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啊!本來就是自己睡姿不好,而且這個北夜辰明明都看見了,也不管我,任我就那樣別扭的睡了一路,渾身不疼才怪呢!
果然,北夜辰聽完這些話,也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什么叫我都知道,什么叫本王做了什么,聽完這些,北夜辰忍不住扶額嘆息。就算再怎么奔放,這種話也不好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吧!更何況,本王什么也沒干?。‰m說,北夜辰的段位不低,但是遇上一個厚臉皮的女人,自己也是敗下了陣,畢竟沒有必要為了在馬車?yán)锏降装l(fā)生了什么在眾人面前不停的理論。
“既然這樣,那就回府的時候讓墨梅多做點滋補(bǔ)的湯給你好好補(bǔ)補(bǔ),王妃剛才也是辛苦了,既然身體不適,那王妃一定要好好休息啊。今日那就由暗月你來推本王好了?!北币钩酵犷^對著身邊的暗月說著。再也不看已經(jīng)石化的白凝霜,一臉優(yōu)哉游哉的向前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