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黑子感覺自己的智商像是被幾千頭羊駝給輪X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盯著羽生孝。
身為在日本地下生活了數(shù)千年的異獸,它怎么可能聽不懂‘夾擊妹抖’的意思,可是……
此黑子非彼黑子啊,倆中國生物聊得好好的怎么就冒出來一個日本妞了呢?黑子心中腹誹著,你還不如說我是打籃球的那個呢,好歹是個雄性動物……
“你……”
黑子欲言又止,它覺得自己不能這么莫名其妙地被冠上奇怪的頭銜,必須讓這小子好好明白一下,它這個名字深大的含義。
“叩叩叩”
這時,房門外忽然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三下一停頓,頗有節(jié)奏感。
“唔?”
羽生孝翻了個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感到有些奇怪,在這個地方他人生路不熟的,除了酒店的服務員之外,應該不會有人來敲他的門,可是他先前已經在門上掛了免騷擾的牌子了,怎么還會有人來敲門呢?
“哪位?”
羽生孝將聲音壓下,有氣無力地問道,裝作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
“我們是異能協(xié)會的人,有點事情需要麻煩你協(xié)助調查一下?!?p> 我們?
看來來的還不止一個人!
羽生孝眼神微微一凝,在這離開地下石洞不久的節(jié)骨點上,異能協(xié)會的人突然找上門來,顯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他忽然回想起來,那個曾在石洞之中破開君房宮穹頂?shù)哪腥?,手持一柄肋差就能險些將同級的黑子逼入絕境,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久跡的老子,那個在異能協(xié)會身居要職的家伙。
怎么辦?
羽生孝忽然有些躊躇,到底這個門是開呢,還是不開呢,開了可能會撲街,但是不開就一定會撲街,那群人都不是傻子,自己的反應只要有一些不正常,很有可能就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去開門吧,萬事有我?!?p> 忽然間,黑子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羽生孝一驚,生怕被外面那些人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可就在他要阻止黑子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黑子早已消失,回到了他的胸口當中。
而那聲音……仿佛是從他的心底里傳出的一般,外人根本無法察覺。
“這是精神傳音,只有我們兩個能做到,放心去開門吧,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p> 黑子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羽生孝就沒有慌亂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后,依然裝出了一副剛剛睡醒,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模樣打開了房門。
“你好,請問是羽生孝先生嗎?”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約莫都在二十多歲上下,皆身穿黑色外套,臉上倒是沒有像電影里的某些組織那樣,戴上墨鏡這么引人注目的玩意,可是一種與常人迥乎不同的氣質,卻顯示出他們不凡的來歷。
“你、你們是?”
羽生孝看著那兩人,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雖然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但確實也有一點被震撼到的成分,除了久跡的老爸之外,這還是他見到的唯二的異能協(xié)會的人。
只是他們三人的氣質雖然都很出眾,但還是有些地方不太一樣,這兩人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恪守本分,剛剛入行的新手,兢兢業(yè)業(yè)地擔心一不小心就搞出什么飛機。
而久跡的老爸則是不同,那家伙的身上只有殺氣。
“請問是羽生孝先生嗎?”
為首的是個男的,他手里拿著一沓厚厚的資料簿,正一頁一頁地翻著,偶爾抬頭看一下羽生孝,眼神當中都是一本正經。
而他身后的女生,則是拿著一部平板,手指頭不斷在上面點擊著,打開了一個個看上去復雜得要死的界面,密密麻麻地都是文字,鮮有圖片注解。
“我是,你們兩位……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羽生孝暗搓搓地瞅了他們一眼,立刻就將視線收了回來,而后擺出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看上去好像很不擅長面對他們這些異能者的公務員的樣子。
“請不要緊張,鑒于剛剛在體育館那邊發(fā)生了一些情況,需要做一些例行詢問而已?!?p> 黑衣男子擺了擺手,示意羽生孝不用那么拘謹,說實話他們兩個雖然看上去平平淡淡的樣子,實際上比羽生孝都要緊張許多,畢竟,這是他們等待了許久之后,第一次出任務。
“我是異能協(xié)會的高生平野,這位是楠木葉?!?p> 黑衣男子自我介紹道,他身后的女生在介紹到她的時候微微鞠了一躬,雖然面對的只是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孩子,但他們依然恪守禮儀。
“前戲真多,怎么還不快點直奔主題?”
羽生孝的內心深處,巨蟒黑子不屑的聲音傳了出來,它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們好。”
羽生孝無視了黑子的抱怨,對那二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接下來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幫忙回答一下?!?p> 來了!
羽生孝心里咯噔一下,頓時緊張了起來。
“請問,你昨天是否去過體育館?”
昨天?
羽生孝眉頭一皺,剛要回答沒有的時候,黑子忽然提醒他道:“是,你們是昨天進去的,只不過你在里面昏迷了將近一天?!?p> 難怪,羽生孝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竟然在里面昏迷了那么長的時間,難怪醒來的時候周圍連個活人都沒有了,早就被久跡的老爸帶著前往宮殿群闖關去了。
“是的。”
高生平野問道:“請問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羽生孝:“我是去參加比賽的,可是沒想到還沒開始忽然就發(fā)生了地震。”
“比賽?”
高生平野一臉茫然,他對手上那疊資料還沒研究透徹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里哪有什么小孩子參加的比賽?
“他是關東地區(qū)的頭號種子,本屆東青杯最年輕的參賽選手?!?p> 他的同伴楠木葉調開平板上的資料看了片刻,在高生平野耳邊說道。
“噢,那地震之后呢?”
“地震之后……”
羽生孝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什么回憶之中,隨即他的腦袋中忽然傳來劇痛的感覺,痛得他雙手捂著腦袋,差點直接倒在了地上。
當然了,這些都是裝出來的而已,一切都是黑子在心聲當中指揮著。
“地震之后我就沒印象了,等我醒過來后,就已經躺在酒店的天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