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么不等搜查令下來嗎?”看著緊閉的大門,常起山對張遠說道,“因為就算有搜查令,我們也什么都搜不出來的?!?p> 確實,魯旻浩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把斷家兄妹關(guān)在家里,必然是把他們關(guān)在其他地方,甚至于斷家兄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遇害了也說不準。
“所以我們今天不是以官家的身份來這里的,斷云方不是烈士嘛,烈士的后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我們便以俠義之士的身份來這里。”常起山說完看了一眼隱蔽處的一個監(jiān)控,他撿起個石子,輕輕一彈,監(jiān)控便被石子給打破了。
張遠當然知道常起山要做什么,他沒想到身為局長的常起山居然會做這種偷雞摸狗之輩才會做的事情。
常起山打壞監(jiān)控后,再一刀切破魯家的大門,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門后的魯家保安嚇了一跳,他對常起山怒斥道:“這里是魯家的私人住宅,閑雜人等不準入內(nèi)!你們是誰,快點出去,要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常起山一腳踹在保安的肚子上,“老子在警察局里到處都有人,你居然和我說報警?”
保安吃痛地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常起山控制了腳力,要不然他能一腳踹穿保安的肚子。
常起山一臉殺氣地走進魯家,看著就像要打家劫舍的流氓地痞。
魯家的人都驚慌地聚在了一起,魯家家主卻很沉穩(wěn)地坐在客廳里,那是魯旻浩的爺爺魯偉業(yè),他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兩位殺氣騰騰地來我魯家,請問是有何貴干?”魯偉業(yè)喝問道。
“魯家殺人奪寶,你說我們有何貴干?”常起山一刀刺進魯偉業(yè)身前的茶幾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魯偉業(yè),“你們現(xiàn)在如果老實交代你們的犯罪罪行,那還能從輕處理。”
“殺人奪寶?”魯偉業(yè)冷笑道,“你們可有什么證據(jù)?”
“魯旻浩親口承認的,還需要證據(jù)嗎?他自己錄了口供,我們已經(jīng)把他關(guān)押起來了,他也把魯家到底有誰參與到這件事情里全都供了出來!”
魯旻浩并沒有說他殺了人,更沒有招供,他已經(jīng)死了,而魯家的人也知道他死了,常起山在試探他們。
“你胡說,我兒子已經(jīng)死了,是你們殺了他,你們才是殺人犯!”一個中年女人突然跑出來激動地大罵道,“我要你們都死,我要你們給我兒子賠命!”
“住嘴!”常起山還沒說什么,魯偉業(yè)已經(jīng)鐵青著臉對中年女人罵道,“我不是讓你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嗎?你跑出來找死?”
“找死?我就算死也要出來,我的兒子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中年女人坐在地上大哭。
常起山則笑道:“你們怎么知道魯旻浩已經(jīng)死了?在魯旻浩死后,你們居然不去報警,反而全家人都躲在家里,是因為做賊心虛吧?魯旻浩為什么被殺,還不是你們自己一手導致的?”
“哼,這個時代通訊這么發(fā)達,黃河水底仙宮恰好有跟我們魯家有交集的考察人員,他把旻浩的死訊告訴我們又怎么了?難不成魏家的人殺了人,我們魯家連知情權(quán)都沒有嗎?”魯偉業(yè)很是鎮(zhèn)定,他目光銳利。
“至于我們?yōu)槭裁床粓缶?p> “殺人的可是魏戩,魏家權(quán)勢滔天,魏戩更是排名第十的超新星,我魯家家小勢微,怎么敢去告魏家的人,那不是自討苦吃嗎?所以我們只能隱忍,等著能為我魯家主持公道的人出現(xiàn),到時我們自然會去警局討一個公道!”
常起山皺了皺眉,他故意給魯家戴了一個做賊心虛的帽子,魯偉業(yè)卻輕易地化解了。
“你們是在等曹家的人吧?但你們認為曹兵臨真的能幫到你們嗎?”常起山指了指張遠,“你們可知道他是誰?他就是張遠!你們搶走的千年人參是他用來治腿的,可你們搶了就算了,還殺人滅口,這一次就算曹兵臨來了,也保不住你們!”
魯家的人得知站在常起山身邊的人就是張遠,一個個臉色大變,張遠的大名可是完全不輸曹兵臨,甚至比曹兵臨還要響亮,很多人認為張遠有實力封頂天道榜,即便是曹兵臨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成為天道榜第一!
“就算他是張遠又如何?我們魯家身正不怕影子斜,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們拿出證據(jù)再來和我說話?!濒攤I(yè)不愧是曾經(jīng)叱咤商海的巨頭,臨危不亂。
當初斷家可不只斷名揚和斷茗苑兩個人來了滬上,帶隊的是斷家的一位長輩,一同來的還有其他的斷家年輕人,因為卡爾要來滬上挑戰(zhàn)華夏天道榜的高手,所以他們也留了下來觀戰(zhàn)。
魯家要搶人參,肯定不會放他們走,畢竟那是一百億的東西,所以常起山認為魯家一定殺人滅口了,但斷名揚和斷茗苑可能還活著,因為魯旻浩的惡趣味,他們倆可能被囚禁在一個只有魯旻浩才知道的地方。
這種惡趣味,魯旻浩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所以怎樣找到斷名揚和斷茗苑是一個問題。
可常起山更想坐實魯家殺人滅口的罪名,而不只是監(jiān)禁與凌辱罪,因為魯旻浩的罪名越大,魏戩被放出來的機會也越大。
“我是張遠又如何?”張遠笑了笑,“你們搶我的人參,還想設(shè)計激怒我讓我重新回到地底監(jiān)獄,你說我會如何?”
張遠的腳上燃燒起黑色火焰,露出他那雙來自地獄的骷髏腿,他的雙眼也變得漆黑,無數(shù)鬼魂從他的身體里飛了出來。
“你們不是想讓我發(fā)瘋嗎?”張遠猙獰地看著魯家的人,“現(xiàn)在我就如你們所愿,讓你們隨我一同前往地獄!”
看著張遠鬼化后的模樣,想起他在外灘大開殺戒,魯家很多人都心里發(fā)寒。
常起山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張遠居然鬼化了,如果張遠真的失控,那魯家的人或許會全部死在這里。
魯家的人當然也是這樣想的,那些鬼魂獰笑著飛到他們身邊,把他們嚇得腿都軟了。
張遠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中年男人面前,然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瘋狂地笑道:“說說,是不是你們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還殺人我的人?”
“我……我,我不知道啊……”中年男人嚇得舌頭打顫。
“你不知道?那你活著就沒任何作用了?!睆堖h陰冷地說道,“你可以去死了?!?p> 中年男子聽到張遠要殺他,終于忍不住大叫道:“別,別殺我,我說,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