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臉色微微一變,皺著眉站起身來。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并非中了圈套,而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幾千年之后的世界,雖然大多數(shù)東西不清楚。
但他卻并不準備改變自己的個性。
我命由我不由天。
更何況,這個方盒子里的度娘,只說了他是宋朝的一個浪蕩公子,婦道圣手,卻并不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看來,這個度娘和傳說中的天神還差的多,不能全能全知。
只是下面那個喊他名字的女人是誰?
他站起身,打開窗戶向下望去。
可就在這個瞬間,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怎么可能!”
樓下站著一個女子。
少年這一世的名字是西門清,高三的學生,相貌清秀,個性懦弱,偏偏還是四方城四大家族中,西門家族的嫡傳獨子。而他上一世則是在華夏歷史上,都赫赫有名的無恥,臭名昭著的好色之徒,西門慶。
其實,大多數(shù)人是從水滸傳知道西門慶的,可這里面卻有失偏頗,只是西門慶也不準備解釋。三人成虎,更何況這幾百年,他已經(jīng)被施耐庵描繪成這樣的一個小人。
他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不過,當年的他確實很有手腕,城府極深,施耐庵描寫的他倒是和本來的他九成相向。而剩下的一成就是,當年的西門慶在宋朝,已經(jīng)是首屈一指的大商人,而且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
而西門慶確實也好色如命,所以他才會有如此評價。
然而,每一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悲傷,每個人都有無法彌補的過去。
少年西門慶,曾經(jīng)偶遇一個少女,兩個人一見傾心。他曾暗自發(fā)誓,那一生非她莫娶,卻沒想到,造化弄人,對方竟然嫁給了比他有權(quán)勢十倍的男子。
他自然奮發(fā)圖強,憑著西門家的家傳醫(yī)術(shù)和高超卻并不光明的手段,將那女子的男人踩在腳下。
可萬萬沒想到,當對方被他逼得寫下休妻書后。
他興高采烈找到了少女的時候,看到的卻只是一條白綾。
他抱著少女的嬌軀,淚流滿面,最終發(fā)誓來生一定不辜負對方。
那日之后,西門慶性情大變,好色如命,醉生夢死,不擇手段,最終做下了不少錯事,可卻也成為了……
本以為再也沒有見面之時。
卻發(fā)現(xiàn)那少女靜靜的站在樓下,雖然穿著一身皮衣,將她嫵媚妖嬈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裳劢敲忌?,卻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明明十分冷漠,卻偏偏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尤其那雙眼睛,近乎等于融入在春水中一般,看起來就讓人無法挪開雙瞳。
西門慶盯著少女,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
“沒想到還能讓我看到你,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然而,話音未落。
樓下的少女顯然已經(jīng)看到了窗戶旁邊的西門慶,眼神中最開始的只是平靜,可在短暫的停頓之后,她卻驟然爆發(fā)出冷漠而又有幾分憤怒的聲音:“你這個混蛋,還不給我下來?!?p> 西門慶挑了挑眉頭,對于他來說,女人天生就是用來征服的,所以看到這位副院長的時候,才那么霸道的告訴對方屬于自己??墒?,樓下的女子卻是不同的。
因為,他已經(jīng)確定,這個女人就是他這輩子要守護一生的人。
聽著對方的聲音。
他嘴角帶出一抹輕佻的笑容,回過頭對著那位副院長說道:“實在抱歉,如果這輩子的法律只能娶一個妻子,我可能不能娶你了,不過我可以讓你進我們西門家祖墳。”
說到這,西門慶自言自語的說道:“哎!我真是個好人?!?p> 你?
武副院長差點氣哭了,眼前這小子也太無恥了,可她偏偏還打不過他。
就在這個時候。
西門清再度的回過頭,笑嘻嘻的說道:“二媳婦,你叫什么?”
“你說誰是二媳婦呢?”女孩子勃然大怒。
西門清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吧!這位小姐,不知道貴姓芳名?”
副院長看了看西門慶,心中這個恨呀!要是有把手槍多好,直接開槍打死這個家伙,不過她也清楚。她還真的惹不起這個男人,所以冷哼道:“我叫武眉。”
西門慶掃了眼對方,點點頭道:“巾幗不讓須眉,好名字,我喜歡。你回去之后穿的嚴實點,別露這么多東西了,否則為夫會生氣的。”
說到這。
他微微一笑,右手扶住了窗臺,已經(jīng)跳了下去。
武眉差點沒嚇死,這里可是六樓,雖然說眼前這個男人會古武中的點穴術(shù),可從六樓跳下去,這也是兇多吉少。她連忙來到了窗戶前,卻發(fā)現(xiàn)那家伙,踩在四樓的窗臺,翻身之后又到了三樓的窗臺,三下兩下已經(jīng)來到了一樓。
武眉眉頭一挑,心臟不由連連跳動:這個西門清到底是什么人?不但會點穴術(shù),連輕身術(shù)用出來都輕而易舉。
一直以來,武眉對這些西門家族的人就沒有好印象,可現(xiàn)在這個男人已經(jīng)引起了她的好奇,不過如果可能,還是先揍這個家伙一頓。
西門清并不知道武眉的想法。
他片刻之后落在地面上,快步走到了皮衣女子的面前,瞇縫著眼睛說道:“美女,我是西門慶,不是西門清?!?p> 什么?
女子掃了眼西門慶,眼中毫無波瀾,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已經(jīng)捏在了西門慶的耳朵上,平靜的說道:“你這個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連姑姑都敢消遣。”
一陣劇痛傳了過來,西門慶慘叫道:“你這個女人在說什么?”
女子手上加大了力氣,冷似寒冰的說道:“以后,你再對姑姑這樣,我就撕裂了你的耳朵?!?p> “放手,放手。”
西門慶滿臉的痛苦,聲音沙啞。
女子冷冷的盯著西門慶,聲音冰冷的說道:“家族現(xiàn)在開會,你身為長子嫡孫不回去聽,卻在這勾引女孩子,簡直是豈有此理,你要是下次再敢這樣,信不信我將你耳朵扯掉。”
西門慶無語的盯著女子,很認真的說道:“你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是我的姑姑?你確定父親不是隔壁老王?”
女子愣了一下,驟然睜大了眼睛,聲音嘶啞的說道:“小兔崽子,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