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正宗的要熟腌制發(fā)酵九九八十一天,那時的酸菜吃起來不僅酸而且酸中帶著爽,吃的過癮還不回覺得澀口。
不過酒樓里面用的酸菜雖然不滿八十一天,但也不短,足足有七十多天,這么微弱的差距都能夠吃出來?
這個沈夫人當(dāng)真是奇了。
“謝沈夫人提點(diǎn),我這就去告訴掌柜的去?!?p> 林茗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店小二離開,這才招呼著林秋白道:
“秋白,喜歡吃什么就夾,要是夠不到姐幫你,先喝口湯潤潤腸。”
林秋白這個身體狀況不能一下子補(bǔ)得太過,喝點(diǎn)湯水也不至于一下子吃狠了傷著腸胃。
林秋白聽話地結(jié)果林茗遞來的湯碗,吹了幾下便一口氣喝完了。
舔了舔唇邊的湯汁林秋白道:
“姐,這湯真好喝?!?p> 林茗笑著道:
“嗯,好喝待會就多喝些,現(xiàn)在咱們吃好吃的,這個鴨腿一看就烤的好,秋白來嘗嘗。”
林秋白照樣接過,頗為狼吞虎咽地啃著鴨腿,他上次什么時候吃的肉早就已經(jīng)記不清了,現(xiàn)在只覺得手中的鴨腿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
就這樣,林茗遞林秋白吃,是不是林茗糾正一下林秋白吞食的速度,或者遞上一些湯水蔬菜,以防晚上林秋白胃里積食。
沈清看著林茗滿心滿眼都在關(guān)注著林秋白,眼中劃過一道莫名的光,開口道:
“娘子,今后你打算如何安置秋白?”
林茗眉頭一皺道:
“什么安置,爹娘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秋白帶回家一起生活了嗎?”
沈清擺手道:
“為夫不是那個意思,為夫的意思是,娘子有沒有想好日后秋白念書的事,畢竟他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家里不出門不是???”
林茗聽后果然沉默了片刻,然后道:
“讀書的事等秋白身體養(yǎng)好了再說,還有他到沈家以后,我也不想將他藏著,如今我手里有那林王氏的把柄,她不來糾纏便好,如若不然,定讓她有來無回?!?p> 沈清察覺到林茗眼中的危險,不自覺地愣了一下,隨即斂去了表情道:
“既然娘子早有打算,那清就不多言了。”
林茗投過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繼續(xù)照顧著林秋白吃飯。
這時林秋白卻對林茗道:
“姐,我自己吃就行了,你別管我了,你也吃吧。”
林茗遲疑了一下,見林秋白堅持,只好也拿起了筷子吃飯了。
沒多久一桌子飯菜還剩下大半桌沒動,其中沈清吃的最少。
他看起來好像沒什么食欲,只吃了幾片魚肉和幾筷子蔬菜便放下了筷子。
林茗也沒吃多少,主要是關(guān)心著林秋白,再加上桌上的菜雖然對古人來說是難得的美味,但對經(jīng)歷過現(xiàn)代八大菜系轟炸的林茗來說,味道實(shí)在算不上多好。
烤鴨太油膩,蔬菜太咸,紅燒肉醬油放太多等等。
不過林秋白卻吃的很高興,在他人生的十幾年里,這一頓算是從小到大吃的最好的一頓飯,有魚有肉有雞有鴨,還有親人陪伴在他身邊,林秋白從來沒有這么幸福過。
輕拍著林秋白的背部幫他順食,沒想到卻摸到了骨瘦嶙峋的背脊,林茗頓時一陣心疼,在心中第一千次將王蘭芝罵了個狗血噴頭后,暗暗下定決定,今后一定要將林秋白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才行!
“姐你吃飽了嗎?”林秋白看著桌子對面還有好些沒怎么動過的菜,想還吃但肚子卻飽了,只好問林茗道。
林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姐吃飽了,秋白有沒有吃飽???”
其實(shí)林秋白吃的也不多,飯前她先讓喝了半碗湯,小孩子的胃本來就不大,再加上林秋白常年挨餓,胃肯定還要更小寫。
見林秋白眼神往她旁邊看去,這時林茗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沈清,便做做樣子問道:
“沈清你吃飽了沒?”
聽林茗叫自己沈清而不是相公或者夫君,沈清也不在意,而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
“吃飽了,要走了嗎?”
林茗回頭見林秋白一臉不舍地看著盤子上剩下的食物,雖然她覺得那些吃的不算多好吃,但林秋白喜歡啊,她和沈清又沒怎么動過,于是在林秋白期待的眼神中說道:
“先不急,咱們將盤子里的菜打包帶回家吃。”
隨后叫了小二上來,將那些烤鴨和燒雞拿著油紙全部打包好了,三人便到樓下準(zhǔn)備回去了。
這時候林茗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情沒做,于是將油紙包給了沈清,說了句去去就來,便去找小二問起了錢掌柜的去向。
“掌柜的在后院,沈夫人請跟小的來?!?p> 到了后院,錢廣富也頗有些意外,他擺出一副請坐的姿勢,想問一下林茗找他有什么事,卻不想林茗直接擺手,然后將身后包袱拿下,又從里面拿出一塊昨天做好的栗子餅。
林茗指著栗子餅道:
“錢掌柜的不用麻煩了,婦人來就是想問問錢掌柜的有沒有吃過這種吃食?”
雖然栗子是昨天做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掉外表的酥皮也沒那么酥香,但光憑栗子餅散發(fā)出來的香氣,錢廣富就覺得眼前一亮。
“這是什么吃食?錢某能嘗嘗嗎?”
林茗點(diǎn)點(diǎn)頭擺出一個請的姿勢,錢廣富見狀就捏起栗子餅咬了一口。
才剛咬下一口,錢廣富就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東西做的糕點(diǎn)?他怎么從來沒吃過?
味道簡直是太美妙了,雖然是冷的,但卻半點(diǎn)掩蓋不了餡料的清香怡人,口感也比傳統(tǒng)的豆糕吃起來綿軟,但卻沒有一般豆糕那么甜膩的味道。
最獨(dú)特是外面那層酥皮,即使是冷的,口感都那么得天獨(dú)厚,真不知道要是熱的時候吃,又是一番怎樣的滋味。
“這,這是沈小娘子做的?”
錢廣富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基本卻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個糕點(diǎn)一定是林茗做出來的新吃食。
林茗點(diǎn)點(diǎn)頭道:
“這餅是我做的,拿來于錢掌柜的試吃也只是想問一下,錢掌柜的認(rèn)得不認(rèn)得餅里的餡料而已?!?p> 猜想和聽見對方承認(rèn)又是一回事這才幾天就又想了一個新吃食?
而且味道還是如此特別,想都不用想,要是一旦在千燈鎮(zhèn)上推出這種糕點(diǎn),那必然又將引起新一輪的美食熱潮。
“我老錢年輕時走南闖北這么些年,也沒吃過如此好吃的糕點(diǎn),不過不排除東勝之外的地方有?!?p> “那就太好了,婦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種美食,卻害怕坐井觀天別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這種吃食,如今知道是獨(dú)一份心里也踏實(shí)多了。”
見林茗就要告辭,錢廣富傻眼了,合著這沈小娘子來只是為了問他有沒有吃過?不打算將這吃食賣給他?
林茗如何不知錢廣富的想法,只是這栗子她還真不打算賣給錢廣富,于是解釋道:
“錢掌柜的,這吃食雖然味美,但總共數(shù)量卻很少,所以婦人打算自己做一些小買賣,若是錢掌柜花高價買走,日后卻因?yàn)闆]有食材虧了銀子,那就是林茗的不對了?!?p> 錢廣富一聽,原來是這樣,也是,這吃食一看就不可能便宜賣了,但要是食材不充足的話,他買來也回不了本最后不就成了雞肋了嗎?
最后錢廣富只好因?yàn)殄e失美食扼腕嘆息了一番,而林茗也沒白讓人家為她提供信息,將包袱里面的栗子餅全部留給了錢廣富。
“這不好吧…”錢廣富看著桌上四五塊栗子餅感覺到最終唾液在分泌,嘴上卻故作推辭道。
林茗道:
“還請錢掌柜不要嫌棄就收下吧。”
見錢掌柜麻溜的收下,林茗才道了聲告辭離開了后院。
原來這個時空真的還沒有開始食用栗子。
也許還有一些錢廣富沒去過的地方知道栗子這種東西呢?
反正她現(xiàn)在可以確認(rèn)的是,至少靠近這千燈鎮(zhèn)附近的地方?jīng)]有食用栗子的先例。
到了前廳,見林秋白和沈清坐在離門口不遠(yuǎn)的一桌上面等著她,林茗有些不好意思,她一向獨(dú)來獨(dú)往慣了,差點(diǎn)沒起來還有兩個人在等她。
林秋白是她弟,等等也不會有什么,但這沈清……
于是林茗到了兩人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和沈清道:
“抱歉,我剛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請教錢掌柜,所以花了些時間。”
沈清卻道:
“沒事,其實(shí)下次你可以將我?guī)е黄鹑??!?p> “???”
“沒什么,咱們走吧。”
林茗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好啊,不過我們怎么回去,難道是用走嗎?沈清投過來一個你說呢的眼神,林茗頓時欲哭無淚。
不過這種狀態(tài)還沒持續(xù)多久,林茗看見了林秋白,頓時心聲一計道:
“對了,我這次出來還需要買些東西,等買了咱們再回家吧?!?p> 沈清自是答應(yīng),等到了集市上,林茗拉著林秋白,轉(zhuǎn)往賣吃的攤位上跑。
“店家,這個糖葫蘆怎么賣?”
林茗見林秋白遠(yuǎn)遠(yuǎn)就看著這里的糖葫蘆,于是就拉著林秋白來買幾個帶回去慢慢吃。
那賣糖葫蘆的笑著喜慶道:
“客官,二文錢一串。”
林茗數(shù)了八文錢遞給店家道:“那來四串”
“好嘞,客官您收好嘍?!?p> 將糖葫蘆遞給林秋白道:
“給秋白,剛吃完飯吃點(diǎn)山楂最是助消化了。”
林秋白自然不懂什么助消化的一說,但見林茗將糖葫蘆遞來,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茗,然后在林茗鼓勵的眼神中,伸手接過了糖葫蘆。
“這些拿回家慢慢吃。”見林秋白接過林茗也很開心,雖然林秋白現(xiàn)在性子還有些太內(nèi)向了些,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能將林秋白變成一個陽光帥氣的少年!
林秋白見林茗開心,也變得開朗了許多,咬了口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走到雜貨鋪林茗又如法炮制地買了好些小孩子喜歡吃的飴糖,路過糕點(diǎn)鋪?zhàn)拥臅r候,林茗又買了一些這個時空的普通糕點(diǎn),有黃豆糕紅豆糕綠油糕豌豆糕之類的,每樣都買了一些。
最后手上的東西拿不下了,只好道擺攤賣籃子的地方買了一個籃子,好放這些吃食。
零食之類的買完了,接下來林茗就轉(zhuǎn)戰(zhàn)菜市場。
光吃零食怎么能有營養(yǎng)呢?還得來點(diǎn)肉補(bǔ)補(bǔ),于是又去了上次買肉的肉鋪,那屠夫一眼便認(rèn)出了林茗,林茗這回可稱了不少肉,足足有十幾斤,夠家里吃半個月不帶重樣的葷菜了。
沈清此時見林茗這一副購物狂的模樣已經(jīng)有些驚愕了,見她拎地吃力卻沒讓他幫忙的意思,又有些無奈。
見自己手上的籃子被沈清拿走,林茗有些疑惑地看向沈清,卻見對方拎著籃子神色自若的模樣。
看了看自己確實(shí)是買的有些多了,于是小聲對沈清說道:
“你放心,待會咱們不用拎著這些回家?!?p> 沈清聞言看向林茗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眼里帶著疑問。
林茗得意地用手指向了不遠(yuǎn)處的布莊。
“待會再去買些棉花,我上次看到布莊里客人東西買得多就幫忙送貨的?!?p> 這是什么辦法?所以還是要買東西嗎?
沈清一個男子怎么可能懂女子天生購物狂的熟悉特征,就見林茗挎著籃子帶著林秋白,走進(jìn)了布莊。
“客官你這是要看料子還是?”
林茗指了指林秋白笑道:
“選些料子和棉花,你們布莊幫客人送回家嗎?”
那伙計道:
“送的,不過夫人得買五兩銀子以上才幫送?!?p> 五兩銀子?林茗掂量了下自己的錢袋,她現(xiàn)在口袋里有六兩多銀子,五兩雖然多,但這冬天就要來了,一些被子啊衣服啊都得趁早準(zhǔn)備起來。
現(xiàn)在加上林秋白一家六口人,無論是衣服還是被子用量都大,料子再選稍微好一些的,五兩銀子足夠了。
她林茗不是個喜歡裝大款的,這次林秋白的事情之所以能成功,離不開沈家眾人的支持,而她能回報的也只有這些吃的和用的了。
反正在她看來,錢財乃身外之物,再說了她還有一身賺錢的本領(lǐng)沒處使呢。
沈清見林茗貌似在遲疑,便以為她銀兩沒帶夠,于是便從袖口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了店小二道:
“拿夠數(shù)了你只需要說一聲?!?p> 然后便看著林茗,那意思好像在說,現(xiàn)在問題解決了,娘子你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