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放映室內(nèi),拋開兩側(cè)的戰(zhàn)斗,似乎是做了約定一般給中間拿著劍的兩人讓出了場地。
突然,阿薩瓦納扔出一團(tuán)魔力將雷夫凍住,無視貴族老爺?shù)慕袊?,解釋道:“別擔(dān)心,我只是怕你在我和姐夫的決斗中插手,如果你一意孤行想要如此的話,我不介意殺了你?!?p> “你……你這個……”
雷夫氣到渾身顫抖,明明是殺人不眨眼惡魔追求什么公平?jīng)Q斗!只要和吞噬魔聯(lián)手不需要多少時(shí)間就可以一網(wǎng)打盡這幫賤民。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東洋劍術(shù)有多么高超吧!”
阿薩瓦納提著長劍斜斜劈去,他早就看出來雖然李言已經(jīng)頗有幾分劍士的氣勢,但在各種基礎(chǔ)上別說是惡魔,就連打架經(jīng)驗(yàn)豐富的人類都不如。
與惡魔戰(zhàn)斗居然不主張防守。
那就,吃盡苦頭吧!
“怦!”
滾落一地的座位中,渾身是血的李言艱難地從廢墟中爬起來,他顫顫巍巍的雙手緊握著長劍,就算是被打飛他也沒有松手。
“魔法卡,烈焰之吻!”
宋茜一看到有人倒下,連忙換下環(huán)繞在手臂上的一張牌朝李言跑去。作為魔卡師并不是一股腦將所有魔法卡扔出去就行了,特殊的魔法道具在維持魔法卡的性能下也冥冥之中有了限制。
限制為……五!
“別想插手!青玉大軍,生生不息!”
貝里沙鮮紅的大腳蹼猛地一踩,一拳青色的波紋瞬間籠罩整個傀儡軍團(tuán),這些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的小家伙不斷敲打著胸脯,哇哇亂叫。
“啊――怎么突然變強(qiáng)了這么多?”
她舉起一把強(qiáng)化魔法卡具現(xiàn)而來的法杖,吟唱著奇怪的咒語。
“Duolabakana……”
阿薩瓦納再次彈開李言,朝貝里沙吼道:“快阻止她!這個魔法很危險(xiǎn)!”
“你以為我不想??!”罵罵咧咧的企鵝喋喋不休著,“這是結(jié)晶狀態(tài),我又不會破晶魔法,怎么阻止?”
“你個廢企鵝!”
很快,來自太極國的結(jié)晶魔法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宋茜一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魔紋,一條條可怕的魔力從手臂龐牽引出五張閃閃發(fā)光的魔法卡。
狂風(fēng)撕扯著她的黑發(fā),冰冷的口吻卻吐出了甜美的咒語:
“心動……絞殺!”
一張蒼白的臉從魔力出涌出,隨著魔力越來越多,整張臉的大小已經(jīng)足以和熒幕相比,詭異的妝容和無情的注視讓人不寒而栗,他的嘴里不停念著什么,仔細(xì)一聽?wèi)?yīng)該是太極國語。
“唔,怎么會……這樣?”
身為目標(biāo)的阿薩瓦納和貝里沙被一股突然的絞痛纏繞,那種越發(fā)難以呼吸的感覺,那種毀滅的心跳,那種無法忍受的痛楚!
“噗!”
顏色詭異的惡魔之血從空空如也的胸膛流出,很可惜,他們是惡魔,就算沒了心臟也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倒是這個雌性人類的實(shí)力出乎了阿薩瓦納的意料。
“疼疼疼疼!哇――超級疼的!”
貝里沙驚呼一聲,又爬了起來,他的生命力猶在洞穴精靈之上,一顆心臟算不了什么。
李言拿著長劍詢問著:“阿薩,怎么樣?如果不行了的話請退出這場戰(zhàn)斗吧。”
“那可不行,我還沒脆弱到失去心臟就變成廢物的地步?!卑⑺_瓦納無奈地說。
“那好吧,接招!”
角度刁鉆的利劍宛若一只陰險(xiǎn)的毒蛇朝敵人噬去。精準(zhǔn)、平衡、洞察,這就是白色劍歌教給李言成為劍士的訣竅。
對于一場戰(zhàn)斗來說,這些不一定是必需品,但一定是通往勝利的關(guān)鍵要在。
意外的是,這一劍直接切開了阿薩瓦納的胸膛,露出里面惡心的器官,盡管很快就愈合了,但也說明失去心臟后的惡魔并不是沒有一點(diǎn)后遺癥。
“很實(shí)用的劍術(shù),姐夫的老師應(yīng)該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存在吧,那豈不是和我們惡魔一樣?真累啊,快點(diǎn)打完收工吧?!?p> 阿薩瓦納的長劍上卷起無數(shù)道黑色河流。李言心里一咯噔,這是劍術(shù)奧義的前奏!決對不能被打中。
當(dāng)初在麥萊格山腳下的醫(yī)院里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一奧義“貫穿哀傷的逆潮之劍”,威力非常驚人,那仿佛能冰凍靈魂的氣息至今還會感覺心涼。
“姐夫可以嘗試躲避,畢竟你知道我這招斬?fù)舻木嚯x,如果幸運(yùn)的話還是能躲開的?!卑⑺_瓦納僵硬的魚臉擠出一個笑容,囂張的像個活了好幾百年的孩子。
“那我站在這里呢?”
李言站在雷夫面前,如果不是那殺意的長劍嗡嗡作響,兩者的立場似乎轉(zhuǎn)換了一般,雖然很不恥,但他覺得這是最好的避難所。
“你個白癡惡魔,瞧你干的好事!”
雷夫簡直要?dú)獗尺^去了,怎么會有這樣的隊(duì)友,看來“惡魔智商都欠費(fèi)”這一說法真的是準(zhǔn)確的很啊。
“你以為我在意?”阿薩瓦納手中黑芒大做,噴涌的魔力化作一把巨大長劍,“今天就讓姐夫看看我對劍的理解!”
“貫穿,哀傷的逆潮之劍!”
“轟!”
我去,還真不管雷夫的死活啊。
李言可沒興趣給這種人陪葬,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光柱不緊不慢地打了個響指,左側(cè)竄出一道黑影將他帶離了攻擊路線。
“雷夫!就在盟友的攻擊下消亡吧!”
李言瞬間感覺心情愉悅,能這么順利的干掉對方真是出乎意料,自己這個“小舅子”也是個一根筋,居然還真的下得了手。
“我去……”
尼克對他合不攏嘴的驚駭模樣有些不解,扭頭看向場內(nèi)的……
“我去!還能轉(zhuǎn)彎???”
沒錯,阿薩瓦納憑借著驚人的操控力將那道本來應(yīng)該撕碎雷夫的光柱強(qiáng)行扭曲,朝屋頂轟去,可就是在這瞬間的破壞力下整棟影院仿佛憑空多了幾個大洞一般。
“準(zhǔn)備好了么……”
李言沒頭沒尾地說出這句話,突然全速朝嚇傻了的貴族大人沖去,在他驚駭?shù)哪抗庀伦竽_踏地,旋轉(zhuǎn)腰身,手中的劍綻放出魔力的光芒。
“姐夫的朋友還真多呢,不過要少交一些雌性朋友哦,姐姐會生氣的?!?p> 致命的魔劍一閃而過,穿越了界限。
“鐺!”“噗呲!”
第一聲是敲碎屏障的聲音,第二聲是……后背被撕碎的聲音。
“明月哥(先生)!”
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摩西一個不慎之下被打倒在地,就算有靈子外套的保護(hù)也受了不小的傷,一口腥甜的液體涌上他的喉嚨。
尼克接住被砍飛的李言,深可見骨的傷口血如泉涌,冰冷的液體濺了他一身,那冰涼刺骨的氣息還能感覺到殘留的鋒芒。
“這……都快砍穿了吧?!?p> 沒良心的小鬼抬起顫顫巍巍的大鰲想要去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活著,但又怕再次傷到他故而作罷。
“明月!”宋茜一想要去看看李言的情況卻被圍的水泄不通,她怒吼道,“滾開??!你這只煩人的企鵝!”
“阿薩怎么下手沒輕沒重的?那小子人還不錯的啊,哎?!必惱锷骋灿X得很納悶。
劫后余生的雷夫看著昏死過去的黑發(fā)青年不由大笑,重獲自由的他伸了伸懶腰,一副早該如此的樣子:“怎么想也是必然的結(jié)果吧,真是浪費(fèi)時(shí)間。阿薩瓦納,快把其他的賤民全殺死,我要回去用晚……”
“怦!”
一顆碩大的子彈貫穿了貴族老爺毫無防備的頭,沒有一絲掙扎,在這種攻擊下,人類沒有生還的可能。
躲藏在二樓的女孩擦了擦手心的汗,她曾有無數(shù)次一擊必殺的可能,但還是等到了現(xiàn)在,等到了李言用生命換來的機(jī)會。
“噗通!”
無力的尸體到了下去,伴隨著主人的消失,吞噬魔無奈地放過了奄奄一息的對手,化作一道黑光,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