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辭把女孩扔進浴缸,開大冷水淋了一會,馮洛便趕了過來,之后的后續(xù),便交由馮洛和他的女助手去處理。
胥辭去洗了個澡,回書房處理事務(wù)。
文件攤開,向來專注的胥辭,卻盯著白紙黑字出神。
他與文家這位大千金文苒,并不止一面之緣。
文苒的親媽媽陶蓉,叫胥辭媽媽一聲師姐,文苒還小的時候,陶蓉帶著小文苒來過胥家?guī)状巍?p> 那時的文苒總愛梳兩個丸子頭,軟糯糯的,像粉團子一般白嫩可愛。
別的孩子都怕胥辭,因為他從小就不茍言笑冷漠寡言,但這個比他小八歲的小粉團子,并不怕他,見了他,總是甜滋滋地叫聲“胥哥哥!”
有次,她不小心在他腳邊摔倒,小手一把摟住他的小#腿,仰著小臉軟糯糯地對他笑了起來。
“胥哥哥,你可以拉苒苒一下嗎?”
五歲的文苒,眉眼十分漂亮,笑起來眼睛像彎彎的月牙,臉頰兩邊有一對小酒窩,軟糯且甜軟的模樣,讓人想要輕輕掐她一下。
胥辭向來不喜近人,甚至,討厭別人的碰觸。
但這下,卻難得地沒有拒絕小粉團,先是伸手輕輕掐了掐她的臉#蛋,然后彎身把她抱了起來。
十三歲的胥辭,已長得極高,身形雖是單薄,卻已經(jīng)是個頗有擔(dān)當(dāng)?shù)纳倌昴印?p> “摔著哪了?”已經(jīng)開始變聲的少年,嗓音微啞,深邃好看的眼睛關(guān)切地盯著小丫頭。
小文苒甩著頭甜甜朝他笑,“沒有啦,謝謝胥哥哥,你可以放下我啦!”
胥辭沒吭聲,彎身又把人放回地上,小文苒“吧唧”一下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噔噔噔地跑了開去。
沒過多久,胥辭媽媽病故,文苒親媽陶蓉與文康培離婚,胥辭便再也沒見過文苒,直到,文苒十八歲成人宴。
顯然,文苒已經(jīng)不記得他這個胥哥哥了,出落得婷婷玉立、眉眼更顯漂亮的她,跟在文康培后面,拘謹?shù)亟舆^胥辭遞過去的禮物,禮貌性地對他笑了笑。
“謝謝胥總!”
宴會很熱鬧,但胥辭覺得索然無味,待了一會兒,隨便尋了個理由就提前離開了。
……
胥辭捏捏眉心,納悶自己怎么突然記起那些陳年舊事。
明明,并不重要!
最起碼,沒有桌上這一起并購案的方案重要。
雖然,他剛剛差點沒忍住把她給強了,但作為一個身體機能正常的男人,在那種情況下,會失控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喬楊敲門進來稟告,“胥爺,文小姐打了針,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
“嗯,讓她睡客房。”
喬楊早把她安置在客房,他小命只有一條,明知胥辭不喜別人入侵他的領(lǐng)地,自然不會傻到把人領(lǐng)去主臥。
“文家的事,徹查。”
喬楊本已經(jīng)提腳往外走,聽到這吩咐,不由得頓住,轉(zhuǎn)身看向胥辭。
那位爺卻低頭翻著文件,剛剛那話,更像是喬楊幻聽。
喬楊心里雖覺奇怪,但也只當(dāng)文康培這禮物送得太惡心,觸犯了自家爺?shù)牡拙€。
“我會盡快的,那文小姐……”
“先扣著!”
胥辭一邊沙沙在文件簽上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喬楊。
全然不知內(nèi)情的喬楊,愣了一下,很快,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胥辭先把文苒當(dāng)成人質(zhì)扣著,確實更穩(wěn)妥。
可事實上,連胥辭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他只是覺得,這個時候,不能把文苒送回文家。
故去的母親與文苒母親的交情,僅僅是比普通朋友好一點點的關(guān)系,所以,即便后來知道陶蓉與文康培離婚之后處境不怎么樣,胥辭也沒想過要幫襯什么。
但文苒……
想到那張本應(yīng)甜美嬌俏的臉,卻流露出不該屬于她的媚惑盅魅,胥辭便覺得膈應(yīng)且煩躁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