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神經(jīng)病
靠著墻，葉少從來沒有對手下下這么重的手，今天出手傷人，令人難以置信，若是犯錯也不至于打人，摸著火辣的臉頰。
心里嘀咕“感情不順，拿我出什么氣！”白白挨了一巴掌。
……
言蕓小家
小小在院子里很無聊，不如去幫幫忙，順便偷偷學一下手藝，這樣以后母親想吃外公的菜她也可以做。
過一會等母親下了晚班，讓席伊幫請假，見到母親了再去學校，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做。
“……你說，我怎么弄不清楚了，這小公主不像生過病的樣子啊，有蹊蹺，不對勁…”古奇奇和言曉旭在廚房里嘀咕著。
小小隱約聽見外婆說‘生病’二字，走進去一邊問：“外婆，外公你們說什么呢？誰生??？”
言曉旭嚇了一跳，立即閉嘴，笑了笑對小小說：“小公主，你怎么來了？”
古奇奇轉(zhuǎn)移話題，把手上的洗好的一籃子菜遞給小?。骸靶」鳎瑏?，你幫我拿著這個洗干凈”
過去接住，看了看一眼外公準備的食材，擺放得整整齊齊：“哇！我都想當廚師了?！?p> 言曉旭笑了笑：“小公主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
“真的！”太好了，以后回家就不用吃廚師做的飯菜了，這樣她以后可以開一家餐館……。
“當然是真的，外公有騙過你嗎？”
小小上前去，認真的拜了拜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好！好！”
言曉旭看小小的姿勢笑得合不攏嘴了，感到欣慰，很多東西她都想去學，愿意去做，而不像有些千金大小姐一切都由傭人安排好。
古奇奇看著他們倆，憨笑了一會，突然想到了女兒，小小跟蕓小有點相像，跟蕓小小時候一個性子，獨立又堅強，想著眼里不自覺的閃著淚光……。
小小看見外婆哭了，馬上安靜了下來：“外婆，您怎么了？”
古奇奇回了回神，怎么哭了，擦了擦眼淚，笑了笑：“外婆高興！”
小小不明白，高興不是笑嗎，這怎么還哭了，似乎藏著什么心事。
“您是笑哭了？”小小故意打趣，逗著外婆。
古奇奇又勉強笑了笑，她眼睛里的紅血絲已經(jīng)出賣了她，強忍著：“嗯！對，對！”
小小幫她擦了擦眼淚，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不對勁。
言曉旭心里也不是滋味，從目前來看小小還不知道她媽媽已經(jīng)不在了，警惕的看著她。
按理說這件事不應該瞞著她，正當壯年，白發(fā)送黑發(fā)半生難安啊，究竟能拖瞞多久他們沒有信心，總有一日她要知道要責怪要怨他們的。
“好了，看你們兩個，不要把我的菜弄得到處都是眼淚鼻涕，一會怎么吃。”
小小馬上站到一邊，看著外公：“才沒有！”看了看時間，母親不知道什么時候下班，她已經(jīng)等很久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有我媽的號碼嗎？她電話老是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我”
古奇奇愣在原地，小公主要她媽媽電話號碼？言曉旭也懵了。
小小看見他們兩個人奇奇怪怪的：“外公，外婆，你們怎么了？”
“小公主啊，那個我們也忘了問了，你媽媽換了號碼還沒告訴我們號碼呢?！毖詴孕褡约赫f的自己都被嚇到了，要是真的打電話來，那也太慎人了。
“這樣啊，好吧！”小小失望的吸了口氣，換號碼也不回一個消息給她，母親心里是不是不想她這個女兒了。
兩老內(nèi)心糾結(jié)，看小小的樣子不像是受了打擊，不愿意接受事實，而是不知道她媽媽已經(jīng)去世的事實。
小小雖然從小都是衣食無憂，要什么有什么，過著小公主的生活，突如其來的變故真的能招架得住嗎？
古奇奇看了一眼言曉旭試探試探她：“小公主，你這兩天玩得開心嗎？”
小小臉色暗淡，搖搖頭：“不開心”
古奇奇眼神抬高，放下手上的活繼續(xù)問：“為什么呀？”
小小想了想說：“剛回到家，就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和他兒子，后來我媽回來了，我爸也回來，然后他告訴我他和我媽離婚了，我……”
古奇奇聽到離婚激動的抓著她的手問：“再說一遍，誰和誰離婚了？”
外公也是瞪大眼睛看著她，她有點害怕，他們反應怎么這么大？
小小再說了一遍：“我爸和我媽離婚了”
古奇奇要吃人的表情，她放開小小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少華就是個畜牲”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言曉旭眼里溢出幾滴眼淚，很氣憤的敲了一下腦門：“蕓小命怎么這么苦??！”
喪禮那天，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們他們離婚了，少華還一副圣母心的對他們，一直被蒙在鼓里。
小小嚇壞了，她哪里錯了嗎？迷?？粗麄儯y道母親回外婆家，沒有告訴他們？
“姥爺，姥姥你們沒事吧，怎么了？”小小手忙腳亂的扶著他們。
這場面有點控制不住。
古奇奇和言曉旭一直以為他們沒有離婚，只是吵架而已，從她回家那天就感覺到奇怪，蕓小變得安靜了很多，不愛說話……然而又有什么用，人都沒了。
言曉旭心里痛，痛得刺骨……。
古奇奇模糊的看著，伸手過去抱她：“小公主，以后以后你要記得還有外公外婆，你媽媽她會在天上保護我們的……”
“您說什么？”小小瞬間清醒，什么天上，大聲問。
古奇奇被她大聲質(zhì)問嚇了一跳，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擦了擦眼淚，繼續(xù)說：“你媽媽會在天上保護我們的，老天爺怎么這么……”
小小神情恍惚了，這句話像一個晴天霹靂，腦袋空蕩蕩的。母親尚在人世，只有死人才……貌似明白了什么。
松開攙扶他們的手，失神慢慢走了出去，一句話也沒說。
古奇奇要去拉她，被言曉旭拉了回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這件事我們做的不對，不應該瞞著她，長痛不如短痛”
“唉！”古奇奇嘆了口氣。
“不，不可能，騙我，你們都是騙子，騙子”小小自言自語。
不知不覺走出了家門，嘴里不停的說：“騙我，騙我……”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她現(xiàn)在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一直朝前走……。
見到一個人就抓住一個一邊哭一邊說：“騙我，你說你告訴他在騙我，是不是？我媽媽沒有死，沒有！”
路人狠狠甩開她：“神經(jīng)病”
小小凌亂的秀發(fā)，披散著，淚水嘩嘩的往下流，手是顫抖的拉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你…你…說，他們騙我…我，我媽媽還好好的，對不對……”
“有病吧！瘋子”一個又一個無情的人推開她。
“你知道我…我媽媽為什么叫我小公主嗎？因為我是小小呀，因為我是小小……”
“有毛病吧，神經(jīng)病！”來往人群對她指指點點，無情甩看她的手，時不時會確認一下她長像，“長的很漂亮，這么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