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是什么人物啊,很快就鎮(zhèn)定了。她看了看程小遠,對安娜說:“咱們就成全了他們吧,他們也不容易?!?p> 說著葉子冰冷的目光掃過眼前并排坐著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人跟幼兒園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低著頭,都不敢抬頭看這對姐妹花。
“哼,就程小遠這樣的,以后白給我都不要?!卑材缺瘧嵁惓!?p> “至于那么生氣嗎?”葉子還是很大度,充分展現(xiàn)了以往的風格。她款款端起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喝著。
“我當然生氣了,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又不是你男朋友。”
“……”
合著安娜氣半天,是因為程小遠是下面的那個!
好在這一關(guān)有驚無險,被沈昂和程小遠混了過去。
自此,倆人算是徹底的告別了不能描述的過去,迎接了更加不能描述的未來。
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好了一年多近兩年了,沒有過什么大的爭吵。偶爾遇到生活中的小事,沈昂就喜歡逗程小遠玩,遇到生活中的大事,沈昂肯定一個人都扛了。
雖然平??粗虬簺]什么正形,但真的遇到事絕對很有擔當。程小遠在沈昂身邊,享受著那個富家少爺如父如兄般的關(guān)懷,自然是笑口常開,幸福的不行。他變得越來越陽光,也越來越愛笑,漸漸的身上有了同齡人該有的那份活力和熱情。
我想,程小遠在沈昂身邊真的很幸福。
原來倆人在我面前是很收斂的,自從我知道并正視了他倆的關(guān)系后,他們是越發(fā)的目中無人的秀恩愛了。程小遠雖然穿著打扮上像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但是眼神和動作上總是像個小女孩兒一樣透露著對沈昂的依賴。有時候說一些拿不準的話的時候,會下意識的看向沈昂,做錯事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沖著沈昂吐舌頭。
現(xiàn)在沈昂每每過來給我講課,身邊總是帶著一個拖油瓶。
程小遠有時候跟我一起學,有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他趴在桌子上睡覺時,沈昂總是下意識的降低自己講課的音量,每次我都恨不得把耳朵貼過去才能聽見他說什么。
有時候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我就怒氣沖沖的看著他,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就讓我先做題,等程小遠醒了再給我講。
我勒個去。
要是我哪次故意把聲音弄大了,把程小遠吵醒了,沈昂就不肯給我買好吃的,以此來懲罰我。
我心里肯定氣不過,經(jīng)常是寫一道題白沈昂一眼。不過沈昂完全不在乎,他有時低頭玩手機,有時一只手托著下巴看我寫作業(yè),有時候會滿眼柔情的看著睡夢中的程小遠。還會拿出手機偷偷的給程小遠拍照片,完全一副好老攻的樣子。
狗糧天天吃個沒完,弄得我越來越想念讓宇傲給我補課。
“干嘛?把臉拉這么長?”沈昂笑著說:“小鹿鳴你不用羨慕我跟小遠,等你老師回來了就有人疼你了。”
我看著沈昂,沒有發(fā)聲,但嘴巴一張一合的嚼碎了一串臟字。
“你說什么?”
“你倆能不能收斂點?”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今天程小遠一來就趴那睡了,你就一直沒有給我講題,再這么下去我要去消費者協(xié)會告你去。”
他驚,然后又忍不住笑:“干什么啊,去消費者協(xié)會?氣糊涂了吧,我是義務(wù)過來給你講課的,不僅不收你的錢,還得負責你吃負責你喝,你把人家協(xié)會的人喊來人家肯定也是心疼我?!?p> “心疼你個球!我都說了我要自己花錢買吃的,是你不肯的。我給你的課時費你也不收,現(xiàn)在怪我嘍?!”
“你以為我樂意過來天天看你小姑奶奶的臉色啊,”他使勁揉了揉我的頭,“是你老師交代要把你給伺候好了,不然老子早就溜了。”
我咬牙切齒的,也不肯再跟沈昂瞎貧嘴,只是拿起手機就跟宇傲打電話,就在他跟我奪手機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老師,”我這兩個字喊得肝腸寸斷,“師叔天天欺負我……”
“怎么欺負你了,”宇傲那邊有點吵,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很溫柔,“他又沒舍得給你花錢買吃的?”
“不僅如此,說起來簡直就是一篇血淚史啊,”我可憐兮兮的告著狀,添油加醋的說:“師叔天天帶著他媳婦來,這也就算了。他媳婦睡覺的時候他怕吵著他媳婦,就不肯給我講了,就只讓我做卷子,一點也不盡職。”
宇傲聽完低低的笑,“還有嗎?”
“有,必須有,”我感覺說沈昂的惡行,我能說上三天三夜,“前天我想吃阿根達斯的冰激凌,師叔嫌遠就不肯出去給我買。后來程小遠說他也想冰激凌,師叔就立馬跟個兔子一樣跑出去了。這也就算了,他根本就沒問我喜歡吃什么口味,都買成程小遠喜歡吃的芒果味了!”
宇傲的笑聲更大了,“沒事鹿鳴,你把你想吃的都記在一個本子上,回去我都買給你?!?p> “還有還有,”說著我狠狠白了一眼在一旁裝無辜的沈昂,“上個星期天氣不好,我自己在咖啡廳等著他來給我補課,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后來他給我打電話,說程小遠怕打雷,不來了!我去,我白等了他那么長時間,最后還是淋著雨回去的?!?p> 宇傲聽完不笑了,只是說:“你把手機給沈昂。”
沈昂接過手機了,還是一副沒正型的樣子。
“沒有……你們家的小鹿鳴說話夸張你又不是不知道。”
“別別,我就那一次……”
“小宇,你不能只聽她的一面之詞啊?!?p> “別……我錯了……我錯了……”
“行……你放心……放心……”
他最開始還是嗯啊嗯啊的跟宇傲說著話,后來不知道宇傲到底跟他說了什么,他聽著聽著就蔫了。以后程小遠再睡覺的時候,他就讓程小遠去隔壁的桌子上睡,沒有再玩忽職守過。
而且遇到下雨天,甭管我在哪兒,用不用他補課,他都非要過來給我送回家。不讓他送都不行,你要說不讓他送就跟宰他一樣。
當初宇傲本宇傲的走的時候跟我說他就出差一個月,沒想到他那邊的事情一直進行的不順利,往后拖著拖著竟然變成了半年。
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成了高三的一名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