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沈良梗著脖子,怒道,“不就被人涼了嗎?有本事,你沖他們?nèi)パ??!?p> 沈兆華一聲不吭,舉起蒲扇般的巴掌,又要朝沈良的臉上扇去。
沈良迅疾鉗住他手腕,“你以為我怕你?”
沈兆華怒視著這個不爭氣的紈绔兒子,氣咻咻地怒吼道,“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沈良冷笑一下,“能有你干的那些事兒大?”
“混賬!”沈兆華氣得火冒三丈?!澳阒滥茄绢^是誰的孫女?!”
沈良愣了愣,一面揉著紅腫的臉,一面不以為意地說道,“不就是那個舒老頭的?他有爺爺厲害?”
沈兆華猛地抬腿,狠狠地朝沈良的肚子踢了一腳。
沈良躲避不及,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捂著肚子,怒道,“沈兆華,你他媽瘋了!”說著,他就要翻身而起,準(zhǔn)備撲向沈兆華。
沈兆華又是一腳,將沈良直接踢得趴在了地上?!笆胬项^?就是這個舒老頭,你爺爺都要禮讓他三分!”
舒萬安一向低調(diào),一般情況很難見到。就連他也沒見過舒萬安本人,只是從他父親那里多有聽說。因為之前只關(guān)注了受傷的葉冥寒,他并沒多問那女孩的事。若是早知如此,他今晚也不會這么莽撞地去找葉震雷了。而且,偏偏舒俊山和舒萬安并不掛像。
沈良這時傻了眼,漲紅了一張臉。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沈兆華恨鐵不成鋼地瞧著沈良,怒道,“今晚你就給我滾回京都!”說完,他大步走向了停車的地方。
當(dāng)晚回去,仇靖宇便找了舒萬安談搬離的事。
“怎么突然要搬走?”舒萬安審視著仇靖宇,似想看穿他般。
仇靖宇沉吟一刻,歉疚地說道,“今兒的事兒,我有一定責(zé)任?!?p> “不讓你去接,是涵涵自己的決定?!?p> 仇靖宇苦笑一下,“涵涵不過是怕麻煩我?!?p>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把這輛車留給涵涵用,另外請一個司機和一個專職保鏢護送涵涵?!背鹁赣钇届o地凝視著舒萬安。
“保鏢,我來安排?!?p> “好,不過人算作我公司員工,薪水由公司開?!?p> 舒萬安點點頭,“那涵涵的學(xué)習(xí)呢?”
“周末,我會按時過來給她上課。平時,我盡量來。如果出差或有事,我會通過視頻完成?!?p> “這樣,你會更忙。”舒萬安的表情淡然如水。
仇靖宇笑了笑,“涵涵的安全更重要。何況……”
舒萬安揚了揚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舒老耿介正直,一生兩袖清風(fēng),涵涵的父親和兩位伯伯也是從政從軍,與商場并沒瓜葛?!背鹁赣铑D了頓,又斟酌道,“如今,我在濱海經(jīng)商,雖然不會有違法亂紀(jì)的行為,但難免不會被有心人利用。避嫌是應(yīng)該的?!?p> 舒萬安精銳的眸光掃過仇靖宇,“你是擔(dān)心今晚的事?”
仇靖宇正色道,“是不想給舒老添麻煩。不瞞舒老,原本我也是打算和沈兆華接觸一下。畢竟,他在濱海,乃至A省的勢力不容小覷。說得難聽點,一針一線進入A省,都得給他納點稅?!?p> 舒萬安站起身,慢慢來回踱了起來。雪壁上徐徐飄忽的暗影似他此刻的心緒。
仇靖宇看著陷入沉思的舒萬安,明白這“以退為進”的一步是走對了。
舒萬安停了步,轉(zhuǎn)頭對仇靖宇道,“雖然在商言商,但只要不做違法亂紀(jì)的事,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p> 仇靖宇點點頭,“一定謹(jǐn)記舒老的話?!?p> 舒萬安想了想,又道,“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去找俊山?!?p> “謝謝舒老?!背鹁赣铗嚨叵肫鹨曨l上課的事,又道,“涵涵還沒電腦吧?”
“嗯,配置有什么要求?”舒萬安的臉上褪去方才的嚴(yán)肅,變得平和。
“我?guī)退郎?zhǔn)備吧?!背鹁赣钆率嫒f安拒絕,忙補充道,“年底,涵涵過生日,我也沒什么好送她的?!?p> 舒萬安猶豫一刻,終沒有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