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棠也曾看過符術(shù)祖師爺?shù)氖钟?,在的手記的最后一頁提到了五個字:神符一人得!
這也就是說,神符之術(shù)只會有一個人得到。
這也是觀主這些年于各處苦心搜尋的原因,現(xiàn)在如果把陳元得到神符術(shù)的消息告訴觀主,也算是讓他得到解脫吧?
孟白棠這樣想著,眼前所見再次讓他一驚,打斷了他的思緒。
在何秋雨身體中,竟有五股氣流在不安地竄動。
一股氣流就代表一個冤死鬼,也就是說何秋雨是被五個冤死鬼同時附身。
陳元也看到這異常之處,他回想起當(dāng)初救下左奕時,冤死鬼試圖從額頭逃離。
他心念一動,又是五枚攻字符出現(xiàn)在手心。
只要那些冤死鬼敢冒頭,他就用攻字符打的它們魂飛魄散。
孟白棠淡淡看著這一幕,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黃小賓站在孟白棠身后,他一臉懵逼地看著陳元,他沒想到陳元竟然比何總請回來的白鹿觀大師還要厲害。
他看著何秋雨體內(nèi)五股匯到一起的氣流,有些后悔早上他對陳元所在的那些事。
五股氣流匯到一起,意味著那五只冤死鬼也察覺到了危險,它們準(zhǔn)備聚在一起賭一下,但它們卻小看了陳元的封字符。
還沒等它們竄到額頭,額頭上就浮現(xiàn)出一層淡金色的網(wǎng),那網(wǎng)慢慢收攏,將五只冤死鬼困到一處。
封字符此時化作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網(wǎng)兜,將五只冤死鬼兜住的同時還把它們身上的鬼氣去除干凈。
陳元心念一動,那個網(wǎng)兜就閃到他手心。
五只冤死鬼都是一張只看到黑色眼睛的指甲片大小的臉,看著有點像葬魂窟里的縮小版人頭怪。
“這就解決了你們,”陳元控制著攻字符正要將它們擊殺,封字符卻一閃,直接回到了符冢中。
不讓殺?
陳元一陣無語,但他也搞不清原因,只好將攻字符收起,準(zhǔn)備回到家后,再以內(nèi)視看看符冢中的情況。
“真是大開眼界,從此以后只怕陳元你就是符術(shù)第一人了?!?p> 孟白棠由衷稱贊著,他從沒想過封字符還能生出這樣的變化。
陳元禮貌性地笑了笑,沒有接話。
對于陳元的反應(yīng),孟白棠有些發(fā)愣,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卻全不像其他同齡人那樣……
黃小賓站在孟白棠身后不敢說話,他在怕,怕陳元會在以后找機(jī)會坑他。
孟白棠黃小賓兩人想的是陳元的事,陳元想的卻是左奕那事,想到那事前一夜他神魂出竅。
附身左奕的鬼物,陳元也無法看到,它是冤死鬼嗎?
他又看向孟白棠,問道:“孟前輩您能說一下,被冤死鬼附身有什么征兆?”
孟白棠聽到前半句有些高興,后半句卻有些失望,他以為陳元開口又會說到符術(shù)上的事,卻沒想到他只是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他理理頭緒,說:“冤死鬼附身時隱藏的比較深,他們會找到合適的人,然后將它們死時的狀況重演一遍,
何秋雨這一次算是碰巧,有五只所以才沒有辦法按著它們的死法一一死一遍?!?p> 看來左奕那次遇到的確實是冤死鬼了,陳元肯定的想著,他又問道:“那被冤死鬼附身前,又會有什么征兆?!?p> 孟白棠眼角微挑,有些許驚訝在他臉上閃過,他感覺陳元似乎經(jīng)歷過什么。
但驚訝歸驚訝,孟白棠還是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我聽說過這樣一個說法,被冤死鬼附身前,被附身的人會做一個自己死去的夢,如果在夢中沒有死去就醒了過來,那就意味著逃過一劫,如果死了就……”
陳元聽明白了,他接過話:“如果夢到死了,就意味著冤死鬼會找上門?”
孟白棠聽到陳元的猜測,又看了陳元一眼,然后他繼續(xù)往下說。
“差不多就是這樣,那個人說這是冤死鬼的一個測試,測試它想要附身的那個人意志力如何,意志力太強(qiáng)的會醒來,它們也不會在那人身上浪費時間?!?p> “原來如此,那孟前輩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陳元理清了思路,反過來向孟白棠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說說看,”
“也許那并不是夢,而是冤死鬼將人的神魂控制住后,所做的死亡預(yù)演,有的人意志力強(qiáng)大,中途醒了過來,所以才……”
孟白棠盯著陳元,說:“你的意思是,那些夢是人的神魂在經(jīng)歷過那些后,所產(chǎn)生的記憶?”
站的有些久,陳元找了個椅子坐下:“嗯,我覺得是這樣?!?p> “仔細(xì)一想,倒也是這么一回事,只是……”
孟白棠想說的是該如何證明,這時躺在沙發(fā)上的何秋雨卻醒了過來并開口說話了。
“嗯……就像陳元說的那樣,確實是這樣……”
黃小賓聽到何秋雨的聲音,像是餓了好幾天的狼聞到了肉味,猛地竄到何秋雨身前:“何助理你可算醒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何總……”
何秋雨沒有理會黃小賓,她心有余悸地看著陳元。
“昨天夜里,我一連做了五個夢……在夢里我分別在樓頂、陽臺、窗邊跳下,還有一個是點炭燒和燒水時觸電……這五個夢我一個都沒醒過來,所以……”
陳元搖搖頭,“現(xiàn)在你沒事,這就行了,不要再想那些?!?p> “嗯,我先去下洗手間?!?p> 何秋雨臉色仍顯得有點蒼白,起身的時候顯得很費勁,陳元忙起身扶了她一把。
“要不要扶著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的?!焙吻镉暾f著,慢慢往洗手間移去。
陳元又坐回到椅子上,黃小賓走了過來:“陳元,何總讓你等下一起去吃飯?!?p> “還是不去了,我喜歡回家里邊吃?!标愒妻o,他不大喜歡這種拘謹(jǐn)?shù)膱龊稀?p> “你確定你不去?那你肯定要后悔了?!?p> 黃小賓說這話時一臉心痛,讓陳元的好奇心一下就爆發(fā)了。
“我肯定后悔?”
“嗯,”黃小賓一臉諂笑,“早上跟你說那事兒?”
陳元眉頭一緊,“你還是先說說我為什么會后悔吧!”
黃小賓臉上諂笑退去,顯得有點失落:“就是你剛這些事,我給何總說了,何總就說給你工資加一倍再加今天跟孟大師他們一樣的辛苦費?!?p> 聽完黃小賓所說,陳元眉頭一跳,他看向孟白棠直問道:“孟前輩您的辛苦費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