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命吧,有些人就是勞碌命,自己比別人活的安穩(wěn)就覺得自己欠別人的,這種人都是有病的!”李青呲著牙沖著溫舟咧嘴笑。
顯然,這個死瞎子又看穿了自己。
于是溫舟無賴的說道:“有病又怎么樣,治不就得了!就跟扶老人似的,一次賠錢兩次賠錢,三次我看還有人扶不,就是再犯賤也得有個限度!”
“終歸還是有人依然會去扶的!”李青似笑非笑的答道,“什么病都能治,唯獨犯賤最難治!”
說完這句話,李青轉(zhuǎn)過了頭,看向酒吧門外,傾盆大雨依然在下著個不停,地面泛起了一層水霧,幾道一閃而過的電光中夾雜著幾聲炸雷。迎接虛空來客的易大師早已不見蹤影,說要出遠門的賈克斯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過了今晚,我怕是又回到召喚師峽谷主C的位置了!”
李青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全身上下發(fā)出一陣爆豆聲。
溫舟默默的看著李青單薄而又健壯的背影,忽然想起來,眼前的男人可是曾經(jīng)為了心中的正義深入監(jiān)獄去擊打罪犯的。
于是懷著滿腔的敬佩,溫舟一沒留神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李青惡狠狠的轉(zhuǎn)過了身,“怎么,我當(dāng)主C很可笑嗎?”
“沒有沒有!”溫舟趕緊笑著否認(rèn),“我就是忽然想問你,當(dāng)年你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去監(jiān)獄錘犯人的?”
李青一張布滿肌肉的臉可見的紅了起來,扭捏了兩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年輕氣盛……”
“沒有沒有!”溫舟捂著嘴笑道,“我覺得挺好的,誰還不是個正義伙伴啊!”
“正義……”李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是挺好的,就是正義啊,秩序啊,法律啊,道德啊,一個地方有一樣就夠了,再多就容易打起來,嗯,特別兇那種!”
李青臉上掛著笑,眼神中卻透漏出幾絲誠懇。
“怎么的,錘了一圈犯人,還錘出來人生感悟了?”溫舟嬉笑著說道,“那跟我說說,你后來怎么出來了?錘夠了?”
“后來……”李青的表情開始變得很微妙,“后來又進來一個人,他也想錘罪犯,包括我……”
溫舟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這種事情還能撞上兩次?正義的伙伴的伙伴?你們倆沒結(jié)成正義聯(lián)盟什么的吧!”
“我把他揍了一頓就出來了!”李青低著頭喝了口酒,臉藏在了透明的杯子后。
“也是!”溫舟思索著點了點頭,“能去做超級英雄的肯定是正義感爆棚或者嫉惡如仇型的,相對于組成正義者聯(lián)盟,還是蝙蝠俠大戰(zhàn)超人更符合現(xiàn)實一點!畢竟因為社會現(xiàn)狀不合心意,就能自己去執(zhí)法的人一般來講都是偏執(zhí)狂!”
“也不知道那個貨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李青舉著杯一臉唏噓的說道。
于是,吧臺邊陷入了安靜之中,幾個人默默的喝起了酒。
“比賽結(jié)束!”賭桌邊孫悟空對著話筒一聲大吼,正式宣布了三場復(fù)賽全部完結(jié)。
“誰贏了?”黃毛捧著酒杯伸長了脖子往人群里看去。
“馬上進行賭神爭霸賽的決賽,請龍傲天隊,超能力隊和餓狼隊的選手盡快就位!”
“貌似是二狗贏了……”黃毛表情糾結(jié)的轉(zhuǎn)過了頭,對著溫舟說道。
溫舟也只能暗罵一句古拉加斯大廢柴,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這都造的什么孽啊,一邊屠神一邊還得吃狗糧……”溫舟抬手抽干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子站起了身,“走啦!”
黃毛應(yīng)聲丟下了杯子也站起了身。
“加油啊!”身后的李青沖著溫舟的背影舉了舉杯子。
溫舟沖著身后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向賭桌。
黃毛緊趕了兩步追上了溫舟,湊在溫舟身邊問道:“想好怎么把他忽悠回去了嗎?”
“還沒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要是不想走我也沒辦法!”
“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刺激一下他,說不定會有奇效!”
“我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找膠帶把你嘴巴封上,為了我的生命著想!”
于是黃毛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賭桌上,九個人已經(jīng)坐齊,孫悟空也不情愿的交出了他的話筒……
二狗依然和陳霸天在眉目傳情,孫悟空一個人在發(fā)著呆,黃毛已經(jīng)無聊到了趴在桌子上裝死,而比賽,將在五分鐘之后開始。
溫舟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崔某,他依然穿著那件黑色的斗篷,大概是人太多的原因,崔某的斗篷略微大張著,露出里面是黑色的無扣,一頂牛仔帽遮住了上半張臉,露出下巴上雜亂的胡茬,整個人一副剛剛偷來正裝穿的頹廢大叔樣,絲毫不會讓人有任何關(guān)于神的聯(lián)想。
感受到溫舟的目光,崔某抬起了頭,從帽檐下露出一雙平淡的眼睛,直視著溫舟。
溫舟沒有躲開目光,而是迎著崔某的注視繼續(xù)打量,片刻后,溫舟開了口。
“崔某……應(yīng)該不是你本來的名字吧……”
“不是!”崔某回答的很干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能問問你的本名嗎?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不方便?!泵黠@的,崔某的回答中多了一絲停頓,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按理說吧,你說了不方便我不應(yīng)該再問了,但是果然遇到這樣回答好奇心更加會大起,名字什么的就算了,能問問你覺得不方便的理由嗎?”
崔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嘴唇緊抿,露出了嘴邊兩道深深的法令紋。
“其實沒什么,算是種迷信吧……嗯,不吉利!”崔某答的有些莫名其妙,溫舟很是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識趣的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張南……有沒有什么好玩的……”
“沒什么好玩的,確切的說是什么好玩的都沒有!”崔某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種應(yīng)該是久居蘭室而不聞其香吧,一個地方怎么可能連一點為人稱道的點都沒有!”
“大概吧……”崔某果然開始了認(rèn)真的思考,“如果說為人稱道的地方,大概就是梨花了,張南是河?xùn)|唯一能看到漫山遍野梨花盛開的地方,這個算吧……”
“嘛,算是吧!”溫舟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而崔某,依然不在意的保持著平靜。
“我就直接問了吧!”溫舟突然開口道,“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
“臥槽?戰(zhàn)術(shù)呢?迂回呢?”一邊趴在桌面上的黃毛突然坐了起來大聲叫道。
顯然,他又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