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點,這次溫舟決定不再搭理黃毛。
任憑黃毛趴在吧臺上打滾,溫舟只是穩(wěn)坐在椅子上,一臉迷醉的品嘗著杯中的酒,心無旁騖。
“喂!”滾了半天都沒人搭理,黃毛抬起頭不滿的叫到。
“沒事,你接著滾你的就好了!”溫舟頭也不轉(zhuǎn)的回道。
“我想要個女朋友!”黃毛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還想要氤氳之息呢,想唄!又不費力氣!”溫舟不屑的瞟了眼黃毛,轉(zhuǎn)頭繼續(xù)品嘗自己的酒。
“我不管,你去給我找個!”黃毛滿臉無賴的說道。
“我給你倆巴掌你要不要!?”溫舟瞪著眼,沖著黃毛抬了抬右手。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黃毛又開始了在吧臺上翻滾。
滾到了溫舟身邊,溫舟也毫不在意的拿起酒杯,舉著雙手躲過,直到黃毛貼著溫舟開始亂蹭。
“那邊干什么呢?”溫舟故意的轉(zhuǎn)移話題,指著賭桌旁圍著的一群人說道。
黃毛果然停止了亂蹭,抬頭看向賭桌說道:“比賽啊!還能干嘛!”
“誰在比賽來著?”溫舟露出滿臉的疑惑,就是演技略顯浮夸。
“盲僧,牛老板,還有半神吧!”
“半神都上場了,我們是不是得去研究研究他的弱點,不然也太看不起人家了吧……”溫舟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試探的問道。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為什么不想動呢!”
“別啊,多少給人點面子,要不然人一氣之下把大陸都轟平了你還找個屁的女朋友!”
“那就去看看吧,就看一眼……”黃毛一臉不情愿的站起了身,抬腿走向人群。
趁著黃毛不注意,溫舟狠狠地翻了兩個白眼。
“比賽已經(jīng)進行到了中段!”人群里,孫悟空又拿起了話筒,一臉興奮的進行著解說。
“龍傲天隊一直以碾壓之勢,狂虐著兩個對手,除了阿利斯塔選手在比賽的最開始試著發(fā)起過幾次進攻,其余選手一直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包括在賽前被無數(shù)人寄托了希望的李青選手!”
溫舟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李青那張無奈的臉,和崔某無辜的臉。
“比得怎么樣了?”溫舟拍了拍尼古拉斯的肩膀,打斷了他聚精會神的看比賽。
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溫舟,尼古拉斯聳了聳肩膀也無奈的開口道:“沒得打,完全一邊倒!比老千還犀利,這個半神都不碰牌的,李青從第一把棄牌棄到了現(xiàn)在,也就阿利斯塔還在一開始不信邪的試了試……”
“一把沒贏還堅持到現(xiàn)在?”黃毛突然插嘴問道。
“因為一直在棄牌啊!只是輸?shù)族X而已!”尼古拉斯沖著賭桌抬了抬下巴,賭桌上的李青再一次無奈的扔掉了手中的牌。
“我大盲僧這么廢嗎?他不是能看透別人牌嗎?”黃毛呲著牙滿臉憋屈的問道。
“看透牌也沒用啊,那個半神把把都是好牌,沒虛的,都是實的,就是翻開了明著跟你打你也沒用啊……”尼古拉斯轉(zhuǎn)過頭一臉幽怨的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李青死的這么冤呢……”黃毛不懷好意的轉(zhuǎn)頭看向李青的大光頭。
“阿利斯塔更冤好吧,明晃晃一個牌技大師,結(jié)果被人開掛碾壓,慘慘慘啊!”尼古拉斯嘴上說著慘,一張憨厚的大臉卻是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
溫舟也露出了牙疼的表情,“這就難纏了,想要大牌于是就把把大牌?這沒人治得了他吧……”
“我覺得賈克斯那老陰逼要是在說不定能搞一搞他……”黃毛一臉揶揄的說道。
“你們家老頭子在說不定也行,換手大牌跟他剛到底!”酒桶也應(yīng)聲說道。
“可是他們兩隊都輸了……”溫舟無奈的攤開了雙手。
“沒錯!就是被我們干掉的!”黃毛一臉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這時候你就別臭美了好吧,想想怎么搞他啊!”溫舟沒好氣的瞪了眼黃毛。
“你說……像賈克斯陰老頭子那種方法怎么樣?”黃毛思索了下,試探著提議道。
“老頭子是換了牌了,人家可沒換牌,不存在撞到陷阱好吧!”
“不是下陷阱,是兩頭堵!畢竟,炸金花牌面的生物鏈是個環(huán)!”黃毛一臉認真的說道。
“下邊豹子兜底,上面鐵褲衩蓋頂?”溫舟皺著眉毛思索著回道。
“怎么樣?”
“不怎么樣,先不說半個小時能不能等到這么兩副牌,就說兩副牌即使同時出現(xiàn)了,你怎么知道和你配合的別人的牌,你當(dāng)誰都是賈克斯啊?”
“當(dāng)然是加點小動作啦!你當(dāng)我中環(huán)雀神真是唬人的嗎?懂不懂什么叫重餅輕條出溜萬!懂不懂什么叫尖一中二底根三!”黃毛忽然間霸氣橫生,眼神睥睨的望向溫舟。
“不懂!”溫舟面無表情的老實回答。
“一看就沒文化!”黃毛發(fā)出一聲嗤笑,“這個重餅輕條出溜萬啊,就是打麻將出牌的方式,重敲是要餅,輕放是要條,丟出去就是要萬。尖一中二底根三呢,是夾煙的位置,夾在指尖是要一四七,夾在指中間是要二五八,指根是要三六九!懂了沒?這個麻將啊,那是博大精深,沒個三把刀子五把剪子純粹就是被人宰的棒槌!”
溫舟目瞪口呆的看向黃毛,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仿佛重新認識了他一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老頭子沒教你換牌大法,還真是可惜了你這塊好料了!”
“那可不!”黃毛滿臉驕傲的昂著頭,“這回沒問題了吧?”
“還是不怎么樣!”溫舟立馬變臉,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得搞清楚一件事,如果他想要大牌,于是就能拿到大牌,把把都能通殺對手。那么如果他其實想的不是拿大牌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他厲害就厲害在他貌似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如果,只是說如果,其實想的不是拿大牌,想的是贏呢?會發(fā)生什么?”
“于是就……贏了?”
“bingo!拿什么牌只是一種過程,如果他想要的是結(jié)果,那么也就是說,無論發(fā)生什么過程,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他贏!那么會發(fā)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豹子和鐵褲衩永遠不會同時出現(xiàn)!”
“這特么的bug吧!”黃毛突然暴怒了起來,“他想贏就贏?我特么的還想要女朋友呢!女朋友呢?”
溫舟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黃毛忽然眼珠一轉(zhuǎn),略帶遲疑的問道:“如果說,他想讓我有女朋友……我是不是……就能有了?”
“屌絲!”溫舟無奈的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