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追債人突然大搖大擺地走向宋白三姐妹,那邪惡的表情已經(jīng)泄露了他們的圖謀不軌。
即使眾目睽睽,追債人一點也不收斂。三個常年做打手的男子想占三個小姑娘的便宜,那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這三個油滑而奸邪的男子顯然自己也認為占便宜是手到擒來的事,可是結果很快就出乎他們的意料。
那群憋屈了許久的宋家村人終于忍不下去了,舉著鋤頭沖了過來。
追債人打宋竹那個混蛋就算了,竟然還想當眾調(diào)戲宋家村的小姑娘!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白三姐妹也是反應迅速,立馬轉(zhuǎn)身跑去廚房拿打架的工具,家里僅有的一把菜刀、一把鋤頭和一把鐮刀都派上了用場。
宋家村人的目的只是保護宋白三姐妹不受欺負,他們阻止了那三個追債人的邪惡目的之后,就只是舉著鋤頭示威,不再輕舉妄動,因為他們不打算把命搭進這場沖突里。
追債人之中的領頭人神情冷峻得可怕,臉上的“蜈蚣”刀疤仿佛蠢蠢欲動,仿佛要化成蜈蚣精去吃人。他咬牙切齒地威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這幫兄弟一向是事兒越大越不怕,屠村也不在話下!”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他一腳把凳子踢翻了。
翻倒的凳子飛出去一段距離,恰好砸在一個宋家村漢子的腿上,這個漢子頓時痛得表情扭曲了,臉色漲得通紅,咬緊牙關,依然不敢輕舉妄動,不敢因此去報復,怕因小失大。其實,面對追債人的兇惡和刀子,宋家村的一群漢子即使手握著鋤頭,也依然是膽戰(zhàn)心驚的。
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唯獨村長沒有拿打架的工具,他搖擺著空空如也的兩只手,欲哭無淚地勸說:“好漢,咱們有事好好商量!行不行?我保證,我們村的人不主動打架,只要你們放過那三個小姑娘。我相信你們家中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可能有姐妹,可能有兒女,菩薩有眼,肯定能看到你們手下留情的大德,肯定會因此保佑你們的姐妹和兒女……”
村長有點口才,再加上急中生智,指望著用將心比心這一招感化這些追債人,可惜他這是對牛彈琴。
“哈哈哈哈……”一群追債人集體大笑,有的人仰著頭,有的人拍大腿,有的人聳動肩膀,仿佛聽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話。
村長的尷尬和失望簡直難以估量,心都涼了。
“少廢話!我們只認銀子!你們想救人,可以!拿出銀子來!”追債人之中的領頭人忽然止住大笑,眼睛銳利地盯住村長,鏗鏘有力、冷酷無情地發(fā)話。村長在他的眼里就是個軟柿子而已,同時村長表現(xiàn)出來的心軟和熱心腸成了他看中的弱點。
“我們家真沒銀子,啊嗚嗚——村長,你幫我們還債吧!我不想死啊——”胡春對追債人的配合簡直讓宋家村的眾人生出了恨意,他們紅著眼,瞪著胡春。
村長胸膛起伏,心中情緒翻涌,也紅著眼,沒搭理胡春。
“兄弟們!進屋去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想要孝敬蛇幫的銀子給找出來!”追債人之中的領頭人下了命令,同時把強硬的拳頭捏得咯吱響。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催宋竹還債的問題了,還涉及到魚米鎮(zhèn)虎幫和蛇幫的爭斗,歸根到底,是面子問題大于利益問題。在混混們的心里,一旦涉及到面子問題,那就是要拼命了!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哪里還會在乎別人的命?那些發(fā)熱的腦子哪里還會在乎別人是否無辜?
小嘍啰們已經(jīng)如猴兒搗亂一般沖進屋里翻東西、搞破壞去了,把不值錢的破爛東西先撕碎、打碎,然后丟地上踩。追債人之中的領頭人神情冷峻地盯著宋家村眾人,心想:“如果找不出銀子來,那就只能拿你們開刀,放一放血了!一個人的血不夠,那就放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遲早能逼你們拿出銀子的!”
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追債人要逼宋竹還債,而在于他們打算把整個宋家村當成追債的冤大頭!他們只認銀子,不在乎銀子是怎么來的!反正他們賺的銀子都沾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