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張磊
劉管家領命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上了面罩,只露出兩個眼睛留在外面。
這雙眼眸中充滿了陰冷,一股恨意和殺機散發(fā),他的親外甥被廢,如爛泥一般癱瘓在臥榻上,連行走的能力,都暫時失去了。
此仇,他這個做親舅舅的不能不報。
“都是秦天,都是他造成的!”劉管家瞳孔中布滿了血絲,無聲怒吼。
一直到夜深人靜,整個秦家之內黑燈瞎火之時。
劉管家手里抓著一柄利刃匕首,滿懷殺機的向著秦天的住所行去。
盤坐于臥榻之上的秦天,眼眸緊閉。
神魂海中,九大星辰光束,散發(fā)著磅礴的星辰之力,源源不斷的被魂體秦天吸收,轉換為神魂之力,而那一枚紫色晶核也是越發(fā)的凝聚。
嗯?!
正在運行‘引星斷魂法’的魂體秦天,猛然驚醒。
“好強烈的殺氣!”
秦天的意識瞬間回歸本體,緊閉的眼眸乍然睜開,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秦山?按耐不住,要殺了我?
秦天想到此,立刻將神魂感知釋放,找尋這股殺氣的來源,如今,他的神魂之力提升,感知的強度,也由原本的方圓一米,變成了數丈的距離。
整個房間中,黑乎乎的一片,他卻能清晰的感知到一切事物,這神魂感知,直接讓他開啟了黑暗中視物的能力。
在他感知中,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出現在了庭院之中,手中握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利刃匕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滔滔不絕的殺意,正一步步小心的走來。
“黑衣?蒙面?”
秦天眸光一凝,瞬間想到了很多,身影在原地一閃,便消失在了房內。
過了數息之后,房門伴隨著‘咯吱’的輕微響聲,黑衣人竄入了房內。
進入后,身影立馬撲向臥榻,露在外面的雙眼滿是殺意,手中的匕首猛然刺入被褥。
咚!
利刃匕首穿破了被褥,刺在了床板上,所發(fā)出的聲響。
嗯?
這一刺之下,他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拔出利刃匕首,掀開被褥,里面哪有半個人影。
伸出手掌,摸了摸床板,上面還帶著殘留的余熱。
望了望旁邊,大開的窗戶,雙眸一凝。
“哼,好個機警狡猾的小子!”
他取下了面罩,露出了一臉鐵青,難看無比的神情。
隱藏在外面窗口旁的秦天,也終于知道來人是誰,只不過,聽到劉管家這句憤恨的話后,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感覺有些被冤枉。
來的時候,分明是他自己身上的殺意都快凝成實質一般,想不發(fā)現都難。
劉管家說了一句后,身體縮在了房內的角落中,再次將面罩蒙上,露出兩個泛著寒光的眸子,蟄伏了起來。
如同狩獵一般,等著秦天出現,一擊必殺。
在秦天的神魂感知下,一切如同白晝,劉管家那極具有表演天分的行為,讓秦天頗為同情。
搖了搖,便悄無聲息的離開而去。
至于蟄伏在房內的劉管家,隨他玩吧!
這是秦天離去之時,最后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
一名帶著白色面具的少年,在攬月城的街道穿梭,一直走到一處特別僻靜的小院門前,才停下腳步。
此人,正是秦天,他之所以來到這里,完全是在海老那里得到的位置。
此處,就是靈虛子住所!
這一處院子,非常的普通,如附近其他小院的格式一樣。
不過,秦天并不會認為這里普通,因為任何一個陣師,他所居住的地方,看起來普通,實際上,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早已布置了不知多少靈陣。
而這些靈陣,只要不激發(fā)出來,用肉眼是絕對看不到的。
神魂之力在秦天的控制之下,瞬間呼嘯而出,掃視著這座小院。
“果然有靈陣!”
整座小院,被一個散發(fā)著靈力的光罩包裹,顯然是一座防御性的靈陣。
而隨著他的神魂查探之下,這個光罩頓時出現了反應,一抹靈力波動散發(fā),直接將秦天的神魂之力,隔絕在外。
“有意思!”秦天眸光一亮,喃喃道。
這座靈陣,不但是防御性,而且還隔絕神魂之力探查。
“什么人?!”
突然傳來一道略顯驚異的喝問聲,顯然是被秦天剛剛探查靈陣,感知到了異常。
秦天循聲望去,只見從小院中走出一名年齡約莫剛過二十歲的男子。
他身著白色長袍,手中提著一把長槍,初看上去,氣質非凡,而且渾身散發(fā)出一股不弱的靈力波動,顯然是一名進階多年的開脈境高手,而且在開脈境中,也是相當不弱。
秦天倒是訝異的多看了一眼,此人的天賦,在這攬月城中估計也算是位列前茅,不過,想想倒也釋然的點了點頭,能跟隨在一名陣師身邊的人,就算是天賦在差,憑著陣師的手段,實力也能給他硬生生的提上去。
“你便是靈虛子的弟子,張磊吧!”秦天確定的說道,他從海老那里了解過,靈虛子收了一名弟子,跟隨在身邊。
被眼前的面具人,一言道破身份,張磊臉色驚異不定。
“閣下乃是何人,藏頭露尾,不以真面目示人,來此寒舍,不知有何目的?”張磊試探性的問道。
藏頭露尾?
秦天苦笑了一下,來之前,為了避開秦山的耳目,才這樣做而已。
將面具褪下,指間的骨戒,微光一閃,將面具收了進去后。
“秦家秦天,來找靈虛子有要事相商?!鼻靥鞂⒆约旱纳矸?,和來意說明。
“哦?!”
起初,還在驚異這面具之下隱藏的竟然是一個如此俊逸的少年,張磊也是微呆了一瞬。
但聽到對方自報身份后,神色就徹底的放松了下來,而且還帶著幾分傲意和不屑。
秦天他并沒見過!
但,秦天之名,他可是聽過,如今,在這攬月城中,還不時的在傳著兩月多前,那日李艷兒悔婚的事情。
“原來是秦天少主來此!”說到這里,張磊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又神色高傲的說道:“家?guī)煂P难芯筷嚪ㄒ坏?,并不收徒,少主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