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完了七個凄慘的四人,容和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把往生咒熟讀且背誦。
施越溪給自己道了杯水,潤了潤喉,壯壯膽子,“這死去的七名男子,年齡有大有小,外貌有丑有俊,婚姻情況,有已婚有未婚,情況很復(fù)雜,但是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都是男的?!?p> 容和覺得施越溪說的就像是廢話,但又不完全廢。
容和面色森冷,他曾經(jīng)三輔之一的右扶風(fēng)做了三年,各種奇詭的案子也算是見過不少,第一次見到手段如此殘忍的。
“用的武器,不是別的,是菜刀,而且對于五臟六腑的切割,毫無章法,刀法紊亂,看著血肉模糊的一片,全身赤裸,除了胸膛,身上無多余的傷痕。死相倒是挺安詳?shù)模嫔胶?,像是入了夢般,毫無知覺?!?p> “是被灌了藥嗎?”容和目光閃了閃。
“不是藥,是迷香。死者家里的窗戶都被撬開了,但是每一家的窗戶上,都有燒剩余的香灰?!?p> 施越溪看到果盤里面鮮艷欲滴的桃子,隨手拋給了容和。
容和猶豫一下,覺得不吃的話,著實是浪費,細(xì)細(xì)地咬著桃肉。
容和注意到施越溪的視線,有些疑惑?!笆俏业某韵嗖缓脝??”說著拭了拭嘴角的幾滴桃液。
施越溪蹙了蹙眉,又極快松開,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看著右扶風(fēng)的面容,就想到了那些枉死的男子們,那開膛破肚,鮮血淋漓,五臟六腑缺失,暴尸荒野…”
容和聽著,一時間忘記吞咽,一塊桃肉卡在喉嚨,咽下去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卡的嗓子疼。
“這案子的疑點有三個,一是動機,為何兇手別人不殺,偏偏殺的是這幾人?!笔┰较种缚壑雷?,目光直視著容和,不錯過他面部一分一毫的表情變動。
“二是手法,手法生疏恰恰說明不是慣犯,但是,若不是是慣犯,又為何能下此狠手,還一而再再而三作案?!?p> “三是兇手身份難以查詢。”這次施越溪選擇不多說,看這廝如何接話。
“長安地界特殊,出入都是有路引檢查,還要登記核實,這樣一來,范圍也就是這方圓百里。再來,兇手短時間內(nèi)要殺這么多人,如果不是團體犯案,而是連鎖犯案,這時間如此緊張,選擇的路線…”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了思量。
花葉青木
《天使A》我知道你沒有過去,但至少讓我給你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