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說好的你請客啊,我今日可要點最貴的菜肴?!闭f著,顧云煙伸手背在身后,邁步往著天字號房間進去了。
眾人也跟著走了進去,為剛剛的劍拔弩張松了口氣。
顧云煙和宋無清年幼的時候,還是相處的極好,畢竟宋無清脾氣好,又和顧落是好友,只是后來出了些事情。
顧云煙和宋無清鬧得很僵,一見面溫度像是要墜入冰點一般。
顧落便也和宋無清漸漸地疏遠了。
其實時至今日,顧云煙和宋無清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眾人也不太清楚。
顧云煙脾氣差還又小心眼,忘記了原因,還是不高興。
房間里熏著香,顧云煙素來最討厭這些香氣,便打開了窗戶,坐在窗邊的位置。
雕花的窗子,半開半闔。
從這個位置,能看到整個玄武大街的景象。
顧云煙手托著下巴,正好便看到從樓下走出去的那人。
他沒和宋無清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往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從顧云煙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顯眼的及腰長發(fā),隨風(fēng)而動,看起來似乎很柔軟的樣子。
顧云煙沒由來地心念一動,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家伙,只憑借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心生旖旎。
都說白衣勝雪,她卻從來不喜歡穿白衣。
敵人的血隨便碰點,在雪白的衣服上看起來便是格外地顯眼。
所以顧云煙一般都是穿著黑衣,這樣的話,無論是敵人的血,還是她自己的血,都不會被看見。
顧云煙的眸色暗沉,盯著那人的腦袋從酒樓的樓下一直往前一動,直到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漸漸地走遠。
顧落見顧云煙深思的模樣,只當(dāng)她是累了,便吩咐小二上花滿樓的招牌菜便是了。
“哥哥,剛剛在太子身邊的家伙,是誰?”顧云煙問道。
“是現(xiàn)如今的國師,即墨。陛下準(zhǔn)許他不用上朝,因此我也不是經(jīng)常見到他。即便是不交好,也不能與他交惡?!鳖櫬浯鸬?。
“原來他就是即墨,這人不是個道士嗎,怎么不穿道袍?”
顧云煙百無聊賴地問道,腦海里想的卻是,竟有人穿白色穿得那般賞心悅目,生了一副美人骨。
一想到顧云煙剛剛那脫口而出的美人,顧落都覺得自己都想給自己擦擦汗。
但要是這話出來了,顧落覺得自己有必要拖著顧云煙這個混不吝的家伙給道士,不不不,給國師道個歉。
陛下現(xiàn)在那樣信任即墨,若是他一個不高興,在皇帝面前煽風(fēng)點火的話,顧云煙少不得要被群臣跟著參上幾本。
宋無憂倒了杯茶,抿唇道:“我也是聽說,這位即墨國師,是司天監(jiān)占卜出來的濟世之才,文韜武略無所不通,就連容和都要被他壓一頭。”
“容和那家伙,不是被稱作是天才嗎,被壓一頭想必很生氣吧?!?p> 顧云煙的眼睛亮了亮,唇角揚起,帶著一抹惡劣的笑容。
“你啊?!本退闶遣蝗ド钏迹螣o憂大概也能猜到,顧云煙想必是一定要去打壓嘲諷一下容和了。
從小到大,容和都是被當(dāng)做是數(shù)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如今被人壓了一頭,那這天才便變得沒那么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