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月流觴》4
至于白宛玉怎么來的朋友,而且是百味樓的東家,那幾天在村里白宛玉可沒有閑著。
到了一個地方,要是連基本的情況都摸不清楚,她還怎么玩啊。
這幾天,白宛玉自己去了一趟都城,然后裝作是生意人,在都城買了房子和鋪面。
自然也就在京城得到了路引。然后買了一些下人,將他們調(diào)教了一下,各司其職的派了下去。
白宛玉自然是不會忘了她是到縣城尋朋友的,在看見那幾道小菜時,就吩咐這里的人買下了百味樓,那她的朋友自然成了百味樓的東家了。
畢竟百味樓在這個縣城也好幾年了,不會引起懷疑。至于百味樓的原東家為什么愿意賣。
這也是巧了,這個原東家的獨子在京城趕考中了進士,被外放到了西北的一個縣城,他們自然是要舉家搬過去的。
而白宛玉給的價格很是公道,沒有因為他們倉促的賣而惡意壓低價格,畢竟雖然他們的兒子將是一縣之長,但是畢竟是離得太遠了。感受到白宛玉的好意,他們自然很是樂意買給白宛玉。
白宛玉用鄒游的身份買了一個監(jiān)生的身份,掛在了京城國子監(jiān)的名下。
里面的學(xué)生都是一些官家子弟和富家子,當然官家出身的家里的官職不會超過五品的,五品以上的人家可以蔭生到白鷺書院讀書,那里都是一些有真才實學(xué)的寒門子弟和官家子弟。
不過白鷺書院的招生是三年一次,而上次招生是在兩年前,現(xiàn)在白宛玉也就只好先掛在國子監(jiān)了。
用一年的時間,要讓鄒游這個人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有這一年的緩沖,她也好將一些事情因地制宜。
果然有法力就是好,短短幾天就把這么多的事都處理好了,想想以前用了那么多年才發(fā)展起來的勢力,再對比一下現(xiàn)在……
當然,這些人的忠誠程度自然是比不了的,但是她也不會太在意不是嗎?她可沒有忘了自己是來試煉的。
想到這里,白宛玉便打算先行一步,進入京城。
便讓人準備了車馬,離開了這個待了不到一天的小縣城。
陳婉秋在賺到了50兩銀子后,這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她剛到這個朝代是很忐忑的,雖然家里不窮,不像那些小說里寫的,家里都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需要自己賺錢養(yǎng)家。
但是,她迫切的想做點什么來確定一下,讓自己在這個朝代有一點安全感。
對于她來說,自然銀子能給她這個安全感。
陳婉秋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又可以活一次了,畢竟她可是出了車禍才穿過來的,自己必然是已經(jīng)死了。
還好家里還有個弟弟,再加上出事的賠償和保險,對于父母她也沒那么太擔心,就是讓他們白發(fā)人送了黑發(fā)人。
想到這里,陳婉秋的心情也有點低落。
突然聽到外面陳母喚她的聲音,她這才從過去的情緒中清醒過來,應(yīng)了一聲,突然感到一陣輕松,是啊,現(xiàn)在是母親在喚她不是嗎?她現(xiàn)在也不是一個人啊!
怎么能如此低落呢?陳婉秋啊陳婉秋,你可要打起精神來,由己及人,原來的陳婉秋已經(jīng)不在了,那她就莫讓母親為自己擔心。
想到這里,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去尋找陳母了。
白宛玉到了京城之后,發(fā)現(xiàn)和以前她生活的天運大陸相比,這里沒有天運大陸發(fā)達,其實,這里的鄉(xiāng)村也僅有幾種小菜就可管中窺豹了。
安國帶著一種地球的漢朝的味道,忽略菜品,也很是讓人眼前一亮。
悠閑的走在京城的大道上,白宛玉看著兩邊熱鬧的街市,倒是有了幾分童趣,在一個買首飾的小鋪子上看見了一塊玉牌,雕著幾株白梅,玉很普通,倒是雕工很是難得,帶著幾分大巧若工的意思。
白宛玉將這塊玉牌拿到手里,把玩了一下,覺得挺順手的,就買了下來。
信步走著,不知不覺,白宛玉走到了郊外,她左右看了看,此處很是僻靜。
沒想到京城郊外方圓幾里會只有這么大的一個宅子。她剛剛走到一處府宅的圍墻外,突然聽到了哭聲。
“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白宛玉剛剛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個女子跪在幾個彪悍的男子的面前,正苦苦哀求著。
“我不想——我也是官家小姐,若非父親得罪了鄭國公,我也不會充入教訪——”那女子還在哭啼,但聲音倒是很是清楚。
“哎——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當初是你們苦苦哀求不愿待在教訪,愿意詐死隨我們走的,今天怎可由著你們后悔?!逼渲幸粋€男子倒很是平靜的對著她們說了這句話。
白宛玉看見除了哭訴的那個女子,院中居然還有好幾個14,15的少女,正哭倒在那個女子的后面。
“求求你——”
那女子還要求饒,卻被另一個男子打斷,“好了,只是讓你們?nèi)シ檀笕?,干點丫鬟婢女的活,你們以為是讓你們干嘛去,陳三你玩夠了沒,有沒有同情心啊,她們都快哭暈過去了!”
話音剛落,院中一片安靜。
幾個少女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保持著一種要哭不哭,想笑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
“噗嗤——”白宛玉不禁笑出了聲。
“什么人?”陳三一聲問喝的同時翻出了院子,來到了白宛玉的面前,其他三個男子也不甘人后的翻了出來。
“別誤會,我只是路過而已?!卑淄鹩駬u了搖她裝逼拿在手中的扇子,緩緩的說。
陳三上下打量著白宛玉,突然眼睛一頓。
白宛玉發(fā)現(xiàn)他看著自己腰間的身份玉牌,像是認識的。
不過短短一個呼吸,陳三立刻收回自己的眼神,向白宛玉行禮問好。
“外門弟子陳和拜見師姐?!标惾?,不,陳和原來是外門的弟子,見到白宛玉的身份玉牌自然是確定了她的身份,按照宗門的規(guī)矩,外門弟子無論進門早晚統(tǒng)一稱內(nèi)門弟子師兄師姐,何況是白宛玉這位真?zhèn)鞯茏恿恕?p> “咦——”白宛玉感到有點意外,淡淡一笑,心中覺得頗為有趣。
是了,這方世界既然是從宗門進入,那自然也不會只有她一個人了。
“師弟不必多禮,正好我來這不過幾日,需要勞煩師弟講解此處的規(guī)矩了?!卑淄鹩裥χ鴮﹃惡驼f道。
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看自從陳和向她見禮后就變成三座雕像的旁觀者。
心里卻在嘀咕還好那位宗主什么也沒有說就把她送了進來。
陳和立刻心領(lǐng)神會。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師姐移步寒舍,師弟一一為師姐介紹?!标惡吐牭竭@位真?zhèn)鞯茏臃Q他為師弟自然是趕緊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師弟請——”白宛玉轉(zhuǎn)身讓陳和帶路,陳和自然不敢推辭。
白宛玉和陳和畢竟是修行之人,很快就進了陳和的院子。
白宛玉四處隨意看了看,雕梁畫棟,亭臺樓閣,很有幾分意思。想到這里,她隨意的笑了一下。
陳和看到這位師姐的表現(xiàn),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一位難伺候的,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很快,進了中庭,二人客氣的一下,便也分主次做了下來。
陳和讓府中下人備了靈茶,看白宛玉喝了一口,陳和這才開口。
“師姐,這里就是我們外門弟子在此處小世界的據(jù)點。師姐會對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好奇是正常的,可能師姐不曾聽說過,師門對我們這樣的外門弟子都會統(tǒng)一下發(fā)每三年都要完成的基本任務(wù),我和幾位師弟便是接了到這方小世界做駐守弟子的任務(wù)?!?p> “駐守弟子?你們要在這個小世界駐守,可是這里可沒有靈氣,你們?nèi)绾涡逕??”白宛玉對外門弟子需要完成任務(wù)其實并不驚訝,那么多的小說也不是白看的,一個套路嘛。不過,在這樣的小世界駐守,確實是挺奇怪的。
陳和聽完白宛玉的話,神秘的一笑,“師姐有所不知,這樣的任務(wù),在我們外門弟子中可是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到的哦?!?p> 白宛玉很是不解。陳和不待她提問,接著道。
“這個小世界師姐可以來歷練,但是除了真?zhèn)鞯茏雍腿胧业茏幼鳛楦@梢赃M入這樣的小世界歷練,內(nèi)門弟子可通過萬界塔得到資格,我們外門弟子是沒有機會的?!?p> “當然,一般情況下是沒有機會的,不然,師姐就不會在這里看見我了?!?p> “我和幾位師弟是接了駐守任務(wù),這是外門弟子來到這個小世界唯一的辦法,至于怎么接到這個任務(wù)自然不是在任務(wù)殿接的?!?p> 說到這里,陳和笑了笑。
白宛玉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不會追問下去,想想也是,師父搞得那么神秘,看來所謂的小世界歷練,肯定不是那么簡單了。
既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白宛玉也就告別了陳和,打算再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陳和這才放心,就怕這位師姐不高興,把他們舉報了,那他們就只好回師門了。
白宛玉先找了一家客棧,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首先,這樣的小世界應(yīng)該是很多的,那么師門的能力看起來不僅僅是三大巨頭之一這么簡單,能連通小世界,讓門下的弟子修煉,這樣的能力可不是大白菜。
當然,也有可能,這三大巨頭都可以做到,那么就更復(fù)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