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上,看著小徒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綱手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子,今晚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們來這里已經(jīng)好多天了!我想……”一蟄放下了筷子,面帶猶豫之色。
“說!”綱手氣鼓鼓地灌下一杯酒。
她不喜歡別人說話吞吞吐吐,拐彎抹角的。
見得如此,他硬著頭皮,鼓起勇氣說道:“我想去雪忍村查探一下情況!”
綱手沒有說話,手指敲擊在桌面上,發(fā)出嗒嗒的響聲,嚇得靜音停止了動作,一蟄更是屏住了呼吸,希望她能同意。
良久,綱手總算停止了敲擊,只見她俏臉泛紅,迷離著眸子,不耐煩地問道:“你直接把東西,隨便交到一個雪忍手中,讓他代你完成不就好了么?”
“不行??!”一蟄直接拒絕了。
“為什么?”靜音搶著開口問道。
“首先,把東西交給別人我不太放心!其次,若是把東西交給別人,勢必要透露出古川三人的情況。”
“到時候,他們追查古川三人的死因,肯定會查到我頭上!”
“這不是節(jié)外生枝么!”他耐心解釋道。
“所以古川三人的事,絕對不能提!我還是找機會,悄悄把東西給送回去就好!”他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在鐵之國呆了那么久,說不定古川三人的死訊早就傳回去了!”
“這樣還有掩飾的必要么?”綱手懶懶地靠在后面,將一只腳收了起來,擱在座椅上,渾不在意地說道。
“三人的死訊應(yīng)該還沒有傳回來!”他搖頭說道。
“你憑什么這么斷定?”綱手不解。
“他們?nèi)嗽谧霰I賊的時候,根本沒有帶護額!而且那些盜賊嘍啰,就像無用的棋子一般被他隨意丟棄?!?p> “應(yīng)該不是他自己原本的部屬!很有可能,那些嘍啰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出身!而且當初一戰(zhàn),沒有盜賊存活,應(yīng)該沒有人報信!”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來了雪之國這么久,若是他們知道是我做的,應(yīng)該早就找上門來了才對!可是他們沒有!”一蟄冷靜地判斷著。
“這么說,你是非去不可了?”綱手靜靜地看著他,認真地問道。
“嗯!”回應(yīng)她的是少年堅定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一蟄就獨自出了門。
他和昨日的那個獵戶約定在城里的一個酒鋪前碰面。
他不知道,就在他出門沒多久,就有一個金色的身影跟了出來,遠遠地綴在后面。
不多時,一蟄便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經(jīng)過進一步的交談,他終于知道這個男子,叫作遠山知也。
“小兄弟,你這么想去雪忍村,難道真的僅僅是想見識三位大人的風(fēng)采?”遠山知也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目光看著少年,小心問道。
昨日他因為心急救同伴,并沒有想太多。回到家里卻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里面有問題。
雪忍村的位置并不難找,根本用不著有人帶路。
再者說,對方去忍村只是想見識強大忍者的理由實在牽強。
雪忍村并沒有禁止外人進入,狼牙雪崩三人也經(jīng)常在村里巡邏,只要去過雪忍村就必定能看到他們?nèi)恕?p> 根本用不著如此刻意去見識什么。
這個少年有問題!
一蟄聽完哈哈大笑,說道:“還是瞞不過知也大哥你啊!”
“我去雪忍村,是想看看那里的醫(yī)療條件如何;假如去那里出診,能不能賺到更多的錢!老是給你們這些窮苦人家治病療傷,也掙不了幾個錢??!”
說完,他還搓了搓手指,露出一副貪財?shù)臉幼印?p> 早在昨晚,他就準備好了說辭,萬一被人懷疑目的,可以說以賺錢之名,這樣子就能打消大部分人的疑慮了。
“原來如此!”遠山知也點點頭,一副了然之色,自以為摸清楚了對方的目的。
兩人且行且走,走了差不多有半個鐘頭。
遠山知也指著遠處的一個低洼之處,興奮地說道:“看!”
“那就是雪忍村了!”
一蟄極目望去,那是一個巨大的盆地,盆地中間則坐落著稀稀疏疏民居。
盆地的中心位置不是很低,地表上隱隱能看到露頭的建筑,倒是免去了被雪崩掩埋的可能。
寒風(fēng)自頭頂吹過,那盆地還能避開風(fēng)雪襲擊,倒也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地方。
“知也大哥,你們的忍村落在這么個低洼之地,不怕風(fēng)雪掩埋???”他笑著問道,有些好奇,這里常年風(fēng)雪,只怕這盆地三天兩頭就得被掩埋一次,這些人到底是如何處理的。
“這有什么難的?”遠山知也渾不在意地說道。
“哦?”一蟄來了興致,他說的這么輕松,想必真的很容易處理。
只見他滿臉自豪地說道:“這在我們雪之國就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我們雪之國的忍者,之所以能在忍界中立足,靠的便是一種控制冰雪的秘術(shù)!清理積雪什么的自然不在話下!”
“原來如此!”
少年的臉上充滿了歆羨之意,更是讓遠山知也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即便他不是忍者,也因為同屬一國,而感到與有榮焉。
而此時一蟄的心里卻是泛起了波瀾。
一開始見到古川木河使用冰遁的時候,他還有些疑惑。
因為他清楚記得,忍界中擁有冰遁血繼的一族,遠在東邊的水之國霧隱忍者村里。
此刻聽到對方說起雪忍會一種操控冰雪的秘術(shù),他總算明白了古川木河冰遁的來源。
“來人止步!”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忍村的入口處,兩名把守門戶的忍者將他們攔下了。
“你們干什么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忍者出言問道。
“我是本地居民,這位小兄弟是一名醫(yī)生,他想進去瞧瞧市場情況,看看在這里出診能否賺錢!”遠山知也熱情地搶著回道,倒是省了一蟄不少功夫。
“醫(yī)生?會醫(yī)療忍術(shù)么?”另一人臉上帶疤的男子開口問道。
“會??!”一蟄微笑著點點頭。
聽到他說會醫(yī)療忍術(shù),兩人的眼神亮了起來,疤臉男子立即就掏出了一個小簿子。
“登記一下,你們就可以進去了!”
一蟄爽快地在簿子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他沒有落下自己的姓氏。
原本他準備了一系列的說辭,應(yīng)對守衛(wèi)的盤問,此刻卻根本沒有用上,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無處使,十分的難受。
僅僅是報出醫(yī)療忍者的身份,就輕易地進來了。
看樣子,這個忍村真是貧乏的緊?。?
洄溯
當初寫這幾章的時候,腦子里跟漿糊一樣,卡得不行。 看來我是真的不太會寫這種日常劇情,后面和雪忍三人對戰(zhàn)那一截,我特么居然寫了七章,原本以為三四章就能寫完的…… 回頭一看,感覺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