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撤回查克拉,結束治療,靜音這才上前祝賀道:“恭喜你啊,居然這么快就學會了‘治愈術’和‘掌仙術’!”
“沒什么,全賴靜音姐姐平日里的指點,我才有今日的成就!”一蟄謙虛地回應道。
“多謝二位,請問需要多少診金?”武士微微拱手道謝。
“嗯……”他拿不定主意,望向靜音。
“就給一千兩吧!”她笑著回道。
聞言,那武士爽快地掏出一沓紙幣,數了十張遞遞了過去。
一蟄接過診金,并沒有再數,而是好奇地問道:“這位大哥,我們天天在這里出診,發(fā)現最近前來就診的傷者越來越多了!”
“而且還大部分都是受了劍傷的武士,難不成你們的醫(yī)院停業(yè)了?還是遭到外敵入侵了?”
“這個啊……”武士似有顧忌,面露猶豫之色。
“沒事!”他擺擺手,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不能說就算了!”
“唉——”
武士長嘆一聲,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不能講的,只是有些難以啟齒罷了!”
“哦?”聽得如此,一蟄反而來了興致。
“這件事和帶刀大人有關!”武士面露回憶之色。
“帶刀?”他和靜音相視一眼,頗為不解。
“嗯!”武士點點頭,慢慢回憶道:“事情大概是半個多月以前開始的!”
“帶刀大人說,要出門挑戰(zhàn)一位強者??墒牵斔貋淼臅r候,全身襤褸一副狼狽之色!”
聽到此處,一蟄心中一凜,想必那一次就是帶刀挑戰(zhàn)綱手那一回,時間也剛好差不多。
武士繼續(xù)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帶刀大人雖然很強。但是,這世界上比他強的大有人在,輸了也并沒什么!”
“只是……”武士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他好奇地追問道,靜音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武士搖頭道:“只是自那以后,帶刀大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身上多了一種說不清的韻味,劍術風格更是和以往迥然不同?!?p> “連三船大人和他交手的時候,都感覺越來越吃力,越來越難贏他了!”
“哦?三船都快搞不定了?”一蟄甚是吃驚。
他來到鐵之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這個以武士為主導的國家,多少還是了解一些。三船便是站武士頂點的人物,帶刀雖強,但距離三船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就是不知道這個帶刀有了什么樣的奇遇,在劍術上得到了不小的突破,這才達到與三船并駕齊驅的地步。
“嗯!”武士點點頭,繼續(xù)講道:“三船大人為帶刀大人的進步感到十分驚訝,于是就前往請教!”
“帶刀肯說?”他不太相信。
武士搖頭道:“帶刀大人并不是自私的人,他很快將自己的機遇共享給了大家?!?p> “他說,他在挑戰(zhàn)三忍之一的綱手姬以后,一敗涂地。于心如死灰之際,被一位朋友指點,贈了一句劍道高人的心得。”
“心得?”他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唯極于情,方能極于劍’!”提及此言,那武士一臉朝圣之色,眼中充滿了狂熱之意。
“怎么是它!”一蟄驚駭不已。
靜音更是被驚到不行,雷在當場。
“自此以后,那句心得就在武士中傳開了,大家就如同著魔一般沉迷于劍道之中!
“只是,越沉迷其中,大家才發(fā)覺劍道的艱深,每個人對劍道的理解也各不相同,隨著時間推移,大家對劍道的分歧也就越來越多。”
“分歧多了,自然會產生矛盾,只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到最后,就只能用劍來判斷高低!所以,我們的傷都是自己弄的!”武士搖頭自嘲。
“竟然是這樣!”靜音對此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當時,她也是在場的,一蟄隨口忽悠帶刀,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那一番話竟然有如此魔力,引得眾武士如此癡迷。
“你們兩個是忍者,或許感受不深。但那一句話,對于我們這些修煉劍道的武士來說,簡直就如同至理名言一般!”那武士贊口不絕。
一蟄與靜音面面相覷。
“好了,不跟你們扯了,我還得趕回道場,繼續(xù)修煉呢!”武士拜別二人,匆匆離去。
自此,他們總算明白,最近前來求診的人怎么那么多,而且還都是一些身受劍傷的武士。
只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他們也漸漸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前來就診的傷者傷勢越來越嚴重了。
這日,正在餐廳吃飯的一蟄三人被一群魚貫而入的武士圍住了。
“請問閣下可是綱手大人?”一名渾身血跡的武士,氣喘吁吁地,恭敬地對著綱手問道。
事有蹊蹺啊!
看著這一群渾身是傷的武士,一蟄悄悄放下了筷子,在桌子的掩護下,掏出一柄苦無,緊緊握在手中,小心戒備,以防不測!
“我就是!”綱手捏小酒杯,仰頭喝盡最后一滴酒,俏臉上泛著紅暈,瞇著眸子,渾不在意地問道。
聞言,幾名武士相視一眼,嘩啦一聲,集體杵劍,單膝跪下,懇求道:“煩請綱手公主幫一個忙!”
見得這群武士如此模樣,一蟄和靜音十分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群武士所求又到底為何。
“什么事,說!”綱手拿過酒壺,又斟了一杯,端在手上,蕩了蕩。
“三船大人不慎,為帶刀那個叛逆所傷,命在旦夕!”
“三船大人還說,整個鐵之國,能救他的就只有您了!”領頭的武士嗚咽道。
“三船?帶刀?到底怎么回事?”綱手微醉,迷糊地問道。
領頭的武士大聲道:“自從帶刀帶回一句,劍道前輩高人的修煉心得以后,各武士間的氣氛就越來越緊張,經常為了一些劍術上的問題發(fā)生爭執(zhí),甚至于動手沖突!”
“今日,帶刀與三船大人互相切磋。也不知怎地,那帶刀輸給三船大人以后,突然辣手偷襲,將大人打成了重傷!而帶刀的這次突襲,好像導火索一般,直接刺激眾多武士陷入了暴亂之中!”
“還請綱手公主以醫(yī)者仁心,救救三船大人!”
帶頭的武士聲聲悲切,看樣子,三船在眾武士心中頗有威望。
“三船啊……”綱手用左手敲了敲桌面,思考此事的利弊。
她與三船并無交情,救或不救都無所謂。
“那……請你們給我一個救三船的理由罷!”思來想去,她仍舊下不了決心,把問題拋給了這群武士。
眾武士相互對視一眼,最后仍舊由帶頭的武士出面,小聲道:“我們來的時候,三船大人曾說,倘若您救他性命,就不再追究您的同伴,造成鐵之國武士混亂的罪責了!”
“啊?”聽得此話,綱手的醉意也醒了幾分。
鐵之國武士的這場騷亂,怎么算在了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