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邦特是拉特三號戰(zhàn)斗堡壘?!痹峪Q對我說道:“現(xiàn)在,你猜到李堯之要去做什么了嗎?別的我就不能再告訴你了,等帶你看了飛船,你再決定是不是去拉特,是不是會帶上二馬。”
“他們?nèi)齻€怎么辦?”我指著趴在桌子上的拉森對袁子鳴問道。
“拉森并不知道全部情況,你要找到飛船的事情,在你決定如何做之前,瞞著他們就好?!痹峪Q略微嘆息了一聲說道,他的神情和語氣不再是那個滿臉笑容只想著吃的胖子。
其實在我心里對袁子鳴的這幾句話并不十分相信,畢竟在山體倉庫外面袁子鳴曾經(jīng)胡說八道的對我說完事后李堯之會殺了我,不知道袁子鳴還會胡說些什么,無論怎么樣,先見到飛船再說。
我在見到飛船之前不會給袁子鳴去做裝甲的,除非袁子鳴讓我看到飛船,在那以前,我最多就是把馮白給我的靴子給他。
“我還是不能現(xiàn)在給你全套裝甲?!蔽覍υ峪Q說道:“在我見到飛船以前,我不會給你的?!?p> “我在剛才告訴你那些事情之前就知道你不會給我的,我說那些,是因為我要帶你去找飛船了,有必要把杜爾邦特的事情和你打一個預防針而已。”袁子鳴一副了然的樣子看著我說道。
“擔心我見到飛船就馬上飛走了你沒有機會說?”我對袁子鳴問道。
“是因為,如果六號戰(zhàn)斗堡壘也到了拉特,那里會變得更加兇險,比你獨自去太空還要兇險。”袁子鳴說道。
我不太想理會袁子鳴這種故作高深的話,只告訴我有兇險卻不說具體是什么原因,那跟我說了又有什么用,是不想讓我也去拉特吧,我也沒有決定是不是要去拉特,找飛船也是我想幫馮白而已,見到袁子鳴的基地,我就已經(jīng)在猶豫是不是真的要去太空,去拉特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我對袁子鳴說道,袁子鳴已經(jīng)說了如果拉森醒了,就不會帶我去看飛船了,所以現(xiàn)在就要抓緊時間出發(fā)了。
“你答應我的半套裝甲……”袁子鳴又笑了起來,對我說道。
“這就給你?!蔽艺f完就走到前面我洗澡的房間,把兩張ID卡和能量包收起來,又把變成立方體的靴子那在了手里。
我把固銀覆蓋在手上,試著用手指觸碰靴子,像蔣琪那樣用我裝甲里面的能量從手指傳到立方里面。
立方體在我手中果然發(fā)生了變化,如此簡單。
我把立方體變成一個球,握在手里轉(zhuǎn)身走出去,袁子鳴依舊坐在椅子上,看到我出來扭頭看向我,我把手中的球拋給了袁子鳴。
銀色的球,比袁子鳴剛才給我看的金球要大上許多,袁子鳴只是抬抬手,準確的接住了我拋給他的銀球,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頭對我說道:“這是你裝甲上剝下來的?”
我搖搖頭,說:“這就是給你的,并不是我的裝甲上面的?!?p> “看起來很硬的樣子,這個,該怎么用?”袁子鳴皺皺眉對我說道。
“你試著像你操縱你的金球一樣,應該就能行?!蔽覍υ峪Q說,我心里想的卻是如果袁子鳴能操縱這一塊固銀,那么他就完全可以操縱山體倉庫里面的那些液體金屬了。
“不行。”袁子鳴皺著眉頭把手里面的銀球拋了起來,馬上又用手捉住,對我說道:“完全一點反應也沒有?!?p> “那你是怎么操縱你的固金的?”袁子鳴能讓固金從自己的體內(nèi)出來并且在體外匯集,怎么會不能操縱固銀呢?
“固金是和我的精神纏繞在一起的,我是說控制固金的感覺就像是纏繞在我的精神之中,可是這個球,之前是你用的吧?應該也只有你能操縱?!痹峪Q說著又將手里面的球向我拋來。
我伸手接住了,袁子鳴真的不知道用能量就能控制這些固銀,我想著,掂了掂手里面的球走到袁子鳴身邊。
我在袁子鳴的身邊站住了,手中的球已經(jīng)變成了兩塊,我彎腰把兩塊固銀放在地上,對袁子鳴說道:“你站在上面。”
袁子鳴站起身來,兩只腳踩在了上面。
我轉(zhuǎn)到袁子鳴身后,用手指按在金屬上,袁子鳴扭過頭來看著我,我說道:“站直了,向前看,兩腿用力。”就和我穿靴子的時候馮白對我要求的一樣。
我看到袁子鳴的頭轉(zhuǎn)過去,手指便傳遞了一些能量到金屬上,金屬開始變薄,沿著袁子鳴的雙腿開始向上延伸起來。
很快金屬就變成了兩條長長地襪子,裹在了袁子鳴的腿上,袁子鳴比我高大一些,固銀裹住袁子鳴的膝蓋向上一點,就不再能延伸上去了。
我站起身來對袁子鳴說道:“好了,后面有兩個按鈕,想要脫下來的時候,你就按一下,就會變成剛才的樣子。”
袁子鳴抬腿看了看,一雙銀色的襪子緊緊地裹在袁子鳴的褲子外面,他的鞋子也被固銀包住了。
他很胖,腿很粗,穿的一條寬松的褲子,這時候褲子被腳上的靴子收緊,在大腿處形成兩團蓬松的像裙子一樣的東西,搭配下面銀色的靴子,袁子鳴的樣子現(xiàn)在看起來說不出的可笑。
“只有半截,這有什么用?”袁子鳴低頭看看腳下,又抬頭看看我說。
“你試試向前走一下?!蔽覕[擺手對袁子鳴說,袁子鳴要帶我去看飛船,雖然我能背的動他,但是我也不想讓這么個胖子騎在我身上,所以依樣畫葫蘆的按照馮白的辦法給袁子鳴穿上了靴子。
我剛剛把對袁子鳴擺的左手放下來,眼前的袁子鳴就不見了,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房子都跟著抖了抖,我一愣,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抬眼向前看去,卻看到袁子鳴貼在了前面的墻壁上面。
袁子鳴順著墻壁滑落到地上,坐在地上就是一聲哀嚎:“啊,疼死了!”
“你……怎么撞到墻上去了?”我好奇的問道。
袁子鳴依舊在“??!?。 钡慕兄匆贿呑炖锪R罵咧咧的,我走到他身邊一看,袁子鳴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像是頭上生出了一只角一樣,鼻血也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別摸!”袁子鳴一邊哭嚎著一邊想伸手去摸頭上的包,我連忙出聲阻止道:“不能揉,一揉就不容易好了。”
“你怎么一下貼到了墻上?”我低頭看著袁子鳴怪模怪樣的穿著兩條裙子一雙銀色的靴子問道。
“還說,你不是讓我往前走,我這剛邁了兩步墻就唰一下到了我面前,我想停下來可是腳下卻騰空了,你這是怎么搞的?”袁子鳴一邊“哎喲哎喲”的喊著痛一邊不解的和我說道。
“把手放下,你頭上撞腫了,不能碰,你先站起來再說,我讓你往前走一下,沒有讓你跳那么高,跑那么快,你……撞到墻上了?!蔽艺f完聽到身后傳來“撲哧”一聲輕笑,估計蔣琪也沒有看明白袁子鳴怎么就撞到了墻上去,現(xiàn)在我一說蔣琪竟然笑了起來。
“咳,咳,”我假裝咳嗽兩聲掩住了蔣琪的笑聲,袁子鳴并沒有見到蔣琪進來,如果袁子鳴眼中“那么可愛”的女孩子看到他狼狽的樣子,說不準袁子鳴殺了我的心都會有。
“起來起來?!蔽疑焓肿Я艘幌略峪Q,袁子鳴剛剛想要摸頭的那支手捂住了鼻子,正想站起來,我伸手一拉袁子鳴的肩膀,他“嗖”的一下又向上面飛去,我吃了一驚,伸出右手想用手拽住袁子鳴的腳,卻沒有抓住。
“砰!”又是一聲響,我甚至覺得如果韓昭和潘亂是在正常睡覺的話,這兩聲一定會把兩個人驚醒。
房子又顫了顫,隨后袁子鳴又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兩只手已經(jīng)不知道該捂著鼻子還是頭頂還是屁股,房子雖然不是很高,但是袁子鳴那分量掉下來他的屁股沒有變成四瓣就好……
我用手拍了拍腦門,趕緊對他說道:“你輕一點,別把拉森吵醒了?!?p> 袁子鳴正在發(fā)出受傷的野獸發(fā)出的那種哀嚎,比那夜我和蔣琪遇到的那一只巨狼被我用九仞不屈刺在肋下發(fā)出的嚎叫還要響亮。
“你慢一點,慢一點,動作輕一點?!痹峪Q的哀嚎聲音低了下去,我輕輕對他說道:“不要急著站起來,輕一點,就像抓著一把棉花那樣輕?!?p> “這是怎么回事,我也沒見你能這么快。”袁子鳴呻吟了半天之后對我問道。
“你要么先脫下來再站起來?”我看袁子鳴雖然不再大聲喊,卻依舊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輕聲對袁子鳴提醒道。
“那兩個按鈕在哪?”袁子鳴被我一提醒,也想到先把靴子脫了。
“在你的膝蓋后面,腿窩中間,你別動我來幫你?!蔽覍υ峪Q說著彎下腰,伸手在袁子鳴的腿彎處按了兩次,很快袁子鳴腿上的靴子就向下退去,又變成了兩塊金屬板,這一次兩塊金屬板上面也多了兩個按鈕。